这他妈、前言不搭后语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虽然陆慎言帮他怼人,他是高兴,但他怎么有种……陆慎言在“训”他的错觉。
陆沉年:“……你他妈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儿。”
他又不会读心术。
但接下来陆慎言又不说话了。
陆沉年看了他几秒,嗤一声,懒得管他,拿过手机,找一部电影出来消磨时间。
回到家,陆沉年觉得嗓子隐隐有些不舒服,也不想说话,直接回了房间。
结果回到卧室,秦攸就来电话了。
“陆大少爷,你现在在哪儿,有时间听我说话吗?”
秦攸很少有这么急的时候,陆沉年皱眉:“你出什么事儿了吗,说。”
“不是我的事儿,是关于你的。”秦攸在那头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能出来吗,来我家。”
“关于我的?”
秦攸:“对,你的,快来吧。”
陆沉年揉了揉眼睛:“好吧,我现在过来。”
陆慎言正在厨房准备做晚饭,刚将米煲进锅里,便见陆沉年从房间出来:“哥,你要出去吗?”
“嗯,秦攸说有事儿给我讲,晚饭你先吃吧。”陆沉年丢下这句话就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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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攸家不远,陆沉年直接开车去的。
“你有什么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讲,”陆沉年进屋,往沙发一坐,“还非要我来一趟。”
秦攸将门关上:“因为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还记得让我跟你查露露的事吗?”
陆沉年当然记得:“怎么,你知道是谁买的露露了。”
两个人太熟,秦攸也不打算卖关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都不信,那个人我们都认识。”
“……认识?”陆沉年微讶。
秦攸想了想,啧一声:“也不算认识,但我们知道,就C&N的老板,方淮。”
谁?
陆沉年愣了楞,以为自己听错了:“方淮?”
……他白天见过的那个方淮。
“…………你他妈会不会弄错了?”陆沉年实在有点想不出来这幅画面。
“我弄错什么也不会弄错这个,”秦攸说,“我可是确定了好几次的,的的确确就是方淮买下的露露。”
他知道的时候还很不明白,C&N怎么会和陆沉年扯上关系呢。
如果不是看陆沉年现在的反应,秦攸都会认为陆沉年是不是瞒着他什么事儿。
“我……”陆沉年看向秦攸,默了一瞬,忍不住把白天见方淮的事说了:“当时他也不像认识我的样子,一直都很客气,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如果真是他买的,怎么也会提起一点吧。”
也对。秦攸点点头:“那这就奇怪了,但的确是他啊。”
露露?方淮?
方淮送给他露露干什么???
怎么最近事儿全和C&N扯到一起了,陆沉年想着头便有点疼起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秦攸见陆沉年脸色不对:“你怎么了?”
“没事儿,”陆沉年仰头在沙发上,摆手,“有点不舒服。”
第52章
其实陆沉年从出门便感觉有些难受了。
大概是上午去见方淮淋了雨, 这会儿脑袋隐隐作痛, 只想睡觉。
“我躺会儿, 事情一会儿说吧。”陆沉年直接抓过枕头垫在脑袋下,闭上眼便睡了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的时, 先嗅了到一股消毒水味。
陆沉年转了转眼珠,刚动一下,便惊了坐在凳子上的青年。
“哥,你醒了, 还难受吗?要什么?”陆慎言紧张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喝水吗?”
陆沉年没应,坐了起来, 环视四周, 他手背上还扎着针, 旁边吊着液瓶。
“我是怎么了?”陆沉年声音有气无力。
陆慎言看着他惨白的唇色, 满是心疼:“你发烧晕过去了,秦攸哥送你来医院的。他晚上还有事, 我让他先走了。”
想起赶来医院时看见躺在病床昏迷不醒的人, 陆慎言心便被狠狠揪了一下。
陆沉年“哦”了一声,也不想说话,便虚掩上了眼。
他很少生病,这一下来得突然, 直接进医院了。
陆慎言抬手, 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 还没完全退烧, 但比之前好多了。
平日里又美又凶的男人,这会儿脸上像刷了一层灰,颓废又虚弱。
病房门被打开,护士走进来,见之前躺在床上的男人坐着:“已经醒……”
“嘘。”陆慎言立刻回头示意她小声。
护士忙噤声,脚步都不由放轻,撕开体温计包装:“醒来了测量一下|体温,看退烧没有。”
陆慎言会意,低声:“放这儿吧,我一会儿给他量。对了,这附近有卖粥的地方吗?”
现在已经凌晨,饭店都关门了,附近都是卖夜宵的。
“……有是有,但离这儿有点远,而且外面这会儿下雨了。”护士道。
“没事,你告诉我在哪儿就行了。”
护士说了个地方,从医院开车过去来回大概二十多分钟左右。
待护士走后,病房恢复寂静。
片刻,一道极其温柔的声音响起来:“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我去给你买点粥。无聊你可以看会儿电视,渴了开水就在你左手边。等我回来给你量体温,要乖乖的。”
真是啰嗦,怎么不去当幼儿园园长啊,陆沉年在心里暗嗤。
听到一声关门声,他才睁开眼,眼前有点恍惚,他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
00:13。
这时候去哪儿买粥?又不是非得吃那玩意儿不可!!!
将手机往床上一扔,陆沉年重新闭上了眼,想睡会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但都说发烧的人想睡觉,可他闭上眼没一点睡意。
越安静的环境,周遭事物的声音越清晰,外面雨声吵耳,一点都没减小的趋势。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陆沉年手胡乱地往被子上扫,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心情莫名烦躁。
陆沉年起身,穿上鞋,拿起吊瓶,走了出去。
“诶?帅哥,”外面有值班护士,瞧见他,“你要去洗手间吗?洗手间在那边。”
陆沉年脚步一顿,才发现自己是朝医院大厅的方向。
诶?!
操,他出来是干嘛的?
“你有什么事吗?”护士关切地问,“你的烧还没退呢。”
“………我没事。”陆沉年摇头,愣了愣,又返回房间,刚转身,身后传来一串熟悉的脚步声。
陆沉年停下脚步,回头,看见青年每走一步便在医院走廊里印下一块水迹,陆沉年觉得自己体温又升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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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粥你去哪儿买的?”陆沉年坐在病床上,吃了两口突然问道。
“怎么?”陆慎言手上的勺子递往陆沉年的嘴边一顿,“不好吃吗?我尝一下。”
陆沉年没说话,他想他问这话跟好吃不好吃没关系。
虽然这粥的确很难吃。
陆慎言道:“………是有点不怎么好吃。”
米是夹生的,熬得也不稠。
生病的人胃口本就不好,何况陆沉年这么挑嘴的人。
陆沉年没打算再吃,让他放在那儿。
陆慎言依言放下,仿佛一点也不在意是不是自己跑了那么远买回来的:“明天给你弄好吃的。”
陆沉年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吊完水,烧还没退,就闹着要陆慎言去拿点退烧药,回家。
临走时,他把外套穿上,余光一撇,正好一碗冷却的粥进入视线。
两分钟后,一个空的粥盒被丢在垃圾桶里,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
回到家,陆沉年直接闷头进房间倒在了床上。
没过几秒,门被推开,床铺下陷,一只微凉的手背贴在额头上:“还有点烫,吃了药再睡。”
陆沉年觉得烦死了,伸手将被子一拉,整个人裹在被褥里。
盯着床上的“蚕蛹”,陆慎言叹口气,耐心哄道:“我们量一下|体温。”
陆慎言从医院拿了体温计回来,主要还是因为某人不肯在医院量体温。
“不量,”陆沉年闷声道,“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