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贵妃就在院子里,刻意放轻了脚步之后溜达了起来。
呼吸了一些清冷,但是新鲜的空气之后,心情倒也是逐渐地好了不少。
就在她准备回房间休息的时候,还就听得耳边传来了‘咯吱~’的一声门响,扭头一看之后,却是发现胡彪那货在轻手轻脚之下,悄咪咪出了独居的房间门。
在看到了胡彪的一只手里,端着的一个木盆子,还有木盆中的一袭锦袍后。
贵妃当时其实就看明白了,胡彪这货现在是打算要做什么,洗衣服呗。
那啥!因为都是现代人的原因,大家都没有伺候别人的臭毛病,所以玄戈营战队中的大家一切平等。
胡彪这一个死扑街指挥官,也没有什么优待和特权。
洗衣服什么的一直都是自己洗,从未有着压榨其他队员;甚至是新手菜鸟们,也没有什么给老鸟刷靴子、洗衣服的传统。
所以胡彪平时的衣服、裤衩子什么的,都是自己洗。
因为贵妃这一种妹子,想法过于的西式了一些。
动不动就给胡彪,来上一个腿软腰杆子疼的奖励是一回事,但是帮忙洗衣服却是另外一回事。
不让胡彪帮她洗,已经算是一个相当讲道理的结果了。
眼见着这一幕,贵妃嘴里就打算说点什么。
不过在准备开口之前,大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之后,心中却是多了一个主意,打算捉弄一下这货:
“老胡,这么大晚上的,你小子偷偷摸摸的打算去哪里,难道家里没有、昂你没吃饱,打算去外面吃~”
好家伙!一听这话,胡彪差点没将手中端着的木盆子,都是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不是害怕这么三更半夜的时间里,忽然就被人叫上一句。
甚至被人忽然出手偷袭,也是丝毫的不慌,反而能够乘着冷静的进行反杀。
问题的关键是,这么天天修炼《玉女心经》,而且一修炼就是一整个晚上,怕是生产队的驴,也架不住这么折腾不是。
当即之下,嘴里就是结结巴巴地解释了起来:
“没、没,我真没打算偷吃。
家里味道更好的都还吃不完了,哪里还有工夫去外面吃;这不是白天出去的时候,皇帝给的那件锦袍弄脏了么。
反正晚上也是睡不着,干脆出来洗洗算了。
放在炉子边,明天都能继续穿~”
眼见着胡彪那一个模样,贵妃真心是又好气、又好笑,嘴里骂出了一句:“行了!我在逗你玩了;洗衣服是吧,我帮你。”
一听这话,胡彪这货立刻就活了过来。
一边将手里的木盆子递送了过来,一边嘴里打着哈哈:“这、这怎么好意思了,其实我自己随便洗洗就好。”
“想啥了?我的意思是,你洗衣服坊时候我帮你拿着灯笼,不然光靠月色,也看得不是那么清楚。”
白了一眼后,贵妃如此地说道。
随后的时间里,在院子里的一口水井边上。
贵妃一边帮胡彪拿着灯笼,一边与胡彪闲聊着;基本都是她在说着,这些年在国外留学、工作的事情,胡彪则是偶尔不正经地回一句。
两人的谈话,虽然很是有些不着调。
但也是让这样一个无聊的夜晚,变得不再那么单调。
这样的情况,直到贵妃看到了胡彪拿着皂角的清洗中,那一条与锦袍一起被李纯赏赐下来的腰带之后,忽然间觉得就有些不对劲。
怎么说了?类似的金丝绣花腰带,她其实也有一条。
但是胡彪的这样一条,在某一处看起来似乎更加厚一些。
当即之下,就是拿过了这样一条腰带,拿在了灯笼之下,细细地认真把玩了起来;并且取下了自己腰间的那一条,进行对比了起来。
大约研究了一两分钟的时间之后,贵妃直接抽出了右边靴子里,可以说时刻插着的一把防身匕首。
在‘呲啦~’的一声之中,就是将这一条绣着金丝,看起来很是高档的腰带给割开了。
最初眼见这一幕的时候,胡彪还打算吐槽一句:“宝、你就是不想给我洗衣服,也用这么直接物理毁灭啊。”
但是眼见着贵妃一阵摸索中,却是很快就摸出了一个油纸小包。
并且这一个油纸小包,被贵妃打开之后,顿时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条,就出现在了他和贵妃两人的眼前。
都不用仔细看看,这一张纸条上到底写着啥。
两人在对视了一眼之后,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兴奋之意,嘴里齐齐地说出了三个字:“衣带诏?”
随后,又在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字迹后。
胡彪嘴里大声的喊出了一句:“都特么地别睡了,马上起来嗨,不对!马上起来开会,出大事了……”
第七百二十九章 见过不良帅
“平生不敢轻言语,盛康今生比竹坚;
屐道坊遗敞净庐,紫凰离芳花孤啸;
拥殿遮一楼向高,清风待客来芸阁,新诗曾寄紫云娘。
特么!这叫什么狗屁不通的诗,根本一点就是不押韵啊,更别说什么平仄和工整和对仗这些了。
唐宪宗李纯这一个皇帝陛下,写诗的水平还不如我了,他到底打算说点啥?”
