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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汉之国_分节阅读_第150节
小说作者:安化军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21 MB   上传时间:2025-03-06 19:27:43
  奖励有功人员的时候,名额有限,而功劳相差不多的人又有很多。奖谁?不奖谁?肯定有一个大家公认的名额。其中一部分人,所有人都认为该奖。只有很少的人,大家认为可奖,也可以不奖。但做决定的人,因为里面有的人跟自己关系好,有人令自己厌。令自己生厌的人,哪怕人人认为该奖,偏偏就要装傻当作可奖可不奖的,最后让他奖励落空。与自己关系好的人,明明是可奖可不奖,偏偏哪怕只有一个名额,也是奖他。更不要说收受贿赂,甚至拉帮结派,把人民意见当西北风了。
  这样做大家能不能看出来?绝大部分情况,是能看出来的。好不好查?是相当难查的。按照各种条例规定去查,很难查出主管的人犯错误。主官的主观意向,别人又能够说什么?
  有错必罚。实际真正有了错,要套什么规定,惩罚到什么程度,必然有模糊空间。掌握着模糊空间的是主官。跟奖励一样,主官可以凭自己的好恶,严罚某些人,而放过某些人。
  更不要说最高的掌权者,一样有自己亲信,有自己喜欢的人,有自己讨厌的人。为了能够牢牢掌握权力,能让自己如臂使指,甚至让自己拥有法外之权,会建立小集团。由这个小集团生发出来,形成各种利益群体。再优秀的制度面对这种局面,也就形同虚设了。
  政治其实很简单。简单在道理清楚,做法简单,古今中外不知道多少例子可以参考。政治又非常复杂,复杂在层级众多,利益纠葛,涉及到社会的方方面面。
  人很难放下自己的私心。再合理的制度,一旦套到自己身上来,便十二分的不舒服。掌权的人总是希望用制度约束别人,不能约束自己。你这样想,下面的人同样也会这样想。最后制度执行下去,与预想的天差地远。那个时候又报怨,制度不完善,没有合适的人才。
  王宵猎最终明白,要想政治清明,最重要的就是从自己开始。自己不能坚持遵守制度,什么样的方法都没有用处。只要自己遵守制度,赏罚才能发挥真正的作用。有功就赏,有过就罚,只要真正能够做到,复杂的政治也就简单了。
  我们总是认为自己太聪明,可以想出这个办法,那个办法,可以用这个人,不用那个人,可以奖励这些人,惩罚那些人,有无穷的手段。可事实上只要不从自己做起,这些手段都没有用处。
  王宵猎跟陈与义说,一切从自己做起。定的制度,只要有自己违犯了的,一定要指出来。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王宵猎不会推托。在自己之下的,只要违犯制度的,必须要接受处罚。
  看了看陈与义,王宵猎心中无限感慨。没有这个保证,陈与义不会安心接受这个职位。这个世界上没有傻子。想自己高高在上,又想让手下忠心自己,哪有那么多好事?以为给别人官爵,给他们更多的钱,让他们的子孙也做官,甚至让某些人加入自己的小集团,就能够收获人心?想的太多了。只要等到条件合适的时候,再是忠诚的人也会背叛。
  王宵猎跟陈与义说,我不需要你立军令状,不需要你的豪言壮语,更不需要你抬着棺材做官,只要你严格监察,按照制度做事就足够了。
  豪言壮语有什么用?王宵猎记得,有人说自己抬着棺材做官,前面是地雷阵也要闯过去,最后又怎么样呢?有人觉得泪流满面,以为遇上了青天大老爷。实际上就那么回事。
  从自己做起,严格执行制度,才能够保证政治的清明。除此之外,各种各样的手段、花样,不管是厚黑学,还是利益集团,还是密室政治,政治联姻,都不足以保证政治秩序。
  总有人以为,自己格外聪明,格外能干,甚至格外心狠手辣,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自己就一定能做到。自己掌握权力不算,还要高高位于制度之上,不受约束。不仅是如此,还想着千秋万代,子子孙孙都掌握权力。哪怕世界毁灭,自己家不能有任何衰退。
  不说周天子,秦始皇一统天下,就想着万代传下去。自己做始皇帝,儿子二世,孙子三世,一代一代一直传到万世。结果呢?秦二世就亡了。后边不管是皇帝还是大臣,不管是贵族还是世家,莫不是如此。就连天上的太阳都不是永恒,更何况是人呢?
