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不合适,还是……心里有人了?”薛先生试探的问:“那个阮小姐……”
薛砚辞嗤笑一声:“您想多了!”
听他这副斩钉截铁的语气,薛先生也就不再问了。
不过,语气倒是变得严肃起来:“祝家那边虽然勉强同意了,但挡不住背地里给你穿小鞋,祝庭彰年轻时候的人品口碑可不太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劝你还是给祝家点商业上的甜头,以免不小心被算计了。”
“我会怕?”
薛砚辞手里也有祝橙宁的把柄,这一点,薛先生肯定是不知道。
薛先生倒是一直很喜欢儿子这种杀伐决断的果决性格。
但有时候锋芒太盛,还是会容易招来灾祸。
他叹口气:“知道你能耐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真不知道橙宁是哪得罪你了,非要退婚!婚姻其实就是一桩利益买卖,你若是不喜欢她,娶了后把她搁一边就是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薛砚辞没反驳,以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不见得就有多少改观。
只不过祝橙宁做出的事,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现在一看见她,他就觉得厌恶。
这婚,是非退不可!
“好了,你也有你的主意,年前我就打算回英国了,这几天你回趟家,一起吃顿饭。”
薛先生和薛夫人,虽然给外界的形象一直是感情很好,但其实多数时候,薛先生都不在国内。
夫妻长期分居。
不过这么多年,他们也习惯了,更像是相敬如宾。
“好,有空我会回去。”薛砚辞对薛先生还是很尊敬的,毕竟这是从小养育教导他的父亲。
和薛先生聊完,薛砚辞就挂了电话。
没几分钟,薛夫人那边的电话又来了。
薛砚辞皱了皱眉。
坐在对面,正在写作业的小勋,正好咬着笔杆子抬眸看他。
薛砚辞顺手将手机递给他。
“你接。”
“……啊?”小勋一怔。
第65章 薛砚辞,思春了
看到电显示是薛夫人的号码,小勋也皱了皱眉。
他也受不了老妈的胡搅蛮缠。
不过出于孝道,还是硬着头皮接了。
小勋在和薛夫人通电话的时候,薛砚辞就将注意力落回到电脑屏幕上。
他在用英文回复邮件。
薛砚辞英语挺好的,可以和中文一样,精通流畅。
按下发送键后。
他身子向后靠了下,无意中看了一眼日期。
这才意识到再过几天,就是1月19号了。
1月19号——
薛砚辞若有所思,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太入神了,以至于小勋叫了他好几声。
“哥!”
薛砚辞才回过神,看到小勋举着他手机。
他面无表情的接过来,扔在桌上。
对于电话里薛夫人和小勋都说了什么,他压根不关心。
倒是小勋,偷偷抬眼看了他好几次:“哥,既然你和祝姐姐都退婚了,妈可以再帮你安排新的结婚对象,刚才妈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什么时候都没空!”薛砚辞的语气淡淡的,却让人不寒而栗。
小勋只是帮忙转达了薛夫人的意思。
薛砚辞会有这个反应,也在小勋的意料之内。
小勋才十五岁,但是人小鬼大,他也是在网上看过哥哥和那个女人跳舞的照片的。
这个女人的面相,虽然漂亮,但是却过分俗艳了。
和施缱分了以后,他哥就算再郁郁寡欢,也不至于降级审美至此吧。
说薛砚辞郁郁寡欢,小勋是自己推理出来的。
哥哥表面上一如往常,但他是真的在薛砚辞的手机里看过施缱的照片。
一个男人没事总看一个女人的照片,还能是什么原因?
思春了呗!
……
现在在荆州,阮苏绣是在风口浪尖上。
施缱以为她至少会被安排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可自从大厦门前,经常出现一辆灰色迈巴赫后,阮苏绣似乎又恢复成从前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了。
有一天在电梯口遇到,施缱注意到阮苏绣手上背着的包,是爱马仕。
施缱对这些不太懂,但什么牌子的,还是能够看出来。
前几日发生的事,让阮苏绣颜面大损。
如今她跟了徐长卿,背后有人了,顿时又趾高气扬起来。
虽然徐长卿没薛砚辞实力那么强,但好歹现在也是将她捧在手心上。
要不是徐长卿和团长打了招呼,现在她肯定还是被雪藏呢。
“不好意思,后天去潮汕的演出,首席还是我。”
阮苏绣面朝着电梯门,话却是对着施缱说的。
施缱没有和阮苏绣交流的欲.望,目不斜视。
面对她的挑衅,施缱是一点想接招的兴趣都没有。
阮苏绣有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
她咬了咬牙,忽然转头看向施缱:“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电梯门在这时候打开。
阮苏绣踩着高跟鞋,劲儿劲儿的走进去。
施缱眯了眯眼睛,没跟着进去。
她觉得挺迷惑的。
好像现在阮苏绣对她的愤恨,越来越重了。
之前她以为是因为阮苏绣在后台遇到的打人事件,让她的情绪焦头烂额,有火没处发。
可现在,不是都找到新靠山了吗?
怎么每次见了施缱,还是这么一副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的样子。
施缱不懂,自己到底怎么她了,让她这么愤恨不平?
第66章 老照片
要去潮汕演出,是在半个月前就定好的。
这次可能要在潮汕待个三五天。
马上就是施缱生日了。
她怕到时候提前回不来,不能陪妈妈吃一碗长寿面。
所以,决定还是提前庆祝。
今年是妈妈去世的第一年。
但每年和妈妈在一起过生日的约定,她不想改变。
去墓地园林的那天,风和日丽,天空蔚蓝的像水洗过一样。
她沿着弯曲的路往山上走。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仍穿着平时的高跟鞋。
失算了,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些脚酸。
坐在旁边的台阶上,揉了会儿脚。
忽然感觉头顶处出现一道阴影。
她恍惚的抬起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施缱一愣:“……谈先生?”
谈薄衾一身的西装革履,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慌张的不淡定。
施缱蹙眉,站起了身:“谈先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