拿着那一张不大的纸条,翻来看去了好一会,却是一头雾水之后;在老铁在心烦意乱之中,很是郁闷地吐槽出了这么一句。
让老铁反应这么大,若是究其原因的话也简单。
漫漫长夜之下,他好不容易才是睡着了过去,并且梦到了战象一脸羞涩的答应了,要给他一个足球队孩子的美好场景。
结果还没具体实施了,就被胡彪一嗓子叫醒。
顿时什么都没有了,所以现在这货心中可是憋着很大的起床气了。
甚至在随后的时间里,晕乎乎地脑壳一个冲动之中,还拿着纸条向着桌上的油灯径直凑了过去。
过程中,嘴里嚷嚷出了一句:
“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一样,这玩意只要用火烧一下,又或者是用水浸泡一下,才会是将真正的内容给显示出来。”
幸运的是,在这么一个关键时刻,战象一把拎着他的脖子,避免了这样一个危险的操作。
随后,抢过了纸条之后,嘴里哭笑不得地嚷嚷出了一句:
“自己看不出来就不要乱来,战队还有着好些正经的阿SIR了,人家多少受过一些专业训练,不比你更擅长这方面一些。”
说完之后,就将纸条向着陈塘、看门狗、石破虏、老蛇等人递送了过去。
还别说,这几个现役和曾经的阿SIR,确实比起了没睡醒,脑壳晕乎乎的老铁强出了好些。
在四人凑在一起,低头商量了一会的时间之后。
陈塘对着众人开口,说出了一个他们分析出来的结果:
“若是没有搞错的话,这是一首循序渐进的简单藏头诗,也就是逐一选取里面一到七的一个字。
所以连在一起的话,隐藏的意思应该是:平康坊芳楼芸娘~”
听到了这样一个解释,大家都是认真地分析起来,越分析就越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到底是不是,明天下午让玉米给我和几个人化妆之后,去一趟平康坊找找有没有‘芳楼’这一个地方。
再问问看,有没有一个芸娘,接触一下就知道了。
所以说现在外面宵禁也出不去,现在大家练功也好,睡觉也罢,散了吧,该干嘛就干嘛去。”
沉吟了小会之后,胡彪的嘴里说出了这样一句。
算是定下了,明日去接触一下那什么芸娘,再做计较的一个说法。
对于这样一个计划,众人自然谁也不会说点什么,因为这已经是他们目前唯一的一个破局线索。
去看看、接触一下,总比傻乎乎的枯等要好……
在胡彪的吆喝声中,大家纷纷返回了各自的房间,唯一贵妃躺在了榻上后,心中忽然就想起了一点:
胡彪这狗男人,去平康坊这种满是狐狸精的地方,他能把持得住么?
提前收缴这货作案工具,这么做指定是不行了;自己借口去帮忙讲价、好跟着一起去,貌似也不怎么靠谱。
但是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办法,完全可以提前收缴掉光他的所有子弹,看他明天如何折腾。
是的、就这么做了。
于是胡彪才是感觉到了一些睡意,房门就被轻轻敲响。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很是压低了嗓门后响起:“大郎开门,该练功了哦~”
“太晚了,要不改天吧?”胡彪弱弱地回了一句,在说出这样的一句前,那一点睡意直接被吓飞了。
问题是胡彪这货,早就被贵妃彻底拿捏了。
在听到了一句‘你上次不是说想爆什么吗,我今天准备好了’之后,这货在第一时间里,就飞奔着打开了房门。
……
若是说起了平康坊,只要是长安城的男人,不管是白发苍苍的老头,还是一脸青涩的少年郎,总会是会心一笑。
理由很简单,因为这里是整个长安城中,妓子最多、质量最高的一处所在。
都不用到了华灯初上,就有着众多的男人,或是呼朋唤友、或是独自一人,一头扎进了平康坊的大门之中。
因此,当被玉米易容了一番后的胡彪、杨东篱、歌者、羽汉枫、AT等。
再加上了玉米后,一行一共是六人;在申时过后出现在这里的场面,显得是那样的自然,根本没有人多看上他们一眼。
一番走走停停之下,很快一个挂着‘芳楼’招牌的瓦舍,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对比起了偌大一个平康坊中,数量众多各具特色的瓦舍;这芳楼从外面看起来,似乎稍微有些磕惨。
具体上,就是临街的三层小楼,虽然经过努力的装扮,看起来依然有些老旧。
站在了二楼,对着街道上众人招手的服务人员,姿色上看起来虽然不错,但是那一个个都有了二十几岁的年纪,对于古代来说似乎也稍微大了一些。
不过对于胡彪等人来说,以上的事情都不重要,他们又不是来消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