  见没有人说话,王宵猎朗声道:“这一套制度,从我开始,必须严格执行!有人违法,就必须受到惩罚!有人立功,就要受到奖赏!若是掌权的人赏罚不公,就是失职!天下人的眼睛不是瞎的,不要想着你做的事没有人知道,就无所畏惧。仿镇抚使司的司令部制度,以后的政事,条例之外,除特别授权,也要开会。凡是开会,必有记录。主官做决定,参与会议的人员必须说出自己的态度。这些会议记录有专人负责记录保存,一般为掌书记。任何人不得销毁、涂改会议记录,原件必须要保存下来。有违反此项制度的,立即革除官职,由监察衙门问罪!对这一项制度,大家好好记下来!”
  说完,王宵猎扫视了一眼众官员。加重语气道:“作为官员,要为我们的职责负责。又想要行使权力,又不想承担责任,不可能的!官府的公文,除非制度规定多长时间销毁、储存,都必须完好保存。庆历年间,苏舜钦监进奏院,卖故纸宴宾客,被革职为民。这件案子,因为牵连到庆历党争,过后多年依然议论纷纷。诸位以此事为戒,不要做出这种事来。做官就好好地做官,要宴请宾客,回家设宴去!许多人说因为一餐饮食,而废一士大夫,为苏舜钦觉得不值。要我说,如果士大夫都是这种德行,还凭什么受到朝廷优待!放浪形骸,凡事不拘小节,这些都没有什么。但在公事上,必须事事小心!”
  说到这里,下面就有人面色大变。苏舜钦一案是北宋的著名公案,因为判罚太重,又牵涉到了庆历党争,案发时就议论纷纷。因为苏舜钦是范仲淹举荐,杜衍女婿,而后来范仲淹极受尊重,许多人为苏舜钦喊冤。实事求是地说,对苏舜钦判罚确实重了,但绝不是什么冤案。这件案子,可以看出来当时的士风多么放浪无度,这些士人眼里政事如同儿戏。
  士人怎么样是个人性情,王宵猎无意干涉。但官员就是官员,必须要有规矩。不为钱所累,不想赚这份薪俸,大可以不当官。当了官,就必须谨言慎行。
  看着众人的神情,王宵猎道:“要做官,就不要有小聪明。做官的,要讲大智慧。要为国立功,为民造福,而不要只想着自己的风花雪月。给官员比较高的薪俸,让他们公事之外,可以放松心情,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比较高人要求,让他们在公事上处处小心,不要误了公事。”
  说到这里,王宵猎看得出来,下面的官员已经人人悚惧。便不再多说,道:“今天就说这些,诸位先在襄阳住下来。这几天,由镇抚使司参议陈求道、陈与义与你们一起,讨论州县条例,以后要如何做事情。讨论精熟,诸位再回到治所,讲给其他人听。散了吧。”
  众人纷纷散去,没有人说话,场面有些寂静。一阵凉风吹来,吹在身上,有些凉意。王宵猎猛地打了一个哆嗦,突然发现,秋天已经来了。
  看着离去的众人,王宵猎突然觉得这些人好远,仿佛与自己不是处在一个世界。一时恍惚,自己好像是这个世界之外的人,看着这芸芸众生。
  这个时候,突然又想起了大决战的那个面画。战那个时候,有多少人认为是找到了救国救民的道理?又有多少人认为是找到了真理?有多少人只是要救国救民,又有多少人愿意为真理奉献终生。
  最终决定从自己做起,对政治严格管理,王宵猎便就受到了这段记忆的影响。
  总有人觉得自己聪明,认为旧中国不必如此拯救。如果让你回去,你会怎么办?许多人会选择做军阀,发展地方,买枪买炮,甚至造枪造炮,发展起来了一统天下。甚至做皇帝,只要自己预知世界的大势,抢先一步,中国必然重新崛起,成为世界大国。这条路太苦,最后还未必是正确的。救中国而已,何必要吃那么多苦。
  但如果最聪能干的国人,呕心沥血,用尽了所有聪明才智,才只能走那条路,要什么样的神仙人物,才能更容易呢?甚至更有人,觉得自己要做李鸿章,做那些被打倒的人。觉得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这样的地位,就足够了。而且救了中国之余,还不耽误自己享受。
  想到这里,王宵猎叹了口气。其实答案没有那么多,就一个而已。要想成功,先要放下自己。认为自己聪明,只是因为自己其实不聪明,并没有其他。


第353章 富平大败
  进了王宵猎官厅的院子,正看见汪若海、邵凌和牛皋三人在前面。陈求道快走几步,低声问汪若海道:“前日镇抚刚刚才给州县官员讲了话,现在他们还在襄阳忙碌。今天什么事?这么急找我们来?”
