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开津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就是没钱!
施缱没办法,到头来还是要去求薛砚辞。
不过上一次见面,两人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他怀疑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她就话赶话的说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都在气头上,的确不太理智。
如何要再重新拉近距离?
施缱想,要不然她找个理由去他公司堵人吧。
正好前阵子,薛砚辞投资了他们乐团的一笔广告费。
月底的时候,在荆州有一场音乐会。
这同时也是阮苏绣被提做首席钢琴师后的首场表演。
薛砚辞作为广告商之一,肯定是会受到VIP邀请。
她正愁没机会,于是主动自告奋勇,要求去给薛砚辞送票。
原本团长是想安排阮苏绣去送票。
因为现在她才是乐团的第一红人。
但由于之前施缱落选了乐团首席,团长对她还挺歉疚的,想了想,就还是给了她这个面子。
……
这是施缱第二次到薛砚辞的公司。
去之前,她给他发了条微信:【在忙吗】
施缱原本还有点担心,好在薛砚辞没像上一次那样把她拉黑。
她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等了许久,那边都没给她回复。
是没看到?
还是他压根就不想搭理?
十五分钟后,施缱还是出现了薛氏集团的大楼。
想到上一次,他那副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的可怕脸色,她不由得又有些害怕。
亦步亦趋,走得特别慢。
从旋转门,到一楼的电梯口。
她低着头,在想着待会见到薛砚辞时,开场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找我有事?”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低沉,磁性,那种很男人很男人的声音。
施缱迅速回头,没想到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薛砚辞。
第50章 别怕,有我在
一个多月没见,薛砚辞好像是瘦了一点。
但是那双眼睛依然深邃明亮,带着一种暗藏的强势力量。
他个子高,目光也锋利。
让她在他面前就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是有点事……”她小声说。
施缱不知道他曾在街边,对她和翟开津有过匆匆一瞥,只当这是在那次不欢而散后的第一次见面。
薛砚辞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此刻他已经知道关于那个孩子流掉的真相。
也大概猜到了在她流产后,独自面对失去孩子后曲折的心路历程。
当然,还有之前,他对她造成的“信任伤害”。
薛砚辞抬脚走进电梯里,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她回过神,赶紧跟了进去。
“薛总,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你现在有空吗?”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薛砚辞抬手按了电梯的按钮,是他办公室的楼层。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
他没说话,也没拒绝。
那应该就是默认同意了吧?
电梯门缓缓合上。
施缱的心却开始砰砰的跳动。
失去那个孩子后,她觉得自己每次单独面对他的时候,都会容易变得脆弱,心也比从前更敏感。
两人已经再没有可能了,但她的身体和心,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存在的强大磁场。
或许是因为他是第一个,且目前是唯一一个进入过她身体,还让她怀了孕的男人。
这种经历和感受,这辈子都会将他和其他男人区分开来。
薛砚辞——
她脑海里在盘踞着这个名字。
电梯缓缓上升。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全黑下来。
头顶的灯光发出灯泡爆裂的声音,脚下也随之咣当一声!
很快,电梯开始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急速下降!
施缱发出一声惊叫,下意识的蹲下来抱住头。
“这边,来我这里。”
看不见的黑暗里,感官和声音都会变得更加清晰。
施缱反应过来时,薛砚辞的唇已经贴在她耳边。
他的呼吸温热而熟悉。
他的怀抱也是那么安全有力。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别怕,有我在。”
施缱一开始是真的害怕。
狭小黑暗的电梯里,这让她想起了很多灾难电影的名场面。
她才25岁的生命,会不会就终结在这里?
她的手揪着薛砚辞的衬衫,好像在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她声音发着抖的问:“我们会不会,会不会死在这里?”
“不会!”薛砚辞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坚定。
施缱诚惶诚恐的那颗心,好像真的在他的安抚下,逐渐平静。
半晌后,当她再开口时,声音带着哭腔,又怯生生的:“薛砚辞,翟开津最近发生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薛砚辞眯了眯眼睛,眼底渗透出了森森寒意。
但是那双抱着她的大手,仍在一下一下抚摸着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
她的头发又黑又长。
不知她是用的什么洗发水牌子,以前每次和她做完,他都会习惯性的将脸埋进这一丛浓密的发丝里。
“嗯。”他从喉咙里发出低沉性感的嗓音,顿了顿,又说:“他动了我的人,我对付他,是他自作孽,活该!”
第51章 掺杂了多少真情和假意
施缱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在薛砚辞所说“我的人”是指她,还是她怀的那个孩子。
豪门就是这样的,会特别看重子嗣。
不管是婚内还是非婚,留子去母,也并不少见。
她蜷缩在他怀里,不一会就发出轻轻的啜泣。
薛砚辞回过神,将她抱得更紧。
这时候他的心也是很软的,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是温柔到极致:“上次是我误会你了,但你以后也不要再说那些气话,我不喜欢。”
说完就抱着她,小心翼翼的站起来。
在黑暗里寻找电梯里的对讲机,按了几次通话的按钮。
外面终于有声音传进来。
在维修工人来之前,施缱一直被薛砚辞抱在怀里。
她一边哭,一边小声的说道:“你看不起我,你将我当成水性杨花的放荡.女人。”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