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了?真的要跟我结婚吗?”
乔彦心的声音娇娇地甜甜的,满怀喜悦和期待,季宴礼想象着乔彦心问出这句话时,她的小脸上一定洋溢着明艳娇美的笑容,他的嘴角也勾了起来,语气里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我想好了,彦心,你呢?你想好了没有?”
听出来他语气里的请求和试探,乔彦心的心便软的不行。
“宴礼,我今天气不过,就去找了季叔叔,跟他坦白了咱俩的关系。”
季宴礼的心弦又绷紧了,紧张地问:“我爸他没怎么你吧?
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信……”
乔彦心笑得更甜了,反问道:“季叔叔说要你先把结婚报告打了,还说要给咱俩准备婚房。”
季宴礼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说:“我爸真这么说的,他、他这是怎么了?”
乔彦心笑得眉眼弯弯,俏脸上绽开一抹红晕,娇羞地说:“因为我跟季叔叔说、说咱俩已经睡过了,
季叔叔一听就着急了,气得又骂了你两句,说你占了我的便宜,就得对我负责,必须娶我。”
季宴礼:“……”
他的俊脸腾一下红到了耳根子,真没想到小丫头娇娇弱弱的,竟然这么大胆,竟敢对他爸爸说出这样的话。
却又觉得感动至极,心疼至极,名声对女孩子来说多么重要啊,小丫头定是被逼到了死角,万不得已,才对他爸爸撒了这样的谎。
见季宴礼沉默下来,乔彦心轻轻地说了句:“宴礼,你为什么不说话?”
季宴礼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他想不顾一切地回到云城,紧紧地抱着她,告诉她,他想娶她,马上,立刻,真的一天都不想耽搁了。
可是,军人的使命感又让他做不出这个决定。
“彦心,我这就去写结婚报告……”
乔彦心:“宴礼,其实吧,结婚的事情不着急……”
季宴礼心头一动,有点委屈地道:“为什么不着急?彦心,难道你还不想嫁给我吗?”
“我想嫁给你,但是我想以最好的状态嫁给你,”乔彦心敏锐地察觉到季宴礼似乎有点不高兴了,立即柔声哄着他,“宴礼,你又帅又优秀,级别又高,对我还这么好,我又不傻,不嫁给你我嫁给谁去?”
乔彦心两句话就把季宴礼的毛捋顺了,季宴礼看了眼不远处的李月华,皱了皱眉,压低声音对着话筒道:“小嘴巴越来越甜了,好,都听你的。”
乔彦心笑了:“甜不甜,你又不是没尝过,那个,我给你邮递的包裹收到了吗?”
她一撩,他的脸更红了,想到那娇娇软软、饱满甜润的红唇,季宴礼的心跳快了几拍,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狠狠地把她欺负哭。
“暂时还没有,不过应该快收到了。”
乔彦心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妩媚,小猫爪子似的勾得人心头发痒。
“我给你递了……总之,你拆包裹的时候不许给别人看见,自己偷偷看。”
季宴礼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什么?情书吗?”
“除了情书,还有更好的……宴礼,希望你喜欢。”
季宴礼心头一动,料想她定时给自己递了很私密的东西,一股酥麻感瞬间流向四肢百骸。
乔彦心笑着说,“宴礼,白宁那个人确实可恶,不过她这么一闹,咱俩的事情也算得到了季叔叔的认可,我现在已经不怎么生气了,甚至有点高兴。”
“等我回去跟白宁新仇旧账一起算,还有季向远这小子,看我回去怎么抽他……”
季向远真是出息了,竟然敢觊觎自己的亲嫂嫂,回去非得揍死他不可。
挂断电话,季宴礼又给李亮打了个电话,还没等他开口,李亮就打趣道:“老季,也是为了你媳妇的事情吧?
季首长已经安排过了,放心,育英中学的风波马上就会平息……”
听到他爸爸亲自替乔彦心出面平事儿,季宴礼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乱七八糟的,很复杂。
他知道他爸爸那个人做事非常讲原则,奖罚分明,既然他肯替乔彦心出头,说明他也很反感白宁的所作所为,也就是说,他这次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白宁。
挂断电话,季宴礼心底的阴翳一扫而光,迫不及待地往宿舍走去,他要马上回去写结婚报告。
李月华见季宴礼一会儿怒一会儿笑,一伙儿罩着层寒霜,一会儿又温柔得不得了,心里酸酸涩涩的,好像扎满了玻璃碎片。
“宴礼,你不去食堂吃饭吗?”
听到李月华声音的一瞬间,季宴礼的眉心便皱了起来,想了想,觉得应该跟她把话说清楚。
“你这会儿有空吗?”