  汪若海道:“富平大败!金军正席卷关中!”
  陈求道和陈与义听了不由大惊失色。张浚带二十万大军,发檄文向金军挑战。虽然王宵猎的态度不信张浚能胜,但谁也没想到会大败。
  进了官厅,只见王宵猎倒坐在椅子上,头靠着椅背,手中拿着一份公文。五人进来,王宵猎好似没有听到,看着桌子不言不动。
  清了清嗓子,陈求道上前,拱手道:“我等遵镇抚令,前来听命!”
  王宵猎的姿势没有变,只是道:“坐吧。”
  五人分左右坐下,一边的士卒端上来了茶水。
  过了一会,王宵猎突然道:“在富平,张枢密所率二十万大军,不到一天就被金军击溃。现在,金军一边进逼邠州,一边席卷关中各地。张枢密集中川陕钱粮,想一战功成。现在钱粮为金军所得。接下来的几个月,金军钱粮尽有,可以全力进攻。你们说,西线会如何?”
  陈求道道:“关中二十万大军,纵然一时吃了败仗,想必能很快集结起来。”
  王宵猎摇了摇头:“不要有这种幻想。富平一败,全军溃散,二十万大军已如明日黄花。张枢密终究不是带兵的人,面对这种败局,并不知道怎么办。收拾溃军,是那么容易的吗?”
  汪若海沉声道:“镇抚的意思,关中已经不保了?”
  王宵猎直起身子,点了点头:“关中已经丢了。现在只能祈祷,陇右和川蜀不要出事。特别是川蜀地区有大山阻隔,希望有良将能据险而守。”
  陈与义道:“张枢密二十万大军,怎么可能一天溃散?”
  王宵猎叹了口气:“我在这里想了很久,实在是想不出来。二十万大军,纵然是传军令,一天想传遍全军都不容易。怎么就一天溃散了呢?说到底,还是军队本身有问题,不仅是金军太强。”
  富平大败,是两宋之交宋军的最后一次大败仗。此战之后,宋朝丧失了所有北伐的进攻线路,只能偏安江南。接下来的几年,金军全力进攻川蜀,只是突破不了秦岭天险,给了宋朝喘息之机。
  这场败仗,张浚战前轻敌,战事指挥过于轻率,战后处置又不甚妥当。一战把宋军最后的一支野战大军丧送,又失了关中要地,罪责不轻。他是力主抗金的大臣,让主战派受到的打击不小。很多人评价张浚志大才疏,与这一次失败关系很大。
  实事求是地说,这个时候宋朝二十万大军的战力并不比金军十万强,但也弱不了多少。如果能够妥善指挥,合理使用兵力,金朝占领陕西并不容易。张浚的指挥失误,让金军轻松得到了关中要地。
  把手中公文放下。王宵猎道:“我估计,陕西兵马已经无力抵挡金军。接下来的几个月,金军可能会全力进攻陕西五路。除了陇右的一些州军由于过于遥远,可能守住,其他地方很可能不保了。占领陕西之后,金军必然会试着进攻川蜀。”
  汪若海道:“现今天下富庶之地无过于川蜀。金人贪财,既已得关中,岂能不攻川蜀!”
  王宵猎点了点头:“不错。取陕西,再攻川蜀,我估摸着,怎么也要两三年时间。这两三年,金军没有余力大举南下。抛开大局不谈,是我们发展的时机。”
  众人听了一起点头。金军兵力有限,分两路进攻已经是极限。以偏师进攻,不过一两万人,王宵猎根本不惧。接下来的两三年时间,附近应该不会有大战。
  王宵猎道:“现在荆湖北路盗匪如麻,好在我们南边有荆州的解潜、德安府的陈规,都能够紧守城池。北边有河南府的翟兴,为地方大族,众人敬服。嵩山的丁进,本是开封府都巡检,宗留守去后,他聚集兵马,依嵩山之险。前两年,我正是随丁进去救洛阳,后来退入开封府。丁进虽然瞧不上我,但也不会来攻击我们。惟有颍昌府、陈州一带,地方残破,盗匪不少,需要花些力气。两淮盗匪虽多,中间有淮河阻隔,并不难守。所以接下来的这两三年间,一是要在颍昌和陈州一带用些功夫。最重要的还是内政。”
  陈求道道:“前日镇抚给州县官员讲话,我们都听到了。我自当与陈参议一起,严查官吏!”
