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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游戏_分节阅读_第81节
小说作者:羊行屮   小说类别:惊悚悬疑   内容大小:677 KB   上传时间:2025-03-05 23:36:19

第138章 月落乌啼(二)
  “老羊,不是我自夸,这条街虽然不是很有名,但绝对是杭州街头美食头牌。”方旭东习惯于喊我的笔名,指着“胜利河美食街”六个大字,“随便一家饭馆子,随便点一道菜,都能让你和月老师吃得过瘾儿。”
  我瞅着方旭东还没干透的衬衫又阴了一层热汗,鼓囊着胖嘟嘟腮帮子,莫名喜感:“老方啊,没想到你游泳可以啊!几下子就从西湖扑腾出来了。”
  “我老家安徽,江边长大,游泳那是基本技能。”方旭东扶了扶金边眼镜,很是得意地仰着下巴,“区区西湖,能奈我何?今儿随便吃,我做东,咱们不醉不归。”
  “老方,这顿饭,我们请。”月饼不喜欢占人便宜、不欠人情分,倒不是和方旭东客套。
  “月老师,能见您一面,别说一顿饭了,就是一年的饭,也值啊!”方旭东瞪着圆滚滚的小眼,崇拜之情压根儿遮掩不住,“您千万别客气。我这辈子就两个心愿——结交月无华这样的朋友;娶个月野清衣那样的女孩。”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高冷如月无华,也免不了俗,嘴角顿时扬起一丝微笑:“既然如此,客随主便,恭敬不如从命,好好喝几杯!”
  我心说月饼你丫唐诗宋词都没背利索,居然还拽起文儿了?方旭东不愧是江浙两地著名金融讲师,几句话就让月饼这种“遇陌生人面对面坐一天不说一句话”的人,敞开友谊心扉了。
  同时,我暗暗打定主意,绝对不给方旭东,任何见到月野清衣的机会!谁晓得这哥们儿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能鼓捣出什么幺蛾子。
  “咱去那家,有几个菜,你们一定尝尝。”方旭东喜气洋洋走在我们中间,浑然不觉路人好奇地目光。
  我和月饼都是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方旭东穿上增高鞋也就一米七出头,三人并排走,活脱脱一个“凹”字,也难怪引人注意。
  刚入五月,未至盛夏,炎热却像约会前正在化妆的姑娘,磨磨唧唧还生怕不等她,时不时发个“马上就到”的消息。虽然已是傍晚,热气依然从滚烫的路面冒着丝丝白雾,烘烤着男人们形形色/色长短裤的小腿和女人们整齐划一短裤短裙的白花花大腿。时刻提醒着人们,夏天来了。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要把这句话单纯理解为苏杭两州风景优美,山水如画,那就太片面了。
  且不说苏州,单是杭州,满大街的姑娘,个顶个肤白如雪,眉眼如画,身材更是玲珑有致,腿长腰细。更妙的是,每个姑娘双眸蕴含着书卷气的灵秀,颇有些“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韵味。
  “自古江南多才子佳人,名不虚传啊!”我目光烁烁地盯着左前方两个超短裤丫头,啧啧赞叹。
  “杭州重视文化教育,前几年那则‘乞丐进图书馆读书’的新闻,还记得不?”方旭东停在一家饭店门口,和老板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看来是常客,“整座城市,人文气息浓厚,对于历史文化的保护更是不遗余力,城市居民的素养极高。‘人杰地灵’这个成语,放在杭州,再合适不过。到地方了,咱找个桌子坐下。”
  胜利河美食街又称“古水街”,大约一里长,宽十二三米,东边是上塘路,西接德胜巷,沿着胜利河北岸而建,故此命名。
  这条街由国画大师潘天寿的外孙朱仁民设计,虽是2009年完工的现代建筑,却保留了江南建筑清、奇、雅、秀的传统建筑风格。街左右的饭店沿用“路吧”模式,就是俗称的“大排档”。小小吧台好似中国的古典亭子,摆着木桌、椅,四周安置门帘,既能遮风挡雨,也顾及到食客的隐私空间。一排排悬挂于路吧的红灯笼,更是与胜利河美食街的仿古建筑遥相呼应。
  若不是满街现代时尚的男女,川鲁湘粤飘香的美食味道,颇有回到千年前,盛极一时的南宋首都临安,“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恍惚。
  如此看来,白云苍狗也好,沧海桑田也罢,每座历史悠久的城市,任由岁月无声洗涤,总是会保留着千百年来,勃勃生机的独特灵魂。
  我正吊古怀今,文兴大发,准备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微博,就这么转转头的工夫,诱人的香气直接把肚子里的馋虫勾了出来。回头一瞅,荤素好菜,摆了满满一桌!
