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郁叹了一口气,“这会所虽然说标的是高端休闲娱乐会所,但实际上和酒吧没有区别,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们两个小女生大晚上进去玩容易遇到危险,如果有我在的话,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他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乔云舒刚刚就在门口被陌生男人给调戏了。
顾及到他们的安危,姜棠也没有再拒绝,三人就这样进入了会所当中。
到了姜棠早就定好的包厢,他们刚刚坐下,就有一群人鱼贯而入,这时候乔云舒才知道,姜棠所谓的给她的惊喜究竟是什么。
只见有七八个类型各异,但长相帅气的男人站在面前,对着他们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来。
姜棠拉着乔云舒的手,一脸兴奋地说,“云舒你看看,这里面有霸道总裁类型的,有腹黑小狼狗,纯情小奶狗,还有温文尔雅书生,你看看你喜欢哪个类型的?今天就让他陪你喝酒。”
池郁的脸色一黑,“姜棠。”
姜棠还理直气壮,“怎么啦?是你说的,我们不管做什么,你就在旁边看着,不打扰我们的,难道你想反悔不成?”
不得不说,这高级的休闲娱乐会所就是比普通酒吧的质量要高,这八个男人都各有各的特点,长相就算是放在娱乐圈中也并不算差。
他们都穿着统一的白衣黑裤,腰上有一个圆圆的号码牌,上面写着不同的号码。
乔云舒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扫过,忽然落在了七号的身上,七号的长相应该是姜棠所说的霸道总裁的类型,但不知为何,他给乔云舒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她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惊奇的发现,这七号的眉眼竟然和厉寒霆长得有几分相似。
乔云舒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寒,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身体。
她趴在姜棠耳边说悄悄话,“你不觉得七号和厉寒霆有点像吗?我现在看到他就不太爽快,让他出去吧。”
姜棠摇摇头,“这就是你没想开了,你想,他和厉寒霆长得像,这不是正正好吗?你就把他当成厉寒霆,让他给你捏肩捶腿,伺候你,想想是不是爽快多了?”
听完她说的话,乔云舒茅塞顿开。
好有道理!
于是她不再扭捏,对着七号招了招手,“麻烦你过来帮我捏捏肩膀吧。”
七号十分听话,走到她身后,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膀t,力道适中,不轻不重地替她按摩。
乔云舒享受着他的服务,脑海中不知怎的,竟然再一次浮现出了厉寒霆的那一张脸。
厉寒霆也曾经替他按摩过的,那是在她怀孕的后期,两个人的关系有所缓和,他几乎每天都要为她涂抹防止长妊娠纹的精油,替她按摩水肿的手脚。
乔云舒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脑海里此刻正在想什么,她摇了摇头,将莫名其妙的回忆摇出脑海,专心享受着男人的服务。
不得不说,七号除了和厉寒霆的眉眼有两分相似之外,其他方面没有一点相同之处,他行事说话都温柔体贴极了。
为乔云舒端茶倒水伺候得十分妥帖,就连乔云舒外出吹风醒酒,他也无微不至地跟在身边,甚至还十分贴心的拿了一件披肩披在她的身上,防止着凉。
“咔擦——”
乔云舒不知道这一幕,恰好被某人给拍了下来,发到了厉寒霆的手机里。
第89章 疼吗
【陆如琢:怎么回事?你们俩不是刚离婚吗?】
厉寒霆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胸腔一阵酸涩的情绪渐渐蔓延,如同蛛网般攀附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照片里乔云舒有些醉态,泛着薄红的眼尾显得她的眉眼愈发生动,雪白的脸颊多了几分粉红的颜色,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似的引人注目,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
而她的身边站了一个白衣黑裤,身材高大,样貌俊朗的男人,男人和她挨得有些近,双手拿着披肩披在她的肩上,看起来亲密无间。
面对男人的接触,乔云舒也没有产生抵触的动作,更不像是和他相处似的冷漠防备,而是卸下了周身的警醒,露出温和清丽的笑容来对着他。
这一幕如同一团无法直视的烈火似的刺眼,刺得厉寒霆的双目猩红。
乔云舒傍晚才跟他离婚,晚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了休闲娱乐会所,还有一个高大帅气的异性作陪。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手背上青色的筋管清晰可见。
不得不说,在欢乐的氛围中的确能够忘却之前的烦恼,重新找回自由快乐的生活态度。
乔云舒在姜棠的带领下还去舞池中蹦迪。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蹦迪,但看着随着音乐舞动的人群,耳边充斥着喧闹劲爆的流行乐曲,她体内躁动的因子也跟着一起苏醒。
她跟着舞动起来,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欢快的笑意,不知跳了多久,她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所有的烦恼似乎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姜棠甚至还把池郁也硬拉了过来,让他和她们一起跳舞。
池郁一身温文尔雅的书卷气,放在古代高低,也是一个出身大儒世家的麒麟子,此刻出现在灯红酒绿,喧闹嘈杂的舞池中,显得有几分割裂感。
乔云舒看着他露出罕见迷茫的表情,情不自禁地“扑哧”笑出了声。
池郁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忽然觉得一阵脸热。
身后舞动的人群动作幅度过大,一不小心把乔云舒推了一把,她重心失衡,向前倒去,正正好扑在了池郁的身上。
两个人的距离陡然拉近,已经超出了正强社交范围内异性之间的合理距离,但池郁的第一反应不是将她推开,而是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帮她稳住身形。
乔云舒的耳根有些发红,她立马从池郁的怀中出来,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啊,池先生。”
池郁回了一个温润的笑,“没关系。”
两个人都没注意,旁边的姜棠的表情从惊讶到恍然大悟,再到意味深长。
三人又玩了半个小时,姜棠才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咱们先回去吧。”
乔云舒最终还是没有回姜棠家,住在她家里。
外婆年纪大了,这几天天气转凉,她的风湿又有些犯了,乔云舒有些担心外婆。
姜棠也表示理解,然后看向池郁,对她说,“哥,我就让司机送回去就行了,就拜托你把云舒送回家了哦。”
乔云舒下意识地摆摆手,“没事,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不用麻烦。”
池郁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现在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儿打车太危险了,还是我送你吧,正好顺路。”
乔云舒顿了顿,她记得曾经姜棠跟他说过池郁的家庭住址,和外婆家并不是一个方向,又何来顺路一说呢?