  王宵猎看着几人,笑了笑。道:“严查官吏自是应当,不过我说话的意思,并不只些。而是要把政事上的精力,尽量不要花在人事上。简单地说,用几个月的时间,把不合格的官吏斥退,同时也让在职的官吏心生警惕,不敢乱了法度。主管的官员,把精力大部用在发展地方上面。”
  说到这里,王宵猎叹了口气:“许多人认为,做官的,如何是用人是头等大事。我却觉得,心思都花在用人上,事情又由谁去做呢?官员不要在人事上花太多心思,不要想着这个是我的人,那个是对手的人,怎么保护自己人,怎么打击对手。这样的官员,尽早斥退!”
  陈求道听了一愣:“这——”
  王宵猎道:“其实当官吗,就是那么回事。把官当作一份赚钱的工作,而不是特殊身份,许多事情就容易得多了。许多人觉得,官的权力很大,甚至操人生死,是了不得的身份。”
  这几天,王宵猎说了许多这样的话,几个人不再觉得奇怪。
  陈求道道:“古人云,贤者当以德治国。官员若只是把当官作为赚钱养家的手段,又如何会爱惜百姓呢?若不爱惜百姓,如何算好官?”
  王宵猎听了点头:“不错,这样说就对了。对于官员来说,当官就要符合官府的要求,这是最低的标准。做到这一点,还不能称作好官,只是合格的官。真正的好官,不但要爱惜百姓,还要积极地为百姓的事情尽心尽力。把官员该做的事情做好,还让百姓交口称赞,才是好官。好官不但百姓称赞,官府也要表彰的。有能力做官,还愿意做个好官,是官员的个人修养,我们不去强求。强求的,是做官就要有做官的基本标准。两者不是一回事,千万要分开。”
  见众人不语,王宵猎笑道:“把做官和做人分开,本来就不容易。大家多想一想,总是能够想明白的。想不明白也没有关系,完成官的工作就好。”
  喝了一口茶,王宵猎道:“陕西大败,许多人都会对能不能打退金军产生动摇。你们要及早开导属下,让他们坚定信心。只要我们治理好地方,严格练兵,就必然会胜利。其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治理好地方。不要因为打仗的是军队,百姓赞扬的是军队,就忽略了此点。对于官员来讲,我再强调一遍,是要明白自己要干什么,怎么能够干成。不要把心思花在争权夺利上,花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要及时斥退。不要担心没有官员,世间百姓,经过培训之后,官员多的是。”
  陈求道看了看陈与义和汪若海,不由叹了口气。作为进士出身的官员,王宵猎这么说,实在让人不舒服。不过按现在的情况看,王宵猎说的也是实情。
  政治的事情,说复杂非常复杂。不想简化,还会弄得更复杂。只要想简化,其实非常简单。最重要的是把官员的心思限制住,工作明确,不要横生枝节。
  王宵猎前世,教员去世之后,经过了改革,政治就非常复杂。二代三代的功绩,就是在这复杂的政治环境中,抗住了大旗,并实行了改革。并让改革继续,成为了进行时,而不是过去时。认识到了理论和实践中有许多不足,坚持改革,是了不起的功绩。
  教员的功绩了不起,但有没有错误?当然是有错误的。这种错误,有的是自身原因,也有的是历史的原因,还有国际环境的原因。其中有一个教训,就是教员过于自信,坚持要把自己的思想推广到各方各面,要六亿神州尽舜尧。能不能做到?实事求是地说,现在的人类还做不到。
  教员如此,后来的人更加不要说了。改革过程中只会犯更多错误,最重要的是犯错要改。
  比如有人发视频批评一个做电脑的大企业,全民哗然。过了很久,才有人为这个企业辨护。甚至还有一个报纸的大主编,说自己是中立立场,说了一些话。大部分内容不必赘述,有太多的人进行过讨论了。其中有一句话很有意思。说不少的民营企业和股份制企业都有类似的原罪,“我很担心,如果反过来追究,甚至形成一个运动,将会对中国民营企业家的积极性造成打击,增加他们的不安全感。”这就是典型的狡辨,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使政治更加复杂。
  对于政治人物来说,如果做错了,为什么不能改正?一旦因为某些人,有错不能改,简单的政治问题就会复杂无比。至于增加某些人的不安全感,这些不值一提。如果说有人有原罪,那么有没有人没有原罪?有原罪的人不追究,没有原罪的人会怎么想?是不是鼓励以后的日子里,依然让人做坏事?是不是做了坏事,只要不倒霉,就不会被追究?