  “变魔术么?这才几分钟,菜就做好了?”我咽着口水,仰脖灌了半瓶二锅头。
  “我和这里的几个老板很熟,提前微/信点好了。”方旭东拆着餐具递我们手里,“许府牛杂、老头儿油爆虾、胖哥蟹肉煲、鑫隆鸡爪……咋样,都是你爱吃的。”
  “老方,你直接说南少侠爱吃肉不就行了?”月饼夹了条油嘟嘟红里透亮的虾子,连皮带壳咬开,鲜嫩汤汁“嗤”地迸出,独特的浓香裹着嫩白的虾肉,颤巍巍于唇齿间。
  就这么愣神的空儿,老方和月饼已经“勺子与筷子齐飞,牛肉共鸡爪一嘴”。
  “说得你好像吃草长大的!”我急头白脸拿起筷子,忙不迭夹块鸡翅,“我/靠!这也太好吃了吧!”
  软嫩轻弹的鸡肉入嘴,轻轻一咬,肉汁顿时如经久弥香的香水,蔓延于唇舌。再嚼一口,鸡肉特有的韧滑,轻柔掠过口齿,仿佛不用细嚼,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滑入喉中。
  牛杂更是绝妙!须知牛肉最不易软烂,火候掌握不好,老了则如嚼木柴,轻了又嚼不动。偏偏这许府牛杂,每一片都油而不腻,鲜而不膻,再佐以四川特有的调料,麻、辣、香、咸汇聚在嘴里,顺喉入腹,额头立马冒出一层汗珠,通透畅快。短短几秒钟,简直就是一场用味觉探索的跌宕起伏饕餮之旅。
  我好多天没正经吃顿像样儿的饭了。在医院养伤时,月野耳提面命月饼,务必以清淡为主。月饼天天变着法儿的外卖各种粥,喝得我在怀疑人生的同时,怀疑世上怎么有这么多品种的粥!要不然,我说什么也不能伤势未愈就出院,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肉都不让吃,哪里有力气养病!
  于是乎,我们在邻桌食客们目瞪口呆地注视中,就像八辈子没吃过饭,狼吞虎咽,毫不相让。
  “这鸡真香!”
  “好大的牛肉!”
  “来!走一杯!”
  “月老师,单独敬您一杯。”
  “等我把蟹肉咽下去。”
  “老方,给我留根鸡爪子。这玩意儿下酒最带劲。”
  “老羊,鸡爪子都让你啃了。”
  酒过三巡,盘子比脸都干净,我摸着滚圆的肚子,点了根烟:“饭后一根烟,胜似活神仙啊。”
  月饼靠着椅子一贯的懒洋洋坐姿:“要不是急着去苏州,真想多吃几天啊。”
  老方菜没吃多少,酒却喝得满脸猪肝红:“老羊,这么多年,一直想问个问题。”
  “你是想问,我书里写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吧?”
  “你怎么知道?”
  “每天,在微博、微/信问我这个问题的读者,起码上百个。”
  “你怎么回答的?”老方问得很有技巧,没有再直接问,而是旁敲侧击。
  “老方,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还都让我和月饼碰上了?”我弹了弹烟灰,灌了口酒,“我们俩就是喜欢野外探险,写成故事出版,赚些稿费而已。”
  “我不会什么蛊术。”月饼摸出几枚桃木钉,很认真地摆在桌上,“喏。南少侠自从写了我擅用桃木钉,害的我还特地淘宝买了一堆,免得给他掉链子。”
  “老羊、月老师,我明白……嗝……”老方打着酒嗝,舌头都捋不直了,“你们不承认,是不想朋友知道太多真相,参与其中,遇到危险。其实,承受秘密,是最痛苦的。你们俩,不容易。”
  我和月饼再没言语。
  朋友,这两个字,写出来,很简单;做起来,很困难。也许,不需要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往往是触动心绪的寥寥几句,就足矣担起“朋友”二字。
  因为,不在意你的人,又怎么会说到你的心里?
