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想她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样。
首先,他应该搞明白,想请她吃饭的可以塞满整个城市。
什么?原来是餐厅老板?
钟越泽长相又十分出众,桃花眼,睫毛浓密,皮肤很白,很会打扮。
加上刚刚他的话,很轻易就吸引了周围人不动声色的八卦眼神。
女伴还尴尬的站在旁边。
这副场面实在太抓马,周围人目光瞬间从一边无关紧要的陈雾崇身上挪开,重新移到廖湫忱和钟越泽他们身上。
男人手指轻轻动了动。
有惊无险。
并没有被发现。
男人眸子终于动了动,暴戾的情绪几乎要喷薄而出。
视线挪到站着的钟越泽身上。
好烦。
像苍蝇一样缠着他老婆。
明明已经拉黑他了。
怎么还那么多事情。
男人甚至没低头看菜单,随意勾了几个菜,面无表情将平板递给服务员。
廖湫忱并没有吃两口,大部分都是费正清在吃,她懒得理钟越泽,擦了擦手,带着吃饱喝足的费正清走了。
把费正清送回酒店,廖湫忱没再去医院,今天廖筠心要去,她开车直接回了廖家。
车顺利驶进停车库。
廖湫忱坐在车上,有些疲累,她揉了揉眉心,没从车上下来。
今天开的这辆车是这两天才从英国运过来的,她在车上摸了一圈,从车上翻出来一盒烟,烟盒和打火机放在一起,应该是以前她没扔干净的。
烟早都戒了,廖湫忱久违有种重新抽烟的冲动。
顿了一会,她垂下眸,从烟盒里抽了一只出来。纤细葱白的手指捏着烟,拿烟的姿势很标准,搭在红色跑车车窗上,再昏暗的地下车库。
打火机在另一只手里转了两圈。
廖湫忱才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她深吸两口气,忽然叹口气,想起来第一次她抽烟的原因。
那时候她刚出国,和廖筠心也还没和解,那天她刚跟廖筠心打完电话吵完架,或者说廖筠心单方面发脾气更合适,廖筠心骂她胆小鬼。
挂了电话后她在外面吹风,手也像现在一样发抖。
谢清住她隔壁别墅,叼着烟出来,见她挑眉,“来一根?”
-
手机铃声响在寂静的车库,打断一切思绪。
廖湫忱换了个姿势,将打火机塞回去,不太想动,但又害怕是廖筠心有什么急事打电话过来,还是将手机从包里翻出来。
看见来电人备注她怔住,眉头慢慢蹙起。
陈雾崇?他打电话做什么?
廖湫忱还是接了。
电话被接通,对面却没人吭声。
廖湫忱有一瞬间以为是陈雾崇按错了,捏着烟的左手还搭在车窗上,她微微往后靠了靠,才开口,“嗯?”
电话对面沉默片刻,就在廖湫忱准备挂断时,才传来熟悉的富有磁性的低沉男声,“我过来了。”
廖湫忱懵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说他来廖家这边了。
男人语气平缓,任谁也想不到他在这里电话那头已经烦躁地将领带完全扯开,他像是真的刚刚从雾汀市赶过来,好心询问妻子意见的丈夫,“你在医院吗?我顺便过去接你。”
光听语气完全想象不出来他今天跟踪了一整天电话对面的人。
廖湫忱有些烦躁,想骂人,指尖蜷缩两下,目光触及到手上的烟,转念又改了主意,把质问和责备的话全咽回去,改口道,“我在廖家,爷爷今天睡得早,你别去医院了,你直接从机场直接过来吧。”
廖湫忱默认男人打电话时刚下飞机。
陈雾崇也没反驳,嗯了一声。
电话被挂掉。
前排的司机将陈雾崇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冷汗直流,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电话被很快挂断,手机界面自动返回。
车窗帘子拉着,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车内昏暗,手机屏幕的光打在男人脸上。
男人垂着眼,目光沉沉盯着手机界面,然后永指腹小心翼翼碰了碰手机上都坐标。
是老婆的定位。
男人将手机熄屏,阴鸷的面色在黑暗里晦暗不明,他再次开口,嗓音有些沙哑,“你先休息吧,我自己开车去。”
陈雾崇开车到廖家别墅车库时廖湫忱还坐在车上,懒洋洋的神情,手上捏着那根烟,纤细白皙的手臂搭在跑车车窗。
——他进来一瞬间就注意到了。
烟细细的一根,被她粉白柔软的手指捏着翻来覆去。
男人盯着她的手指,有些干渴地咽了下。
