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恐怕是真没回来。
季风廷在房间里听到俩人的声音,他推开门出来,“出什么事了?”
江梨立即又跟他重复了一遍。
“别慌。”季风廷也难得正经,“这样,我们分头行动,薛让你再绕着曲水兰亭找一圈看看,江梨你去前台,问问昨晚有没有看到池漾或者她新的开房记录。”
“好。”
薛让和江梨立即按照计划去办。
季风廷本想去拿监控,但他蓦然想起,他昨晚分明是包下了整个曲水兰亭,除了他们和员工之外,不该有外人。
池漾能突然不见。
只有很小的概率会被别人带走。
除非……
谢宥辞?!
第47章 忍不住亲,看着她就心痒难耐
单独的套房里。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温暖地裹在雪白又柔软的大床上。
池漾还在睡。
谢宥辞则单手撑着头,挑起唇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眼前的姑娘。
池漾的睡颜向来乖巧恬静。
她长睫微垂,乌黑柔软的头发散落在细白的脖颈,阳光落在她侧脸时,凑近还能看到她脸颊上的细软绒毛。
昨晚。
谢宥辞本是想把她抱回房间继续亲的,甚至还想再对她做点儿别的。
结果没想到池漾刚回来,就冲进卫生间吐了,难受得眼睛红红鼻尖红红。
谢宥辞便只能歇了那些心思。
但他的欲望还没得到疏解,又生怕自己再近一寸就发了疯,彻底理智全无地趁她醉时,直接当了那个禽兽。
所以他最终没敢亲自上手。
而是喊了前台来帮忙,给池漾换下泳衣洗了澡,又裹上浴袍将她诱人的身体藏好,才重新送回到谢宥辞手上。
他几乎没怎么睡。
一整夜就盯着怀里的池漾看。
时而伸手捏捏她的耳朵,时而用指尖碰碰她的睫毛,忍不住的时候就凑近亲亲她的鼻尖,勾勾她的小手。
醉酒睡着的池漾对这些浑然不觉。
她甚至还往谢宥辞怀里钻,柔软平缓的呼吸洒在他胸膛上时,他只觉得又磨人又满足,比起之前的欲罢不能和咬牙切齿,他现在只感觉整颗心都像灌了蜜。
老婆主动亲我了。
~( ̄▽ ̄~)
老婆喜欢我。
(~ ̄▽ ̄)~
以后可以随便亲老婆。
<(  ̄︶ ̄ )>
于是谢宥辞又心痒得没忍住。
伸手勾卷着池漾耳边的碎发,随后将骨节分明的手滑进去,扣着她的后脑将她摁进自己怀里,低眸吻着她的发顶。
“笃笃笃——”
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谢宥辞抬手轻掩住池漾的耳,转眸向玄关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后掀开被子下床,懒洋洋地系着浴袍往门那儿走。
“谁?”他懒着调,口吻随意。
在门外等着的是季风廷,在他猜到池漾可能在这儿后,他没敢跟薛让和江梨提,便先过来找了谢宥辞。
“辞哥。”季风廷出声。
谢宥辞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左肩抵着门边儿的墙,随手一推就开了门。
季风廷立刻就跨了进来。
仿佛一个清晨上门来捉奸的正房,神色匆匆,东张希望着就要往里钻。
但池漾还在里面睡着。
谢宥辞自然不可能让别的男人在他这儿乱跑,他抵着季风廷把他往外推,顺便从玄关柜上将烟盒摸了过来。
他懒散恣意地衔了根烟,反手将房间的门关上好隔绝烟味儿,“有事儿站这儿说,没事儿走,什么地儿你也敢随便进?”
季风廷不爽地轻啧一声。
他伸手将谢宥辞的烟盒抢过来,也自顾自地拿了根烟,“行,那我可就问了啊,池漾昨晚是在你这儿吧?”
谢宥辞摁着打火机。
他正准备给烟点个火,就忽然听到季风廷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打火的动作顿住。
谢宥辞静漠地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神情坦然地压下打火机,将嘴里衔着的那根烟点了,“不在。”
“不在?”季风廷怀疑地看着他。
他目光在谢宥辞脸上流连,不经意地一瞥,忽然注意到他浴袍领口盖着的脖颈,上面明显留有几道挠痕。
“池漾昨晚没回她跟江梨的房间,江梨早晨起来急疯了,这会儿正带着薛让满酒店的找——真不在你这儿?”
这次谢宥辞倒是没有回答。
他慢悠悠地吐着烟圈,挑起的眼尾里尽是散漫的笑,“她不想让你们知道她在我这儿的话,那她就不在。”
季风廷:“……”
行,他听懂了。
季风廷单手叉腰地数落着他,“谢宥辞你可真行,不是我说,你喜欢池漾可以,你趁她喝醉酒占她便宜也太不要脸了吧?”
“谁占她便宜?”
谢宥辞懒散地轻嗤一声,随后侧着颈扯开领口,“你看我受的苦少?”
季风廷:“……”
“算了我懒得跟你掰扯,在你这儿就行,被你糟蹋了也总比被别人给糟蹋了强。”
季风廷半松了口气。
但他松完这口气又觉得不对,他妈的那还不是被人给糟蹋了?
季风廷轻啧一声,“江梨和薛让那边我先给你瞒着,你赶紧想办法把池小漾送回房间去,晚了我可没法帮你解释。”
“她还睡着,舍不得弄醒。”
谢宥辞姿态慵懒地倚着墙,“晚点儿等她睡够了,我自己去跟江梨解释。”
季风廷:“……”
他一脸无语地看着谢宥辞,瞅着他这餍足的欠扁样儿就想揍。
但还没等季风廷再说些什么。
走廊里忽然传来薛让的叫嚷,“找到了吗找到了吗?我找了一圈儿都没有!”
“没有。”
江梨也气喘吁吁地赶回来,“前台说池小漾昨晚没开过房,但她们有人说看见一个男的把她给抱走了!”
“我操!”
薛让当时就炸了,“谁?哪个禽兽!问出来没有?等找着那个占池小漾便宜的狗东西,老子立刻就打歪他的头!”
第48章 午夜缠绵,醒后全回忆起来了
季风廷缓缓地扭过头。
他看着薛让,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但薛让却像个一点就着的炸药包,“你看我干嘛?我薛让保证说到做到!”
季风廷顿了顿,“……你最好是。”
薛让骄傲地抬起他那张因过敏而发肿的猪脸,还拍了下谢宥辞,“辞哥也听着了,到时候辞哥也是见证人!”
季风廷:“……”
谢宥辞松弛懒散地倚着墙,撩起眼皮看了眼薛让,“行,等着。”
说话间他便用抬起手指打灭了烟头,扬手扔进了旁边的座地烟灰桶里。
此时江梨还在着急。
她连忙将话题重新转回来,“那现在怎么办?调监控?还是报警?”
季风廷下意识地看了谢宥辞一眼。
便见他懒懒地抬起下颌,“别急,法治社会没人能把她拐走,我去找。”
谢宥辞能愿意去找。
江梨放了心。
毕竟这几个人中就属他手段最多,他要是真能用心找,就一定找得到。
“那你有任何消息的话及时告诉我,我再去找前台问问那个男人是谁!”江梨说着就转身向大堂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