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毛上也是晶亮的水珠,轻轻颤动两下又被抖落掉。
廖湫忱制止住男人动作,似笑非笑看他, “去结扎不提前问问我, 万一我想要孩子了怎么办?”
“我去找别人?”
“别人”两个字一出, 男人手指不自觉用力,指尖都微微泛白,又很快松开。语气轻描淡写,“我去做手术就行了。”
廖湫忱暂时不考虑要孩子,陈雾崇结扎反而更好, 更大概率防止意外发生。刚刚只是随口一说,她很快就不在纠结这个事。
但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事情。
既然打算长久相处,陈雾崇总自作主张是不行的。
他的很多行为也需要纠正,只是要慢慢来。
睡衣被浸的有些湿润,贴在身上有点难受。
廖湫忱又喘了口气,抓了一把陈雾崇的头发,用脚抵住男人试图蹭上来的地方,质问,“你还有什么背着我要干的事情?一次□□代清楚。”
她的眼尾泛着浅浅的粉色。
这副模样陈雾崇也见过很多次,但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这里。”
男人牵着她的手往上摸,在廖湫忱略微涣散和困惑的目光里,一直摸到胸膛位置才停下。
看着怀里人有些迷茫的神情,陈雾崇咽了下口水,黑色深邃的眸子更沉几分,唇角弯了弯,语气粘腻,“我打算往这里打。”
打什么?
廖湫忱手还放在男人胸膛,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仿佛没注意到她的惊讶,男人还在继续说,滚烫的呼吸和声音一样粘腻,让周围的空气都缠绵起来。
“老婆你喜欢吗?”
廖湫忱简直想用力踩一脚下去。
她喜欢什么?
上次舌钉尚且说是因为看到过她的手机屏幕,她能理解事出有因。
这个想法从哪里来的?
他怎么忽然想打那个?
没得到她的回答男人也不难过,自顾自凑得更近,继续道,“我喜欢。”
男人英俊的面庞露出笑意,黑湿的头发下一双黑亮的眸子里的目光显得粘稠暧昧,“这样老婆你就可以给我买礼物了,我戴给你看。”
什么礼物?
神经病!
陈雾崇都是从哪里学的?
怎么那么爱在自己身上折腾。
廖湫忱脑海里不自觉浮现那个画面,居然真的有点期待。
很快又缓过神,将画面抛出脑海。
生气还是占据了情绪的上风。
廖湫忱花了片刻定了定神。
第一次是她主动,男人显得青涩又生疏,后面不知道从哪都学了些什么,从舌钉之后陈雾崇突然突飞猛进起来。
在所有方面。
当然,她也曾经怀疑过陈雾崇身边是不是有开会所的朋友,教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很显然,是陈雾崇无师自通。
他天生就是个下流的东西。
但廖湫忱要把他教好。
他们又不是只做炮友,床上夫妻。
要是这样,廖湫忱随便找个人就可以。
既然要长久,那自然要教陈雾崇怎么正确爱人。
陈雾崇从前没学过,没人教他,也没关系。当了廖湫忱的狗,她会抽功夫上心。
廖湫忱松开脚,对上男人略显遗憾的目光,嗤笑一声然后骂他,“这么有想法?怎么不去会所上班?我去点你。”
她本意是让男人自爱一点,没想到陈雾崇厚颜无耻程度实在没有下限。
陈雾崇闻言,喉结滚了滚,“老婆你想的话,在这里现在也可以。”
他的手心滚烫,贴上廖湫忱绵软微凉的小腿肚,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弱势模样,“老板,我很便宜,买我一晚吧。”
“……”廖湫忱本来只答应陈雾崇做一次,眼看男人就要得寸进尺,她掀了掀眼皮,“滚。”
陈雾崇贴上来,“老板,我可以给你钱也可以。”
廖湫忱看他,并不上钩,将腿往回勾了勾,“便宜没好货,更何况倒贴。”
她故意刁难,“你都会什么?唱歌还是跳舞?弹钢琴?”