廖湫忱知道是陈雾崇进来了,她趴在车窗上,看着熟悉的黑色长款车停好,男人从驾驶座位置下来。
她没问他怎么突然过来了,在男人下车时侧头看过去,长发散下来,顺滑的黑色发丝落在她光洁白皙的手臂上。
车库光线并不明亮,她的脸却异常清晰动人,今天画的妆很淡,和往常风格夜不太一样,陈雾崇其实在刚刚已经看过。
但现在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黑发垂下,像一条流畅顺滑的瀑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库灯光的原因,廖湫忱的眸子也显得格外黑沉。
神色是懒洋洋的,看上去仿佛对什么都很没劲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还是那身衣服,但整个人和在餐厅时完全不一样。
男人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痴迷又缠绵悱恻的视线一动不动从廖湫忱身上扫过。
薄薄的眼皮被掀起,两双眸子撞在一起,像噼里哗啦的火花炸响在寂静的黑夜。
男人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缓慢流露出点得意。
老婆对他还是特别的。
老婆只对他一个人露出过这种表情。
廖湫忱勾勾手指,像招猫逗狗那样随意,她喊道,“过来。”
正常人被这样对待是要生气的,男人却喉结却不可抑制滑动两下,在廖湫忱看不见的地方眸色更加晦暗。
长款吊带裙,蝴蝶耳钉,碎钻项链。
很简单随便的搭配——还没廖湫忱在雾汀市跟徐柚瑧从酒店下楼吃早饭时装扮精致。
但她天然的优越长相依然将这身装扮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见男人过来,廖湫忱微微一笑,撩着眼皮,问他,“今天开车来的?”
男人不明所以,点了下头。
男人半俯下身看她,她捏着烟的手不小心蹭过他西装袖子,身上的馨香传进他鼻腔。
柑橘香,草木香……
男人在脑海搜刮一圈,没找到任何一个合适的、能与之匹敌的味道。
廖湫忱伸开双臂,歪着头看他,语气自然,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随意,“把车门打开,抱我下去。”
男人眸色变得更沉,一瞬间心脏跳的无比猛烈,几乎要从胸腔跳出来。
他昏头转向,已经完全忘了早上跟踪老婆时七上八下都酸涩情绪。
廖湫忱的呼吸全都落在他胸膛。
不是横抱的姿势,是面对面抱,和那天在浴室时差不多的姿势,她的腿圈着他的腰。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的手托着她,触碰到她大腿底部滑腻的肌肤和软绵绵的肉。
老婆好轻。
男人缓慢眨动一下眼睛,几乎要抑制不住满腔爱意。
片刻后,他才动作,往电梯方向抬起步子。
“去哪?”廖湫忱手攀上,将那根烟别在他耳朵上,很轻易凑近他,“去你车上。”
男人手指骤然紧缩,脑内像有烟花炸开,一瞬间比下午那会在餐厅将要被发现时还要紧张。
第39章
香烟 他是老婆的小狗
很糟糕, 太糟糕了。
在廖湫忱说完那句话后,男人的呼吸一下变得沉重起来,同时出现的还有明显的异物感。
廖湫忱被硌到一瞬间还懵了一下,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那时候什么,耳根子开始泛红, 纤细的胳膊稍稍用力推了推男人,催促道, “别发呆了,快点。”
男人上车时脚步匆忙, 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狼狈姿态, 原本整齐的衣领在这两下推搡中轻易弄到乱七八糟。
车门被男人几乎是粗暴和潦草地关上。
男人的手臂很硬, 隔着一层衣服, 廖湫忱能清晰感觉到他灼人的体温、那种完全不属于自己的陌生气息,它们以一种近乎侵略性的姿态传递到廖湫忱身上。
不同于男人浑身硬的硌人,廖湫忱是软的,浑身上下都是, 从手臂到腰腹、再到大腿小腿,无一不是。
男人的手很瘦, 骨骼感很明显,托着廖湫忱,感觉整个手掌上软绵绵的肉几乎溢出来。
他手不自觉缩得更紧, 几乎痴迷地嗅着怀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