  其实政治并没有那么复杂,这世间许多事情都没有那么复杂。最关键的,是作为掌权的人,王宵猎必须下定决心,不要让事情变得复杂。


第354章 准备出击
  看着张均等人,解立农道:“这几日镇抚招州县官员到襄阳,是布置接下来的政务。灭了冯晖之后我再详讲。你们只要记住,不该做的事不做,不该拿的钱不拿,就不会有大错!”
  张均忍不住,小声问道:“知州,镇抚布置事务,不会如此说吧?”
  解立农有些不悦,沉声道:“镇抚自有一番大道理,我们不必理会那么多,只要遵命即可!冯晖占住北舞镇近一个月,自以为已经立稳了脚跟。我听人说,他正在收编董平属下的兵马,甚至还想占住舞阳县。镇抚钧旨,我军以汝河为界,这边的不管是什么势力,不降就灭掉!汝河与颍河之间,是镇抚亲自划定的游击区,不许有其他势力作大!”
  张均道:“如此说,西华的彭晋原在颍河以东,可以不管?”
  解立农道:“可以容他。但是,彭晋原的人不许过颍河,不然连彭晋原一起灭掉!”
  张均点了点头,见解立农的面色不善,不敢多问。
  解立农道:“冯晖在北舞镇的人手,大约二百多人。还有近二百人,分散到附近村镇,想着占更大的地盘。灭掉他不难,难的是要一干二净,不要让匪人散到各地。张均,明天你亲自带人到北舞镇,查探冯晖的底细。给你十天时间,把冯晖的势力清除干净!”
  见解立农神情严厉,张均忙叉手称是。
  解立农盯着几人看了一会,才道:“你们下去商议。如何行事,明日清早报我!”
  出了州衙,张均仰头出了一口气。道:“直娘贼,解知州从襄阳回来,怎么比以前还怕人?”
  陆承道:“观察是个不怕天不怕地的人,怎么如此害怕解知州?”
  张均忙道:“以后不要称我观察,快快改了!若是被解知州知道了,只怕出手段对付我!你们不知道,解知州这个人,平时话不多,但手段阴狠。看起来表面上和和气气,心里头就不知道打什么主意。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算计了。镇抚手下的几员大将,哪个没受他算计?以后记住,解知州吩咐的事情我们尽快去做,没事不要到他面前去。”
  几个人见张均的样子确实小心,一起点头称是。
  张均道:“去买些酒肉,我们回去商议一番。明日清早报知解知州,便去北舞镇!”
  栾庆山看着汝河水,面色阴沉。手中拿着一根钓竿,靠在河边的大柳树上,一动不动。
  一个汉子跑来,到跟前道:“首领,今日镇里来了几个十个陌生人——”
  栾庆山道:“北舞镇正处要道,一日来几十个陌生人又有什么奇怪的!”
  汉子道:“可这些人是从郾城方向来的。我们几个人商量,觉得此事不同寻常!”
  栾庆山淡淡地道:“你们只管看住了他们,有什么异动,及时报我。自从我们灭了董平,镇里的客商少了许多,冯统制也正发愁呢。我们不可惊扰了客人。”
  汉子犹豫一下,没有再说话,告辞离去。
  栾庆山看着河里的鱼漂,好一会,才冷笑一声:“听说解统制是个急性子,还真是如此。刚刚从襄阳回来,便就派人到北舞镇里来了。哼,此事早些了结也好!”
  郾城离北舞镇不远,解立农有意对北舞镇动手的消息冯晖等人已有耳闻。虽然派探子到郾城的计划没有什么效果,最近却加强了对周边的把控。
  栾庆山腐了一条腿,在冯晖的眼里没了用处,安排他做了一个小头目,手下七八个人。从此之后栾庆山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到河边钓鱼,没人知道他想什么。
  客栈里,王敢和刘京相对而坐。桌子上放了一壶茶,几样果子。
  看了一会窗外,刘京转过头来道:“跟着我们的那个汉子,还在院子里站着。看样子,冯晖这些日子防备很严。有外人进镇,只要是生面孔,就派人监视。”
  王敢端着茶,闻了闻喝进嘴里。不紧不慢地道:“解知州亲自到郾城,冯晖岂能不紧张?若他是有脑子的,就应该带着手下早早跑路,死耗在北舞镇不是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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