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醉没让他逃掉,一只手就把他抓回来按在怀里。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跑什么?”
陈乐酩低着头坐在他腿上,后背贴着哥哥的胸膛,能感觉到哥哥有力的心跳。
“我怕你生气……”
人生中第一次梦遗就给他留下了阴影,导致他觉得出现生理反应罪大恶极。
余醉见不得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都被绞着疼。
“我没那么容易生气。”
“我要求也不高。”
“只要你呆在我身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健健康康的,这就够了。”
“至于乖还是不乖,都不重要。”
“能不能听懂?”
陈乐酩扭头在他肩膀上用力蹭了下眼睛:“嗯……”
阴影消下去了,欲望又开始叫嚣。
余醉眼看着小乐乐一点点扬眉吐气,挺胸抬头,屈指弹了它一下。
“啊!好疼!”陈乐酩吃痛。
“还自己去洗手间,你自己会弄?”
“怎么可能不会!我都这么大了。”
余醉面露不虞:“以前弄过?”
“当然——”
“说实话。”
“——没有。”
失忆后没想过,还没到这步呢。
失忆前更没体验过,直接把这步跳了。
别的情侣都是牵手拥抱接吻循序渐进,他上来就给他哥下了剂猛药喜提三天三夜大礼包。
所有或直白或羞涩或放荡的情欲反应,都来自那三天里哥哥的教导,除此之外就是白纸一张。
余醉骂他:“小废物。”
陈乐酩脸蛋红红。
细密的吻落在后颈和肩头,余醉边吻他边轻轻握住,“我就一只手,你别让我太费劲儿。”
陈乐酩小声说知道了。
他乖是真乖,确实没让哥哥太费劲儿。
改为费时间,一连三次才老实下来。
每次都是刚出来没几秒听到哥哥在自己耳边出个声儿又昂首挺胸。
这回是真要去洗手间了。
余醉洗手他洗澡,手洗完了也不出去。
他隔着磨砂玻璃看到哥哥在外面站岗:“你在看什么?”
“看你洗澡。”
“……”
搞不懂他为什么总能顶着一张性冷淡的脸,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露骨的话,陈乐酩只是一味地翘起屁股让自己的身材看起来爆炸好。
余醉:“一会儿把腰拧断了。”
陈乐酩爆炸了:“我乐意!!!”
闹哄哄地洗了个澡,看他从浴室出来余醉才出去,在外面和人讲话。
陈乐酩想偷听但听不清,好像在商量着抓谁,就一句听清了:“乐乐去哪了?”
“乐乐在这!”
他吐着泡泡从镜子里看到汪阳,“小汪哥!”
“哎,舍得醒啦。”汪阳靠在门边,双手抱臂,眼眶微红,“醒了就好,好险没把我吓死。还烧吗?身上疼不疼?有没有哪难受?”
“没有没有,一切都好。”陈乐酩咕嘟两下把牙膏水吐掉,冲过去抱住他,“谢谢你小汪哥。”
汪阳无所适从,“谢我什么啊?”
“谢谢你一直照顾我们。”
“害,顺手的事,就是给你俩洗澡麻烦点。”
陈乐酩本来感动得稀里哗啦,一听这话瞬间翻脸。
“洗澡?给我俩?”
“那你岂不是把我男朋友的肉体都看光啦!”
余醉进来拿毛巾,顺手扇了他一巴掌。
陈乐酩猝不及防被奖励,捂着屁股炸毛:“别当着别人的面啊!”
汪阳乐了,“你还知道害臊啊。”
心道我连你被*得鬼哭狼嚎的样儿都见过呢。
第45章 白切黑咪上线
“我当然会害臊!”
陈乐酩捂着屁股嘀嘀咕咕,“我们青春靓丽的年轻小gay都是有羞耻心的。”
汪阳闻言哎呦一声:“你这意思我们上了年纪的老gay没羞没臊呗。”
“我可没说。”陈乐酩想起他小汪哥当着那个失去记忆万分纯情的他的面大肆宣扬要和秦文打野炮的事情,又羡慕又酸溜溜,“有没有你自己知道!”
“哎,这我还真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知道。”汪阳朝他挤了下眼睛,“我不会像某些没羞没臊的小gay一样把用过的卫生纸随便丢在地上。”
陈乐酩脑子一懵,糟了!
哥哥给他擦小乐乐的纸还在地上躺着!
他跟被驴踢了似的顶着张大红脸一溜烟跑回卧室,把地上那几团罪证捡起来毁尸灭迹。
回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又是新一波无地自容。
余醉在给他洗换下来的内裤!
“你你你……你洗这个干嘛!”他跟一根快要烧到顶格的大号温度计似的杵在余醉旁边,双手无助地比比划划。
余醉头都没抬,自顾自搓洗盆里的白色布料。
“不然呢?丢了?”
“一天弄一次,一次丢一条?你家开矿的?”
陈乐酩心道,咱们家不确实有几个矿吗。
但这话他没说,因为有比这还重要的考点。
“你是说你每天都会帮我弄吗?”
他伸着脖子把脸贴到余醉手臂上,痴汉兮兮地蹭蹭。
余醉没作声,仰头看窗外。
陈乐酩疑惑:“你干嘛?”
“看看天黑了没有。”
陈乐酩也伸着脖子去看:“没黑啊。”
“没黑你怎么就做上梦了。”
陈乐酩瞬间垮起脸,拿脑门儿给了他胳膊一拳:“你真是好烦!”
“嗯。”余醉拖着长音应着,“去一边玩去,再捣乱我就把你脑袋按水里。”
本来一只手就不好洗,他还在旁边鼓鼓捣捣。
陈乐酩见状立刻卖乖,“好啦我自己洗吧,你手都不利索呢。”
“你等它晾干再说呢。”
余醉都洗完了,让他自己拧出来。
陈乐酩嘿嘿笑,接过盆,突然想到什么,扭头问他,“你的呢,脱下来我一起洗了。”
余醉擦着手往外走,“我不用。”
陈乐酩笑容一僵,往他平坦的胯部瞄一眼,半晌才转回头来。
自己刚才要死要活地搞了三次,他全程握着,却半点反应都没起。
陈乐酩拧着水里的布料,只觉自己的心也被攥成一团。
“早饭好了。”
秦文敲门进来,走到汪阳身边,“少爷醒了?”
“嗯嗯,醒啦!”陈乐酩甩甩水出来,看向他俩。
汪阳坐着,秦文站着,就那么点的距离还要牵着手说话。
汪阳问早饭有没有糖包,秦文帮他把耳边的长发捋上去,说有,但只能吃一个。汪阳就用脚尖勾他腿,讨价还价,说你给我吃两个一会儿我也给你吃两个。
陈乐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很平常很甜蜜很色气又很默契。
他和哥哥什么时候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