她心下了,池郁不想让她产生愧疚感和麻烦别人的不好意思心理,面对男人的贴心举动,她有些感动,也没再拒绝他的好意。
这已经是池郁第二次开车送她回家了,比起第一次的沉默无言来,这一次两个人的关系明显亲近了不少,所以时不时一路上都有话聊。
车停在了外婆家门口,池郁下车,特意绕到乔云舒这边来,帮她打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
乔云舒语气充满感激,“真的麻烦池先生了。”
池郁敛眸,“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了吧,你的称呼怎么还那么疏远?”
乔云舒一顿,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她改口,“你是棠棠的哥哥,那也算是我的哥哥,以后我就叫你池大哥好不好?”
池郁微微一笑,“好。”
两人简单的道了个别想了,池郁开车走了,乔云舒站在那里,看着池郁的车从视野中消失心中感慨,池郁和姜棠一样,都是很好的人。
她转身进了楼道,刚往前踏出一步,就看见在一片黑暗中站着一个比黑夜还要深沉的高大人影。
楼道的灯是声控感应灯,只要有声音响起,就会自动开启。
而现在灯没亮,人影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注视了她很久。
乔云舒的脑海中瞬间闪过电视上经常播报的什么杀人狂魔,强奸猥亵犯,心跳的速度瞬间暴涨,几乎快要冲破胸腔的桎梏跳出来了似的。
而就在这时,高大的人影甚至还朝着她走来,乔云舒的身体僵在原地,仿佛一块生了锈的铁板似的。
直到一只紧实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乔云舒宕机的大脑才恢复了神志。她发出一声尖叫,下意识地拎起手中的包,就朝着高大的身影猛地砸过去。
楼道的灯光感应器感应到了她的尖叫,灯光瞬间亮起,楼道里一片明亮,她这才看清,抓住她胳膊的人是谁。
“厉寒霆,怎么会是你?你站在这里吓人干什么?”
乔云舒问出这句话时,语气理直气壮。
话音刚落,她才注意到厉寒霆的脸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应该是被她小皮包的金属装饰给划出来的。
男人的眉眼深邃,鼻梁挺拔,一张脸棱角分明,是足以进入娱乐圈吊打一众男明星的帅气俊脸。而此刻,那一道血痕也有两三厘米长,在他的脸上极其惹眼。
厉寒霆的眸光冷暗,如同一池深不可测的幽潭似的具有魔力。
乔云舒被他深沉的眸光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心中有些心虚,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疼吗?”
第19章 强吻
厉寒霆冷笑一声,挑了挑凌厉的剑眉,“你说呢?”
有了他这一句反问,乔云舒更加心虚了,但她很快又下巴一扬,毫不畏惧地对上了他的目光,“这能怪我吗?还不都是因为你大晚上的站在这里吓人,我还以为你是坏人呢,当然要反抗了。”
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近,厉寒霆甚至闻到了从乔云舒身上传来的微醺的酒味。
看到乔云舒和别的男人亲近的照片之后,他的内心就无法冷静下来,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劝说。
去找她。
快去找她。
等到厉寒霆反应过来,他已经出现在乔云舒外婆家门口了。
不知道站在这里等了多久,他终于才看到乔云舒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
两个人还站在车前说了什么话,乔云舒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两个人看上去甚是般配,如同感情正浓的热恋情侣一般。
他的胸腔顿时弥漫上了一股酸涩的异味,像是吃了一整颗柠檬似的不舒服。
池郁开车走了之后,乔云舒甚至还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离开,仿佛对他有多么依依不舍似的。
这让厉寒霆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大学校园时,在宿舍前分别的情侣就是这么粘粘糊糊,恋恋不舍。
“送你回来的人是池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听到厉寒霆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这种熟悉的高高在上质问的语气让乔云舒的心头一阵不舒服。
她眉头一皱,冷笑一声“我和池大哥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可要提醒你,我们在今天下午已经离婚了,你可别管得太宽了。”
乔云舒现在冷漠又防备,像是浑身长满刺的玫瑰,和刚才面对池郁时笑得甜蜜的人大相径庭,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厉寒霆的喉结滚动,“池大哥?你叫得真亲密啊。”
乔云舒双手环胸,“我怎么叫,他叫t得亲不亲密都和你没有关系。让开,我要回去睡觉了。好狗不挡道。”
说完,乔云舒就从他的身边走过,可还没越过男人的身体,厉寒霆就用紧实有力的大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乔云舒毫无防备,被人如同一只风筝似的被他轻飘飘地拽到了怀里。
熟悉的乌木沉香和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过来,乔云舒无所适从,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但男人已经用双臂紧紧地禁锢住了他,如同钢铁铸成的锁链似的,将她牢牢地桎梏住,使得她无论如何挣扎,都逃离不了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