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霓几乎是全身都颤抖起来。
真的很难想象平日那么正经一个人,会做这种事。
沙发里太窄,实在难以实行更多的操作,于是谈稷礼貌地问能不能去她的卧室。
方霓还坐在那边,感觉呼吸很乱。她抬头去看窗外,不知何时又下雪了,和原本气象预报的阴天极为不相符。
不过雪已经下了,且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视野里茫茫的一片,让人理不清头绪。
事实上她当时也处于这样一种混沌中,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谈稷比她想象中要冷静多了,不过,他似乎也不需要有什么别的情绪,除了眼底蒸腾的越来越暗沉的一种东西。
他表现地要比她有经验得多,像个惯犯。当然,也许他只是性格使然,不管做什么都是那副理所当然波澜不惊的模样,哪怕是跟她做这样的事情。
就像她明明也不是一个新手,但还是像第一次上高速一样忐忑。性格使然,或者从小受到的教育使然,她总感觉像是在做坏事。
不过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大白天呢。
她的身体紧张又酥麻,讷讷了半晌:“没……家里没有……”
谈稷看着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提议去楼下购买。
显然,今天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放过她。
几分钟后,方霓披上外套戴上帽子,鬼鬼祟祟地跟在谈稷身后进了小区门口的那家小卖部。谈稷在柜台前拿出手机扫码付款时,她佯装在旁边购买薯片,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瞄。
她看到他拿了两盒超薄,还是加大码的。不过事后谈稷说很紧,后面就不买这种了。
谈稷付完钱回头看了她一下,她跟做贼似的,顿觉好笑:“走了。”
回到楼上,方霓踢掉鞋子就先跑去了厨房,将窗帘拉上了。
回头,发现谈稷站在哪儿望着她,她脸有点红:“大白天的,影响不好。”
可能是在自己的地盘,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紧张。
折腾了一大圈,这会儿已经中午了。
方
霓说她有点饿了,然后在餐桌前坐下。
“我给你下厨?”谈稷笑。
她脸上的热意更盛。
其实她是有点紧张的,刚才出门时穿上了裤袜,这会儿忍不住绞了绞腿,双膝并拢杵在那边。
谈稷已经去了厨房。
从后面望去,方霓看到他卷起了袖子,有条不紊地打开冰箱、寻找食材,问她:“想吃点儿什么?”
“你真的会烧饭吗?”她心里打鼓,对此表示存疑。
谈稷唇角浮起一丝笑:“看不起我?刚毕业那会儿,我可是给领导当过秘书的。知道什么叫秘书吗?开车、日常行程安排、煮饭、跑腿……什么都得会。”
他已经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食材,很快切成一段一段,动作不算非常快,但总体很有条理。
很快,扑鼻的香味从厨房里传来,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汤面摆到她面前,上面还敲了一个形状完美的荷包蛋,洒了一点葱花,另外点缀了几根色泽鲜艳的青菜。
“这青菜好鲜艳啊,我一煮就变黄了。”她用筷子挑起来,鬼使神差地凑到鼻下闻了闻。
谈稷无语凝噎:“煮的时候加点儿油颜色不就好看了吗?别闻了,快吃吧。”
方霓也有些不好意思,对他笑笑,低头慢慢吃起来。
她吃东西很文雅,当然,也有面比较烫的缘故。
方霓吃了会儿才意识过来,不好意思道:“忘了你还没吃了。”
“没事儿,你吃吧。”他说,“我吃别的。”
她点点头,没多想。
过一会儿手里的筷子停下,吃……别的?什么别的?
她觉得他这话有点意有所指,不确定地看向他。
谈稷正拄着头看着她呢,见她望过来,忽而一笑,也不辩解。
方霓脸红心跳地埋下头,继续吃面。
吃完后,还被他勒令去刷牙,谈稷则去帮忙刷碗。
方霓回到房间,愣愣地在床上坐了会儿,又起身将窗户关上,又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才坐回去。
谈稷进来时,她还乖乖坐在床边,蛮倔强的样子。上身穿着那件领口比较宽松的米色毛衣,下面穿着裤袜,一双腿悬空在那边,很乖地并拢着,似乎是有点不安,手不时绞在一起。
他在门口停了一下,朝屋子里望去。
这房间他上次来过一次,蛮小的,不过布置得很温馨,浅蓝色的床单和被褥是一套,很朴实,靠里面还摆了一个小玩偶。因为床本身不大,他俯身去够那个玩偶。
“干嘛?”她像是惊弓之鸟似的倏忽抬头,有点警惕。
谈稷好笑地直起身,晃了晃手里的玩偶,将之搁到了床尾:“我怕地方不够,把它拿开。”
方霓脸上都麻痒一片,像是被蚂蚁爬过似的,不自觉就升温,也不知道是不是室内太热的缘故。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那么愣愣坐在那边。
直到谈稷先轻笑一声,将那件黑色的毛衣先脱了下来。之前就预感过他的身材应该很好,只是终究隔着衣物不能窥见分毫,此刻有种震撼的感觉,壁垒分明的肌理线条非常好看,更难得是比例绝佳,宽肩窄腰,纤长有型,高大又舒展,一点也不夸张。
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到了最里面。
“要不要试试别的?”他吻了会儿又松开她,似乎非常照顾她的感受。
方霓望着他,一开始还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他手里多了一个粉红色的小玩具,手指轻触开关,就有震动声传来,她已经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期期艾艾:“你从哪儿找到的?”
