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宜清懒得理她,打量着屋里跳舞的那些人,有老的,也有年轻的,有的看起来还像个样,有几个一看就跟地痞流氓似的,跳舞的时候手都不老实。
一群臭鱼烂虾!这是夏宜清对这伙人的第一印象。
“我说,你是哪里人啊?”那女人突然又开口跟她搭讪。
“外地人!”夏宜清三个字把她打发了。
那女人噎了下,又道:“对了,我姓袁,袁芳,你叫我袁姐吧。你叫什么名字?”
夏宜清又打量她两眼:“我还是叫你袁姨吧。”
“…”袁芳差点原地去世!
这天没法聊了,她有那么老吗?这小姑娘嘴巴里跟长了毒针似的,不戳死人不算完啊!
袁芳气哼哼地走了。
夏宜清撇撇嘴,这人是来套话的怎么啥也没问这么快就走了呢?
顾元九那边,专员和老黄也在问他:“那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啊?”
老黄摇头,顾元九也跟着摇头。
专员忍不住笑:“小顾,你也不知道?啥都不知道就喜欢人家了?”
“她长得漂亮!”顾元九老老实实地道,“我看一眼就瞅上了,当天就把人拿下了。”
“你啊你!鲁莽!”专员脸一沉,“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这要是万一闹出点动静让人注意上了怎么办?”
“不会的,她不敢。”顾元九胸有成竹,“别看她对别人那么傲,在我面前就跟小绵羊似的,老实着呢。”
老黄不服气:“你们才认识几天啊,你就不怕她心怀叵测?”
“她?不是我小看她,她也得有心怀叵测的能耐,满脑门子的心思都在脸上写着呢。”顾元九一脸不屑。
专员和老黄齐齐去看了眼夏宜清,就见她坐在那里一脸不屑,确实是不隐瞒自己的心思。
老黄心想:都说胸大无脑,这大概就是典型代表。
想着,脸上也带出几分不屑。
他活了半辈子了,女人见过不少,这样的美人虽然第一次见,但这些年的经历告诉他,这种女人没什么意思,也就只能睡睡、玩玩,想要结伴终生啊,到底还是得找个有点脑子的。
顾元九还年轻,不懂,难免被美色所惑。
专员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他收回视线,对顾元九道:“女人的事你自己搞定,我不管,不过最后你如果非要带她走,我也不会拦着。你啊,最近也别把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
“专员,您放心,我不是那种人!”顾元九立刻道,“您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嗯,不急,不急,还有时间。”专员微微颔首,“这两天你先把她彻底搞定,把底细摸清楚,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呢,不能有任何风险。”
“是!”顾元九应道。
“我看你女人在这里不太习惯,玩不开,你先带她走吧。”专员又道。
顾元九有些不好意思:“回去我好好说她。”
“嗯。 ”专员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看着顾元九带着夏宜清离开,老黄皱眉道:“专员,突然冒出这么个女的…靠谱吗?”
“靠不靠谱都没关系。”专员不以为然,“等到那时候,把所有女人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好好看着,懂吗?”
老黄露出秒懂的笑容:“还是专员您厉害!这样,他们都得老老实实听咱的指派。”
“别的不好说,就小顾这样的,好不容易看上这么个女人,到时候肯定跟狗一样听话!”
两个人相视而笑。
顾元九和夏宜清回到家,在家里各个地方搜查了下,确定没人,这才开口说话。
“我今天表现的还行吗?”夏宜清吐了口气,“可把我紧张死了。”
顾元九:“…”恕他眼拙,真没看出来她紧张死了。
第115章 土炸弹
夏宜清说完就开始解盘扣,这衣服她真是够够的。
旗袍的盘扣解开得慢,顾元九上手帮忙,一边帮忙还一边说:“等以后…想办法给你做条新的。”
“嗯?”夏宜清瞟了他一眼。
顾元九被她这一眼瞟得骨头都酥了,稳了稳神才低声道:“你穿着好看。”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都涨红了。
夏宜清憋笑。
顾大哥真的很容易害羞。
想了想,她小声问:“顾大哥,你觉得我穿什么最好看?”