  “对了,老羊,还有个事儿啊。我寻思寻思,不告诉你不好意思。”
  “大老爷们儿怎么还扭捏起来了?”
  “你知道的,我平时喜欢写点儿东西。前几天,用你的笔名,写了篇《铸剑》的短篇,发在微博公众号,十多万的浏览,赚了几千块钱。”
  嗯!几千块!果然够朋友,原来在这儿等我啊。
  我和月饼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抬手招呼老板:“菜单!点菜!上酒!”


第139章 月落乌啼(三)
  “南少侠,盯着看半个多小时了。”月饼无聊地活动着脖子,“再没什么发现,你都快成铜像了。”
  “你烦不烦?”往来游客不多,我也没压低声音,“要想找到藏在姑苏的线索,就要先了解写《枫桥夜泊》的张继。”
  “他又不是活人,就这么个青铜像,这几年才铸造的,能看出什么景儿?”月饼估计是想抽烟,在景区不能抽憋得烦躁,“照我说,直接去寒山寺,看看有什么发现。庐山瀑布和黄鹤楼,不都是直接按照诗里写的核心地点发现了桃花源和铜雀台么?”
  “别打扰我思路。”我没研究出什么端倪,心里也是很不痛快。月饼说得确实有道理,《阴符经》的线索暗藏在《枫桥夜泊》这首诗里,按照前两首诗的经验,确实应该直奔寒山寺。
  可是,我却又不同的看法。
  《枫桥夜泊》作者张继,相对于名满天下的崔颢、李白,乃至在唐朝诸多诗人中,是非常神秘的存在。
  首先是他的身世。张继,字懿孙,湖北襄阳人(距离武汉不远),生平事迹不详。我翻遍了史书,也没找出他生卒于哪年。要知道,唐朝的户籍管理非常完善,这么个大活人,出生居然没有记录在档,就像凭空冒出来的。
  他于公元753年登进士(天宝十二年),铨选落第,回到故乡襄阳。两年后,安史之乱爆发,张继顺江而下,过金陵,南下至苏州,《枫桥夜泊》就写于此时。
  唐代宗李豫宝应元年十月(公元762年),安史之乱平定,张继被录用为员外郎,升至盐铁判官在洪州掌管财赋。大历末年(公元779年),张继上任盐铁判官仅一年多即病逝。关于他死亡的具体年月日,也没有记载。
  这就很让人费解了。
  襄阳自古就是神州重镇,居民的户籍税赋异常详细。如果说张继出生时没有记录,还可以归于“户籍疏忽”、“隐瞒不报减轻赋税”之类并不是很靠谱的原因。那么《枫桥夜泊》成了传世佳作,张继又入仕当了掌管一方财政的官员,多少也是当时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可能去世没有记录呢?
  从他的朋友刘长卿,作的悼诗《哭张员外继》,“世难愁归路,家贫缓葬期”这两句,倒是能看出,张继清廉正直,日子过得挺紧巴。似乎也和“盐铁判官”的官位俸禄不相符。
  在是个人就能写几首诗的唐朝,张继有一部《张祠部诗集》,收录了四五十收诗。来姑苏的路上,我很费心思地研究,结果大失所望。通篇诗文,立意、文采、平仄、韵味极其一般,完全达不到《枫桥夜泊》的境界。
  大字不识的人八辈子也写出什么好诗,反过来也是这个道理。能写出好诗的人,一生绝不可能只有一首像样儿作品。
  以至于,《唐诗三百首》,仅收录了他的这一首诗。放到现代话来说,大概是“诗红人不红”的意思。《枫桥夜泊》,不知道的人估计没几个,但是说起作者张继,大多数人都没印象。
  所以,我有个很古怪的念头——《枫桥夜泊》,到底是不是张继写的?
  如果是,为什么他创作的其他诗歌,与这首诗判若两人呢?如果不是……
  那是谁写的?
