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堪,本王有钱,本王已经找到了朱济熺藏匿在各处的钱财,你今日放本王一马,晋王府三代人继续本王愿意如数奉上。”
“我若是不答应呢?”
“那你就去死吧!”
一道女声忽然响起,却是一直躲在床上当鹌鹑的云姬忽然暴起。
“不好,保护侯爷!”
众人来不及去看云姬那具曼妙的胴体,云姬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禀手弩,寒芒森森的袖箭脱弦而出,直奔陈堪胸膛射了过来。
“叮~”
一声金铁交接的声音响起,长针被陈堪的胸膛弹飞出去。
六目相对,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起来。
云姬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没想到陈堪竟然早有准备。
“啊~”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尖叫,因为云姬的一身雪白暴露在空气中,看得所有人直咽口水。
包括陈堪。
陈堪没好气的将散落一地的衣衫丢给他们:‘船上,有什么话,你们去了京师之后和陛下说吧。’
朱济潢面色阴晴不定的朝着身上套衣衫:“陈堪,这么多年来,年节时分本王从未少过你的孝敬,你当真不念旧情?”
陈堪脸皮一抽:“这么些年,我也没少在陛下面前说你的好话啊,你自己不争气,怪得谁来?”
瞥了一眼朱济潢狰狞的表情,陈堪转头看向云姬:“你刚才明明可以射我的心脏,干嘛射我胸膛,可别告诉我你射偏了?”
云姬捂着脸:“我紧张。”
陈堪忍不住又是脸皮一抽,话音一转问道:“你们的同伙呢?”
两人沉默不语,。
“算了,不重要,去了锦衣卫你们自然会交代,京师的事情已经不归我管了。”
片刻后,陈堪洒脱一笑。
亲卫来报:“侯爷,东昌府衙的人来了?”
陈堪给了张三一个眼色,张三当即会意,带着一帮如狼似虎的亲卫便将朱济潢和云姬捆成了粽子。
陈堪则是转身下楼。
他在东昌府的地界上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官面上来人诘问这是必然的。
不过现在朱济潢和云姬落网,到底是谁诘问谁就不好说了。
一楼,一位身着绯袍的官员怒气冲冲的看着大堂中如狼似虎的将士们,却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见陈堪一脸风轻云淡的走下楼梯,那官员顿时脸色一肃:“本官乃是东昌府知府秦祀,你是何人,胆敢......”
“大胆秦祀,胆敢勾结白莲教谋害帝国侯爵,勾结地方藩王蓄意谋反,你该当何罪?”
秦祀还没说完,陈堪便是两个大帽子扣了下去。
这一句话,顿时让秦祀脸色大变:“哪里来的宵小,竟敢在这里血口喷人污蔑本......”
秦祀口中那个官字迟迟没有说出口,因为陈堪的牙牌就在他眼前不到三厘米的地方。
“本......下官秦祀,见过靖海侯。”
“咕噜~”
秦祀吞了一口口水,心里止不住的咆哮。
妈的,这个杀神怎么来了?
来就来了,为何我身为一地父母官,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陈堪不想和秦祀废话,指了指大堂里的人说道:“本侯今日乃是特意为了捉拿白莲教妖女和与白莲教勾结的晋王朱济熺而来,如今二人均已伏法,这里的残局,还请秦大人帮着收拾一下。”
“咕噜。”
又是咽口水的声音,一阵剧烈的恐惧自他的心里升起。
藩王,白莲教,这些词每一个都让他感到惊吓。
第三百三十八章 南北方的差别
整场抓捕计划从开始到结束太过于戏剧化,以至于陈堪麾下的亲卫们此刻都有些怀疑人生。
一场即将席卷整个山东的叛乱就这么被他们消弭在无形之中,怎么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别说陈堪麾下的亲卫,朱济潢和云姬被带上宝船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他们还没开始的大业就这么夭折了?
太憋屈了。
谁懂啊?
陈堪待人将两人带上宝船时,朱月澜和云程也恰好带着采买的物资回到了船上。
朱月澜的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迷惑。
他看看被捆成粽子,嘴里还塞着臭袜子的朱济潢,又看了看一脸自得的陈堪,忍不住狐疑道:“所以,夫君你带着两百人在一个时辰内就平定了一位藩王的叛乱是吗?”
