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服气地轻嘶了一声,“就不兴我俩婚后甜蜜恩爱不怕她偷?而且刚洗的内裤晾阳台不是很正常,我藏了晾哪儿?”
“你会宁愿直接扔掉,每回要换的时候都穿新的,也觉得总比再被偷了好。”
“或者给阳台上个锁。”
谢宥辞:“……”
行,算他亲爹狠,了解他。
“怎样?”谢宥辞偏头看他,“你要跟我妈告状?让她觉得我们在骗她?”
“那倒不会。”谢向明很有分寸。
他向来知道儿子能随便欺负,但老婆却不能擅自招惹,“但为了避免你妈妈哪天发现真相,你最好是能让尔尔留下来。”
“我怎么留?”
“你哄个老婆居然这么费劲?”
“……”
谢宥辞不屑地嗤笑了声,“怎么可能?你没看到她看我的眼神?她喜欢我。”
谢向明:“哦。”
谢宥辞:“你不信?”
谢向明:“那你想办法哄她住这儿,免得你妈妈下次再来突击检查,你的过失就会导致我得哄老婆。”
谢宥辞:“……”
他有些不爽地眯眸看着谢向明,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出生是不是有点多余。
偏巧这时苏槿月看过来,“你们爷俩背着我们俩偷偷聊什么呢?”
“没什么。”谢向明温润地笑笑。
他将刚削好的苹果递给苏槿月,“跟尔尔聊开心了吗?走吧?我们这俩老东西就别在这儿待着打扰两个孩子恩爱了,我还跟H家预约了十一点带你去看包呢。”
“好。”苏槿月弯唇笑笑。
她转眸看向池漾,“尔尔,那我们就先走啦,你跟阿辞好好恩爱好好生活哦,如果他敢欺负你,就告诉我们!”
池漾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苏槿月起了身,谢向明熟练地递给她一张湿巾擦手,两人便离开了西子湾。
“呼……”
池漾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有些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天知道她刚才有多紧张,“还好我机智,提前布置了现场,不然就要露馅了。”
谢宥辞:“……”
已经露馅了,因为内裤。
池漾奇怪地扭过头,“你怎么不说话啊?噢对啦,你爸刚才跟你说什么呢?他不会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吧?”
她从小就觉得谢叔叔厉害。
毕竟是谢家掌权人,不仅能在商圈里运筹帷幄,还能让整个谢家上下一团和气,总有不同于常人的手段和眼光。
“没说什么。”
但谢宥辞没明着跟池漾说,很莫名的,在对上她那双得意又亮晶晶的眼神时,他不舍得告诉她露了馅的真相。
“那就好。”池漾放下心来。
她有些雀跃地转了两圈,“那既然应战完毕,我就收拾东西回家啦。”
池漾说着就准备上楼洗把脸。
但这时,谢宥辞却忽然看着她的背影唤了一声,“池漾。”
“怎么啦?”池漾转眸看他。
谢宥辞姿态懒散地倚着楼梯,看似有些玩世不恭,好似没什么兴味。
“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考虑过……干脆直接留在西子湾跟我住?”
池漾:?
池漾完全没想到谢宥辞竟是问这个,她有些讶然地缓缓转过身来。
“留在西子湾跟你住?”
她看着谢宥辞的神情有些复杂,“干嘛?谢宥辞,你暗恋我?想跟我玩儿先婚后爱?主动邀请我跟你同居啊?”
“怎么可能?”
谢宥辞颇为不屑地轻嗤一声,“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还挺想跟我一起住的。”
“作为绅士,我怕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提,所以主动来递个台阶,问问。”
池漾:“…………”
“谢宥辞。”
“嗯。”他桀骜地仰着下颌。
就见池漾很敷衍地呵呵笑着,“我说怎么今早雨停了,原来是你给我整无语了。”
“你有病吧你?”
她毫不留情免地翻着白眼,最后留下一句对他的评价,“显眼包。”
第28章 他沦陷了,主动邀请她约会
京郊,顶级私人高尔夫球场。
无际的绿野间,惊鸿一瞥就能瞬时注意到一抹穿着黑色衬衣的优越身影。
谢宥辞执着球杆。
他似如猎豹般躬身锁定着目标,一双锋利冷锐的黑眸半眯着,伴随他躬身调整握杆姿势的动势锁定了滚球线。
“砰——”
他力量感极强地挥出这一杆。
那个瞬间。
被谢宥辞挽起的衬衣袖口,卡住了手臂上浮动的青筋,腰腹肌肉与背阔肌的力量,也隐在衬衫之下爆发了出来。
性张力和荷尔蒙气息骤然尽显。
他盯着打出去的球精准入洞,但闷气似乎仍然未消,“显眼包。”
谢宥辞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来。
他没好气地差点将球杆插进草坪里,“你听听这渣女怎么评价我的?我给她剥龙虾给她涂药,她说我是显眼包!”
盛澜清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拿起自己的球杆,声线疏冷地中肯评价道,“挺合适的。”
谢宥辞缓缓地扭过头去看他。
盛澜清姿势漂亮地打出一球,同样精准入洞,“以你现在的状态,池漾用这个词来形容你再合适不过。”
“不是,盛澜清。”
谢宥辞不爽地轻嘶了一声,“你被池尔尔收买了是吧?你哪边儿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
“那你说她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不像。”盛澜清抬眸瞥他,“从你能问出这种问题的那一刻,就已经说明了这件事是你单方面脑补过剩且一厢情愿。”
谢宥辞:“……”
他没好气地用舌尖抵着内腮,“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就对我的魅力这么没信心?”
“如果换成别人,我很有。”
盛澜清无情地戳穿了这一切,“但池漾只能是你克星,承认吧,你沦陷了。”
谢宥辞不屑地轻嗤,挥杆又打进一球,“我对她可没兴趣。”
“随你。”盛澜清将球杆递给助理。
他不将话点得太透,“至少,我以前是没见过谢大少爷为了谁特意来求人。”
谢宥辞:“……”
他知道盛澜清说的是拍卖会的事儿,当时得知池漾在跟他抢钻戒,他的确给盛澜清打了个电话,请他把戒指让出来。
盛澜清虽然学的是医。
但他没进临床,而是接手了家里的医疗集团,也是个锱铢必较的生意人。
他问,“拿什么换?”
谢宥辞许了他六个亿的投资,就为了池漾想要的这枚两亿的戒指。
当时盛澜清就问他,“什么情况?你们这对欢喜冤家准备玩儿先婚后爱?”
谢宥辞对此颇为不屑地轻嗤。
“怎么可能?”
他坐在办公室里桀骜地翘着腿,“那不是好歹娶了么?她喜欢买那些没用的漂亮玩意儿,我又恰好有钱,就顺便哄哄。”
盛澜清那时候就对他的解释很无语。
正是因为认识太多年。
所以他了解谢宥辞根本不是这种性格,他要是不乐意,谁都别想逼他娶妻,更别提让他主动拿钱哄个女人。
青梅竹马终究不可能没感情。
哪怕只是心软。
不过盛澜清还是答应了,他一收手,也没有别人再敢跟池大小姐抬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