李月华脸上流露出惊讶地神情,立即点了点头:“有空,宴礼,只要你找我,我任何时候都有空。”
季宴礼看向不远处的几张石头凳子,语气淡漠。
“过去坐坐。”
“好呀。”
李月华雀跃地跟在季宴礼身后,时不时娇羞地看他一眼。
李月华在石凳子上坐下后,抬起脸殷切地看着季宴礼。
“宴礼,你要跟我说什么?”
季宴礼站在一旁,硬邦邦地道:“月华姐,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有结婚对象了。
改天请你吃喜糖。”
李月华显然被惊到了,很快又冷静下来,反唇相讥:“宴礼,你的对象是你爸爸战友的女儿乔彦心吧?
她算什么对象?
一个孤儿,一个小丫头片子,她能给你带来什么?
宴礼,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就不想在事业上更进一步吗?”
李月华轻笑一声,继续道,“再说了,你妈妈会同意你娶个乡下丫头吗?”
第87章 有本事你把她抢过来
季宴礼薄唇勾起,轻笑一声,那又轻又缓的笑声像刀锋似的划过李月华的心脏,
一股寒意瞬间从她的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季宴礼眉眼处爬上浓重戾气,黑眸中怒火翻涌,居高临下冷睨着李月华。
李月华感受到强烈的威压,本能地后退了两步,怯怯道:“宴礼,我、我说得不对么?”
“你这尖酸刻薄之人,有何资格对她评头论足?
你犹如臭水沟里的淤泥,却妄图弄脏天上的星辰。
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你那满是嫉妒的牙缝里挤出的酸液,除了暴露你的丑恶,毫无作用。”
季宴礼向来矜持有礼,还是第一次如此毒蛇地刻薄他人。
李月华从来都是众星捧月,什么时候被人如此折辱过?
骄傲的自尊心顿时跌碎一地,眼圈湿红,眼泪不要钱似的纷纷滚落。
季宴礼怒火中烧,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李月华,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可怜虫,就是那个滑稽的丑角,别再自取其辱了。
跟她比,你不配!”
骂完之后,季宴礼便转身走了。
李月华羞愤到了极点,恨不得一头碰死。
盯着季宴礼快步离去的背影,她恨得咬牙切齿。
“季宴礼,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原谅你!”
说完之后,便愤然地跑回宿舍,一把抓起话筒拨通了季锦良的电话。
听到李月华的声音,季锦良有点心虚,打着哈哈道:“是月华啊,你在兰市还好吧?”
李月华强行把愤怒压进心底,委屈巴巴地质问:“季叔叔,您不是说同意我跟宴礼交往吗?他那个未婚妻又是怎么回事?”
上个月李月华亲自打来电话,说她已经从漂亮国学成归来,想跟季宴礼试着交往。
季锦良觉得两人年岁相当,家庭背景差不多,加上又有同在家属院长大的情谊,便答应了。
他让季宴礼去兰市集训,也是想给他和李月华创作感情基础。
可是现在季宴礼已经跟乔彦心在一起了,他自然不允许李月华横插一脚。
季锦良故作为难地说:“月华,季叔叔是答应过让宴礼跟你试试,可是我说了不算啊,
年轻人的感情还得年轻人自己做主,你跟宴礼这辈子是没有缘分了,还是不要相互勉强了……”
李月华心底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毫不客气地说:“季叔叔,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我跟季宴礼已经相处过了,他就必须对我负责,他要是敢对不起我,这辈子休想再爬上去!”
季锦良也没了方才的客气。
“月华,季叔叔提醒你一下,话说的太满容易把自己呛死!
我们季家也不是吃素的,部队也不是你们家开的!
月华,你父母也是要脸的人,你说话悠着点,给自己留点体面吧!”
季锦良冷着脸挂断了电话。
白宁正在育英中学校长办公室里撒泼,忽然接到季锦良的警卫员打来的电话,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惹怒了季锦良,立即找了个借口溜回了一中。
中午放学后,又接到了陈妈的电话,说季锦良让她跟季向远赶紧回去一趟。
母子二人刚进门,季锦良就把那本日记砸到了季向远身上,怒道:“长出息了是吧?连自己的亲大嫂都敢觊觎!”
回来的途中,季向远已经从白宁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低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个世上他只怕两个人,一个是季锦良,另一个是季宴礼。
如果知道乔彦心是季宴礼的对象,打死他都不敢对她起那样的心思。
白宁弯腰捡起日记本,替季向远辩解道:“向远又不知道季宴礼跟乔彦心那个孤儿有一腿,
你们瞒得那么严实,连我也是刚从小王口中得知他俩的破事,要是早知道他俩好了,我还懒得去育英中学闹呢……”
小王名叫王世春,正是季锦良的警卫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