  是否就是深藏于长江底的铜雀台里,在三块竹简,留下线索那个人?
  我渐渐串出了一条不是很清晰的疑问。
  假设,我和月饼,通过某种方式掌握了“有限的生命穿梭于无限的时间”的能力,在经历诸多事件(见前文)黑化,大肆屠戮幻、魇、文、蛊四族里掌握《阴符经》线索的分支。由此导致,四族残余,不惜一切代价,取得《阴符经》。
  桃花源的幻族,铜雀台的魇族。那么?在寒山寺的,会是哪族?文族?蛊族?
  这个人,又会是谁?
  竹简甲、乙两片的内容,实在太过惊悚,以至于我甚至不敢用文字做出记录。但是,却让我和月饼,意识到“我们到底有没有回到过去”这个玄之又玄的问题。
  在修仙风行的唐朝,存在于传说中的鬼谷子,似乎是一位长生不死之人,引得文人骚客穷极一生寻找《阴符经》,并以唐诗宋词的方式,留下了线索。
  我和月饼,也正是顺着这条线索,来到了姑苏。
  太多疑问,我的脑子有些乱,思索了半天,索性回到最初的疑惑——《枫桥夜泊》,到底是不是,身世极其神秘的张继所作?
  我们由李白的《望庐山瀑布》寻到桃花源,找到崔颢《黄鹤楼》的线索,在铜雀台发现了张继《枫桥夜泊》的信息。再结合张继的生平足迹,生于襄阳科举于长安,落第返乡,为什么会在“安史之乱”的时候,乘船沿江而下,来到姑苏呢?
  据史料记载,他是到宜兴拜访老友皇甫冉,还曾写《春夜皇甫冉宅欢宴》,“流落时相见,悲欢共此情。”
  天下大乱,战火纷飞,访亲探友?这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维逻辑!谁能有这种闲情雅致?而且,《枫桥夜泊》和《春夜皇甫冉欢宴》这两首诗,揭示了一个极易被忽略的细节。
  时间!
  《枫桥夜泊》前两句“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第一句采用了唐诗惯用的夸张,以“漫天秋霜”形容秋天夜色的凄冷。第二句用拟人化的手法,“江枫”、“渔火”相视而望,惆怅难以入眠。
  且不探析诗中落寞寂寥的意境,“霜”、“枫”显示了张继写诗,应是秋天。
  他与皇甫冉欢宴,却是“春夜”。姑苏到宜兴也就一百多公里,就算当时交通再不方便,也不至于从秋天走到春天吧?何况是当时快捷安全的客船呢?
  这好几个月,张继在姑苏做了些什么?
  稍有些地理常识,都会知道,从湖北襄阳到浙江宜兴的距离,远远近于襄阳到姑苏的距离。从地图上做一条线路轨迹,就能很确切地看出,他兜了个大圈子,故意绕了远道。这种舍近求远的路途,绝不是家境贫寒的张继所能承担起的“说走就走的旅行”。
  或许有这样一种可能——张继,从《黄鹤楼》这条线索,进入长江底的铜雀台,得到《枫桥夜泊》的线索,于是赶往姑苏,寻找数月,一无所获。失望之余,索性到宜兴找皇甫冉喝酒解闷。
  “南少侠,发什么呆呢?”月饼扬扬眉毛,盯着张继青铜像的某个部位,略有得意神色,“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劲么?”
  我恍了恍神,使劲甩了甩头,似乎要把满脑子乱糟糟的想法甩出去:“你说的是张继铜像右手的金手指吧?喏,他的右手边,游客能合影拍照留念,手指正好是游客的手能摸到的位置。摸来摸去,摸得人多了,就把青色磨掉了,露出了铜的金色。我早就看到了,哪个景区还没几个被游客摸掉色的雕像?这算什么不对劲?”
  “还记得庐山瀑布的李白石像么?”月饼没有和我争论,而是模仿铜像竖起手指,“你说过,‘中国自古以来,建筑物的方向、摆放、位置都是很有讲究的。’如果有人故意这么设计,做出暗示呢?怎样把一瓶水藏起来?倒进大海。怎样隐藏线索?不隐藏就是最好的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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