陈堪一愣,随后脸上的笑意收敛。
这个剧情,似曾相识。
像极了后世某个新闻,说某个人在山里分封了文武大臣,创立了后宫,正准备带人攻打县城作为首都,只是还来不及有所行动,就被两位民警平定。
今日的事情,和后世那个新闻何其相似。
“难道历史真的是一个轮回?”
陈堪忍不住自语了一句,随后恶狠狠的说道:“这就是平叛的大功,不准瞎说。”
朱月澜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O型。
片刻后,她艰难的点点头:“好吧,这是平叛之功。”
陈堪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取出纸笔开始写奏折。
奏折上着重描述了他是如何敏锐的察觉到东昌城里酝酿的阴云,以及他如何身先士卒,更是差点被敌方的暗器偷袭差点殒命的事情。
但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他带人与敌人鏖战了一天一夜,终于将朱济潢这个大明的不稳定因素,还有云姬这个白莲教余孽绳之于法。
洋洋洒洒数千字的奏折一气呵成。
“张三,你跑一趟京城吧。”
陈堪将奏折递给张三吩咐道。
张三迟疑道:“侯爷,那晋王和白莲教妖女?”
“让陛下叫人来京师接呗,难道还要本侯亲自送回去?”
“是属下明白!”
陈堪无所谓的看了一眼甲板上的两人,马上都要到北京了,他可没什么心情再回一趟京师。
“走吧,起程。”
巨无霸宝船在东昌短暂的停留半天时间,在陈堪顺便带人偷了个水晶后,又再次起程。
至于山东这里留下的烂摊子,秦祀自然会上报给京师知晓。
陈堪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
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这十天以来,陈堪一直在琢磨怎么搞出一套题,能让朱瞻壑学到至少小学六年级的程度。
终于,在第十天,陈堪通红着眼睛将厚厚的一沓练习题交到了朱瞻壑手上。
朱瞻基和花时好奇的看着朱瞻壑手上的练习题,眼神之中满是掩盖不住的好奇之色。
陈堪揉揉朱瞻壑的小脑袋:“这套题是为师费尽心力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你的基础不如你两个师兄,但你的=毅力比他们都要强,正所谓读书百遍其意自现,知识也是一样的,同样类型的题你做一百遍,在遇到类似的题目后,自然便知道解题的思路从哪里来。”
听完陈堪煲的鸡汤,朱瞻壑的小脸上顿时露出郑重之色,像是对待绝世珍宝一般从陈堪手里接过了足足半尺多厚的练习题。
看见朱瞻基和花时伸长了脖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陈堪没好气地训斥道:“这东西你们用不着,为师讲究的是一个因材施教,这些东西只适合小壑一个人,不过你们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找小壑借阅一下,前提是他愿意借你们看的话。”
一听这话,两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自从陈堪将他们教到了后世六年级的程度,寻常的算术题或是文史题之类的他们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而陈堪又迟迟不开始下一个阶段的教学。
而两人本就是耐不住性子的人,陈堪迟迟不教他们新的知识,他们怎么可能耐得住寂寞。
所以朱瞻壑在接过陈堪给他的东西后,突然就发现了两双亮晶晶的眼睛盯住了他。
朱瞻壑忽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小大人似的表情:“两位师兄如果感兴趣的话,便随我来吧!”
“老师,那我们去啦。”
“去吧去吧!”
陈堪挥了挥手,目送三个小家伙远去,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
朱瞻基和花时都是天才,从他们跟着自己不过几个月时间,便能达到后世六年级左右小学生的水平,足以证明他们的聪慧程度。
当然,不排除他们在拜师之前本身就底子好的原因。
不过朱瞻壑的天赋就确实一般了,花时和朱瞻基已经可以进入初中的课程了,朱瞻壑最多只有二年级左右的水平。
这也是陈堪为何迟迟不进行下一个阶段的教学的原因。
既然收了三个徒弟,那就要一视同仁才好。
不出意外的话,陈堪这辈子应该就这三个弟子了,而三个弟子中,朱瞻基将来肯定是要继承皇位的。
所以陈堪将来的衣钵传人便只能从花时和朱瞻壑之间来选。
那就要尽可能的保证三人的学习进度都差不多才行,谁快了,谁慢了,都容易在将来的大世之争里埋下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