谈稷没回答这个问题,目光幽深,一派长者的口吻: “倒是你,上次被抓一次,还不换个地方藏着?”
她受不了,把头别开。
之后的过程像是一场香艳的审讯,一切都像是有迹可循,一开始只是细微地试探,然后逐渐加大电流。他从始至终冷酷地观摩着她的反应,看她像虾一样可怜地蜷缩在一起,泣不成声连连告饶,才大发慈悲地终止这场游戏。
方霓很容易就联想起涨潮和潮退时的情景,因为情绪一直翻涌着。
她甚至说不出什么话,被吊得不上不下,哪怕已经体力不支。
但这种时候一般不随她的意志左右。
谈稷和她想象中也不太一样,他很有耐心,说话大多时候也是客气的,不会不给人留有余地,但手腕却是强硬的。就像在这件事情上,他做的永远比他能说的过分得多。
各种她难以想象的姿势,柔软的身躯被弯曲成她以前没有想象过的样子,白皙的腿被掰开分在两边的时候则是最羞耻的。
光线似乎越来越暗,因为窗帘合着,她看不清外面的天色变化,只能隐约感觉到视线的变化。
不过她也不是很确定,因为人一旦在昏暗的光线里待久了,感知也会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
他的掌心很温热,也很宽大,握着两边的膝盖的时候,她最难为情了,因为他在头顶看着她,这个视野应该是非常好的。
浅蓝色的床单出现了一片深蓝色。只是日头逐渐西斜,房间里窗帘紧闭,看不明显。
她已经不敢去看他,他有太多手段运用在她身上,她却像个上了刑场临时反悔的死刑犯,徒劳挣扎又挣脱不开,到了半场就想逃跑。
他空出一只手把她不断躲闪的脸掰回来:“方霓,你别这么紧张。”
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有些可怜地望着他,感觉浑身都湿漉漉的,没有办法做到放松。神经好像一根紧绷的弦,稍微一绷就要断裂了。
她实在是无与伦比的美丽,谈稷改而唤她“霓霓”,又说一声“乖”,然后低头继续亲吻她。
可能赋予了他所有的耐心和爱怜,一边抚摸她的发丝一边亲吻她。不过到底是有点尴尬的,两人期间并没有更多的交流,有也是谈稷跟她说,很细微地唤她或者是指导她做点儿什么。
他的体力似乎很好,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不像她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满足之后就有些倦怠,想要草草结束。他一直保持那个探索的频率,以至于她的呼吸越来越乱,到后面有了祈求的味道。
不过他们还是没什么多的交流,但似乎有某种默契。
比如后来她累得蜷缩在那边时,他出去抽了根烟缓了缓,回来时一只脚搁在床畔俯身拍了拍她,让她翻个身。
方霓累得虚脱,只堪堪翻过来,从被子里钻出半个小脑袋,不解地看着他。
可能是天暗了,窗外一片黑暗。
他将床头柜边的灯按亮。
方霓就听见“啪嗒”一下,首先亮起的是冷光,像是划破黑暗的一道闪电,刺得她闭上了眼睛。
原本在黑暗里,她像只蛰伏的鸵鸟,还没那么难堪,此刻仿佛被人一下子从沙滩里揪了起来,无所遁形,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着急忙慌要抓被子掩盖自己。
扯了两下没扯动,然后才发现被子下面被他一条长腿压着。
她窘迫到了极点,眼角还有泪痕,眼圈泛红,实在是很可怜。
谈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抱歉。”
他往后退开些,以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方霓别开脑袋不去看他。
谈稷在昏暗中轻轻地笑了声,有那么会儿觉得有点罪恶,可他还是说:“趴过去好吗?”语气竟然带点儿诱哄。
方霓当时看他的表情都变了,极度不情愿。
她一直都觉得他是个蛮绅士蛮正经的人,对这方面的需求不是很强烈,毕竟之前那么久了他也没把她怎么样,谁知道他会这样呢。
后来是半哄半强迫的,太阳都落山了,他又从后面贴上来,她连晚饭都没吃就沉沉睡了过去,实在扛不住了。
醒来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方霓揉揉眼睛,窗外一片漆黑。
她手在被窝里摩挲,发现自己枕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她楞了一下,意识过来是被谈稷抱着,脸上的温度再次攀升。
这一次也让她深刻
体会到自己过去的某些认知有些偏差。
开发了很多以前没有试过的,虽然有时候有点羞耻感觉不太好,但是不得不承认还不错真的很舒服。
而且他一贯的喜欢占据主导位的引导,让她有些被胁迫犯罪的感觉,罪恶感稍稍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