顾元九竟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才道:“穿什么都好看。”
“那最好看呢?”夏宜清追问不停。
顾元九的脸越来越红,甚至耳朵和脖子都红了。
夏宜清忍笑:“顾大哥,你在想什么啊,怎么脸红成这样?”
顾元九有些狼狈的往后退了两步:“没事。我去给你烧水洗洗吧,这衣服你穿着不舒服。”
洗完澡,俩人就在床上开始腻歪起来。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在这里留宿和媳妇儿亲亲抱抱举高高。
偏偏关键时刻夏宜清不愿意了。
“顾大哥,你还没回答我,我穿什么最好看呢。”
“清清…”顾元九难耐到声音嘶哑。
这种时候讨论这个干什么?
“顾大哥,你说给我听听。”夏宜清还是问,手指却在他皮肤上轻轻画圈,媚眼如钩。
顾元九真想直接把她按住拿下,但他又不舍得。
“你…”他叹气,抓住她作乱的小手,低低地道,“不穿的时候最好看…”
就现在这样,头发散在枕头上,皮肤白里透着红,眼眸里朦朦胧胧,就好看得不像话,比他做梦时梦到的还美,美得像妖、像神,不受控制得被吸引又不受控制得想顶礼膜拜她每一寸肌肤…
顾元九眼尾猩红,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夏宜清这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亲上去:“顾大哥,你也很好看。”
第二天夏宜清又起晚了,起来时,顾元九已经买了饭菜回来,看起来神清气爽。
夏宜清填饱肚子又躺下了,收拾的活又交给顾元九。
顾元九出门丢垃圾的时候,又碰上过来转悠的老黄。
“哟,小顾怎么干这种活?这是女人干得活。”
顾元九耸耸肩:“没办法,这不是刚开始嘛,得哄着点。”
“行啊,这是真伤心了。”老黄拍拍他的肩膀,“悠着点劲,别虚了,到时候耽误咱们的事。”
顾元九扫了他一眼:“这是专员劝你的吧?说实话,你年纪大了确实得悠着点,不像我,年轻,劲儿都使不完。”
“…”老黄在心里破口大骂:日!
“老黄,你现在整天是不是闲着没事啊?天天来这边蹲我?”顾元九又问。
老黄勉强笑了笑:“这不是不放心你嘛,那女人突然冒出来,专员不太放心,问你打听出她的底细了吗。”
“这点儿事…”顾元九笑了笑,“都打探清楚了,她是来找她男人的,结果人家找了个家里有关系的,把她甩了,这不就便宜我了嘛。”
“啧啧,就她那模样,竟然还有人甩她?”老黄不相信。
顾元九:“但她没有后台。”
老黄长叹:“是个明白人啊。”
顾元九:?
老黄拍拍他的肩膀:“你啊,还是太年轻,她那个男人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钱、权、色,每个人都喜欢,可你说哪个最重要?当时是权!从古至今,有了权就自然有钱有色送上门,你想想是不是这个么个理?”
顾元九笑:“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老黄得意地道:“你信不信,要是没你这一出,那男人还是会回头找你相好的,不过得等他靠老婆家上位之后。”
“呵呵,那时候我早带着她远走高飞了。”顾元九冷笑。
“对,没错,这一天马上就要到了!”老黄笑眯眯地道。
顾元九:“老黄,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放心,不过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别弄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了,我只想赶紧离开这破地方,我想你也是,咱们赶紧把事弄完离开,等到了那边,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说完就往回走,显然不愿跟老黄多聊。
老黄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嗤笑:“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顾元九回来后就坐在床边看夏宜清。
他在想,留下夏宜清还是太危险了,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离开?
想来想去也不可能,已经在专员面前露过面,怕是不能走了,走了,会让人起疑。
晚上,有人敲门,顾元九黑着脸打开门,是老黄来喊他,说有事要忙。
“什么事非得晚上!”顾元九抱怨着,冲着屋里嚎了一嗓子,然后把门反锁,走人。
“怎么?怕人跑了?”老黄问。
顾元九:“总得防着点。”
老黄笑笑,说道:“你啊,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顾元九不置可否。
老黄又说起今晚的事:“今天晚上我带你去的地方,干的事,对谁也不要说,对你相好的更不能说,记住了吗?”
“放心,我又不傻。”顾元九一脸不耐烦,心脏却在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