男人恬不知耻,本来就松松垮垮的睡袍彻底被抛却,“老板我不卖艺,卖身,只卖身。”
只卖身?!
这话他都好意思说出口。
廖湫忱想踹他,忽然想起来刚结婚那会陈雾崇在她面前装的正人君子,跟现在面前人两模两样。
不知道他是怎么装的出来的。
当时哪怕就是有人跑到廖湫忱面前告诉她,她联姻老公是个不要脸的变态,她可能都不会信。
想到这里,廖湫忱忽然笑了笑。
她掀了掀眼皮,抬起眸子轻轻看他,语气嗔怒却不是真的恼,“下流。”
陈雾崇目光变得深沉,顺势舔上她的手指,“老板,你背着你老公出来点我,你老公不会生气吗?”
廖湫忱把手抽出来,似笑非笑,“我老公不行。”
陈雾崇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兴奋,只是额上青筋鼓得更厉害。
他观察着廖湫忱的神色,试图从里面看出一点什么。
难道老婆真的觉得他不行?
老婆真的不满意?
挣扎片刻,内心的纠结比起情趣来说占据了上峰,身份从被包养的切换回去,陈雾崇这次没提前问,三两下就将廖湫忱弄到水淋淋。
熟悉的湿软。
紧紧贴着他,没有那层阻隔,显得更亲昵。
在廖湫忱猝不及防溢出眼泪的表情中,男人凑近,缓缓开口,“老婆我不行吗?”
廖湫忱咬咬牙,“不行。”
男人彻底放开,连套都不用戴,加上被刺激,动作只重不轻。
不过依然顾忌着廖湫忱,时刻注意着她有没有不舒服。
害怕廖湫忱还有顾虑,陈雾崇亲亲她的眼皮,补充道,“老婆你放心,我做了双重保险,我还吃了药。”
又想起廖湫忱刚才的话,他磨了磨牙,“等你想要小孩了我就不吃了,提前去做恢复手术。”
“……”
男人进的太凶,廖湫忱先恼怒几秒,又觉得好笑。
想跟她玩角色扮演的情趣结果自己先吃醋上头。
廖湫忱抓住肩膀,倒也没逼他出去,短暂快感过后,眼泪淌的到处都是。
她抓住空隙开口,声音断断续续,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只是想缓和一下激烈到吃不消的节奏,“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想要小孩?”
这样的老婆实在太可爱。
男人轻笑一声,凑近她,视线痴迷缠绵地扫过每一寸,“老婆,我说了,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到了后面场面开始失控。
陈雾崇压着廖湫忱逼她多吃一点,然后用手轻抚小腹的位置,还要不停问她,“老婆我不行吗?”
廖湫忱满头汗,话都说不完,只吐出一两个字眼又被撞碎。
男人黑漆漆的眸子里是微不可察的笑意,语调刻意放缓放慢,和动作是截然相反的节奏,继续问“老婆我不行吗?”
廖湫忱想开口,刚吐出一两个字眼就被迫停住转为呜咽。
周而复始几次下来,廖湫忱再猜不到陈雾崇是故意的才是奇怪。
她瞪过去。
神经病!
注意到她的视线,男人握着她腰都手轻而缓动了动,语气平淡,“太太,你老公不行的话可以来长期包我,我给你打折,很划算的。”
他弯唇,“而且我身强体壮,太太你有什么爱好我都能满足。”
男人说的时候廖湫忱眼泪还止不住往下滚,闻言只咬牙切齿,“陈雾崇……”
给她等着。
后面几个字被迫咽回去。
男人亲昵地亲了亲廖湫忱的眼皮,吻掉她的眼泪。
最终被廖湫忱忍无可忍扇了一巴掌才消停下来。
已经后半夜了,陈雾崇没有丝毫要消停的迹象。
显然这种频率已经超出正常夫妻生活的频率。
廖湫忱喘了口气,手指指腹摸到男人背上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