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也留在了酒店。
季风廷和薛让基本将天幕搭好,这会儿正准备将桌椅搬到天幕下面,然后搭星空露营帐篷,提前准备烤炉。
池漾和江梨便过去帮忙做生日装饰。
谢宥辞不喜欢花里胡哨。
但薛让就爱整这些花活儿,愣是提前准备了各种气球、彩带,甚至还有个祝谢宥辞26岁生日快乐的大横幅。
池漾和江梨一边装饰着。
江梨一边神秘兮兮地凑近问,“漾漾,你给谢宥辞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不能说。”池漾抬了抬下巴。
她似乎对自己的杰作还挺满意,“提前说出来不就没惊喜了吗?”
“啧。”江梨轻撇唇瓣,“神秘兮兮鬼鬼祟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地下情,偷偷准备礼物不敢让我们知道呢。”
池漾:?
她扬手就把彩带扔到她头发上,“小甜梨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好好好!不说不说!”
江梨举手投降,嘴上却是不饶,“反正我就是觉得你们俩挺奇怪的……”
池漾紧张地攥着手里的彩带。
她眼眸垂了垂,避开江梨的视线,一边觉得心虚,一边又觉得懊恼。
池漾你清醒一点!
形婚而已!
又不是真的有什么地下情!
你在紧张什么啊!
池漾深呼吸着重新调整好状态,继续踮起脚尖去挂气球,但就在她刚绷直小腿,要往更高的位置去够时——
但却没想到脚下踩着的凳子忽然因为沙子的柔软向侧面一陷。
“啊啊啊!!!”
池漾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响起。
她手里的气球忽然松开,绚丽多彩的气球失去抓握后瞬间飞了满天。
江梨听到声音后便扭头望去。
看到池漾摔倒,她眼瞳骤然一缩,连忙伸手想拉,“漾漾!!!”
薛让和季风廷也闻声看了过来。
只见池漾脚下的椅子向旁侧歪倒,而江梨伸手抓时也捞了个空。
池漾慌乱无措地闭上眼睛。
突然失重和腾空的感觉让她的心脏蓦然提起,眼见着就快摔在沙滩上,而她也做好可能要狼狈收场的准备。
但就在这时。
一道清冽不羁的广藿香,却忽然结结实实地将她给包裹住。
迎接池漾的并非是摔进沙滩里肌肤被砂砾摩擦后的吃痛感,而是一个炙热温暖而又充满荷尔蒙气息的怀抱。
谢宥辞刚赶到阿那亚不久。
他将车停好,几乎瞬时就在人群里捕捉到了一抹明黄色的俏丽身影。
池漾今天穿了件度假风长裙。
她踮着脚站在凳子上,正努力地挂着分别写有“生日快乐”这四个字的心形气球。
裙领是挂脖的设计。
恰好衬出池漾白皙的肩膀和纤薄的背。
而半裸出来的背亦有蝴蝶骨似若振翅,被她披散在肩后的长卷发半遮半掩,有种让他难以移开视线的娇俏。
谢宥辞勾挑着唇瓣轻笑一声。
“嗡——”
这时手机恰好震动了下,他给池漾订粉紫色城堡翻糖蛋糕的店给他发来消息。
谢宥辞直勾勾地看着池漾。
他没舍得移开视线,边像个盯妻狂魔似的朝她靠近,边将手机摸了出来。
内心争斗好久。
他终于勉为其难想抽出两秒的功夫,将目光从池漾的身上移开去看眼手机。
却没想到。
就在这时——
只见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忽然意外踩歪了椅子,谢宥辞瞳仁骤紧,他几乎箭步流星就冲了过去将池漾接在怀里。
江梨没抓到人。
季风廷和薛让反应的速度太慢。
再下一秒。
他们看到的便是池漾跌进谢宥辞怀里,被他以公主抱的姿势揽起的画面。
“哇、哦……”
薛让一整个看热闹吃瓜的模样,为着眼前这幅场景瞪大了双眼。
江梨则是还有些惊魂未定,“漾、漾漾,你没事吧?”
而此时的池漾闭着眼。
她没感觉到痛,并通过那闯进她呼吸里的味道,猜到接住她的人是谢宥辞。
他来时动作很快。
像是卷着海风一般径直朝她奔过来,身上的香水尾调侵袭了她的感官,裸着的后背甚至还能感觉到他胸膛的炙热温度。
SOS!
池漾简直不敢睁开眼睛。
她宁愿自己摔倒,或者被江梨拉住,都没想到在这三位狐朋狗友面前,将她接住还公主抱了的人是谢宥辞!
她绞尽脑汁、拼尽全力想要跟所有人瞒住这段隐婚关系的老公谢宥辞!
池漾有些绝望。
偏偏谢宥辞好像还不肯放手,他方才走得很急,原本熨帖平整的西装裤角和锃亮的牛津皮鞋上都沾了沙。
“受伤了吗?”
谢宥辞的声线很紧,嗓音很是低哑。
池漾的心尖忽然跳跃了下。
她在担心会穿帮会被发现端倪。
没想到谢宥辞最先在意的是这个……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终于肯抬眸,迎着海风与谢宥辞对视。
只见他额前的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收紧的视线使得本就比桃花眸还要惊艳的眸子显得更加锋锐狭长。
甚至。
还能隐隐从他眼尾看到一抹生怕池漾摔疼而急出来的红意。
谢宥辞仍然没有将池漾放下来,反倒大步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然后扣着池漾的腰,将她摁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只手臂劲抵着她的后腰处,随后弯腰握住她的脚踝,“给我看看。”
第54章 浑身酥麻,他的大腿不好坐
池漾的心尖忽然跳颤了一下。
她都还没反应过来,便觉脚踝覆上一片温热感,谢宥辞竟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细致地检查起她的脚来。
池漾只觉得背脊都发麻了。
她紧攥着衣角,原本为了维持平衡而搂在谢宥辞脖颈上的手此时也要松不松,还头皮发麻地抬头看向江梨。
便见他们三个果然在那儿看戏!
池漾顿时就紧张了,她试图将脚抽回,却是无用功,于是她便只能轻声警告,“谢宥辞!你快点儿放开我!”
“啧,别急,我先看看。”
谢宥辞的口吻慢条斯理,但检查伤势的动作却是认真到极致。
一只骨节分明又青筋微浮的大掌,捧着她穿了高跟鞋的脚,指尖一寸寸从她的肌肤上流连而过,又慢又磨人。
凡是被他指尖摩挲过的地方,都仿佛给她的神经带起电流,惹得浑身颤栗。
池漾简直要疯掉了。
她背脊发麻,头皮也发麻,准确地说是全身上下每一寸神经都在发麻!
这不是检查。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酷刑!
而且江梨和薛让还跟看戏似的,坐到旁边每个人手里都捧了点瓜子。
薛让:“哇哦,真劲爆。”
江梨:“可不是说嘛,母猪上树的剧情都没这精彩。”
薛让:“我怎么突然觉得他俩挺配?”
江梨:“你这可就是鬼故事了啊,磕林黛玉和伏地魔的都没你这么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