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低头反应快,鼻子都要被撞塌,怕是要破相和白板煞星一样没鼻子。
走到山洞内的杉木桌子旁,拨开最上方那本飞花点翠,直接捧起金钟罩功来看。
揭谛功、龟背功、铁牛功、铁布衫功。
四功合一成为金钟罩。
这功夫其实很有学问,但颇为耗时,练起来又极为熬人。
门内只有少数几位感兴趣的师弟拿去练习,
赵荣本不打算练这硬功,可是被咔咔咔撞了三下脑门之后,他改主意了。
若得空闲,还是可以拿来练练的。
响午时分,一位师弟送饭上来。
赵荣叫他放饭便走,没下去迎。
额头的伤还明显呢,
总不能说是走路摔倒磕的吧。
回头朝山下一传,不知道全师弟能编出什么夸张故事。
饱餐一顿后,赵荣又来到瀑布水潭。
四下查探一番,确定没人便脱衣跳了下去,潜入水中取出一长一短两柄宝剑。
秋水入鞘。
他便打量起自己的战利品。
本以为是对方的贴身之物,会有一些留刻印记。
翻来覆去,只在剑格上方找到一点梅花刻纹,属于非常普通的雕式。
与自己丢的那柄剑差不多,只不过这剑的锻功更凝实一些。
“好,”
“我也赢过一柄剑,这便算打平手了。”
小掌门不输圣姑。
赵荣只高兴了一会儿。
跟着,
他在瀑布水潭边找了又找,没看到自己被扯烂的袖子。
难道我还要输一截衣袖?
小掌门不太高兴,来到了昨夜圣姑起先坐下的位置。
衣袖没见着。
但.
水边一块用白火石拦着的地方,飘着两只白色浅短绣花锦袜。
四下没人,微微有点心虚。
可还是用圣姑的短剑锋刃处从水中挑起了那两朵白色。
总之,
就算你掏出那截衣袖,我也永远不会输。
……
……
之后在峰顶练剑练内功的数日,赵荣总是心神不宁。
闭关练剑的心境,似乎被小妖女破掉了。
又担心她忽然带着大批人马进山寻他麻烦。
她这时年纪更小,不知道脾性咋样.
“大师兄!”
“大师兄~!”
闭关第五十一日,在山洞中打坐的赵荣陡然睁开眼睛。
是吕师弟的声音。
若无大事,吕师弟决计是不会来的。
他下了崖洞,快步朝着声源处去。
“师弟,可是有了魔教贼人的消息?”
“是!”
吕松峰话音又一转,恨恨道:
“那漠北双雄在袁州府露面,似乎准备朝衡州府来,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们又转到朝饶州府去了。”
“咱们的人追了几个集镇,便跟丢了。”
“算他们走运!”
赵荣眉目舒展,“到饶州府,兴许是去魔教分舵的,他们应该在大肆召集人手。”
“暂时别追了”
“咱们在饶州的眼线还不稳定,别打草惊蛇。”
“嗯,全师弟也是这个意思,”吕松峰点头,又道,“师父叫我来找你。”
赵荣会意:“可是五岳盟会之事。”
“不错,”
“虽说是八月十五,但要提前准备,提前启程,防止路上有什么耽搁。”
“毕竟咱们距离嵩山最远,在五岳各派中要最先出发。”
“师父说,若师兄还想闭关,最多十日也要下山。”
吕松峰说完朝赵荣瞧了瞧,听他回话:
“走吧,这就下山。”
赵荣回到洞内,将那几卷书册带上,熄灭灯火,与吕松峰一道下了天柱峰。
一路上他又问起
“这几天衡阳可有杀人闹事的?”
“没有。”
“可有魔教贼人作乱?”
“这当然有,但基本都是咱们的人打来打去,这些消息可不少。”
吕松峰苦笑道,“我还扮作魔教黑衣人,在一伙嵩山派派来的商贩面前与冯师姐打斗。”
“全师弟叫我说的话实在尴尬。”
“什么文成武德,一统江湖的真是难以启齿。”
“那东方不败不知羞耻吗?”
“哈哈!”
赵荣哈哈大笑,不是在笑魔教的功歌颂德,而是吕松峰在喊到‘东方不败’四字时,竟然毫无怯意。
这便是衡山派的变化。
忽听吕松峰道:
“师兄,鲁师叔从嵩山回来了。”
……
赵荣下山第一天,陪吕师弟复命一起去琴轩找师父,但莫大先生不在此处,也不在山门内。
他便回家一趟,与爷爷一道吃了午饭。
见他忙得很,赵福催他出门。
他想多留一会都没成
去同福客栈那边过了一趟,从后院上二楼房间,听听客栈内的江湖人最近讨论什么。
叫他心里一松的是,没有听到与圣姑有关的消息。
大家说的都是魔教在衡州府作乱,衡山派又是怎么与魔教争斗。
一众武林人描绘得绘声绘色,仿佛刀光剑影就在他们眼前一般。
衡州府一地的武林人对青岑剑、双石剑这样的名号,也已经是耳熟能详。
赵荣打造的“衡山七剑”文化,正在登上台面。
“看来小妖女没广发消息,也没叫人来衡阳,否则早就传开了。”
想想也是
我灭太保,她灭长老。
谁比谁光彩了?
晚间,夜色笼罩着衡阳城,城内热闹,衡山派山门内更是热闹。
大师兄闭关五十余日后的回山晚宴,自然要庆祝一番。
饮酒助兴、曲调助兴,这都是少不掉的。
大家也讨论着马上要去“嵩山”的事。
谁去谁不去还没定下来,莫大师父晚上也没回来,不知去了何处。
赵荣暂且没与他们说仙三剑路的事,准备换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