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箬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发现全身都像是被车轮压过一般酸痛。
之前她身上至少只有两处疼痛,现在是全身都痛。
原本一遍结束后,孟箬想着终于能睡觉了,结果某人亲她亲着亲着又开始了,到后面她又困又累,但她又说不了话,只能抓着他的手心,在他手心写字,哀求他放过她。
某人却一脸的无动于衷,凑到她耳边,咬着牙说:“不行啊,箬箬。”
“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今天,怎么可能这么快结束。”
最后孟箬索性摆烂躺平任他折腾,结果就是她浑身酸痛地下不来床。
这时,罪魁祸首的某人走了过来,轻轻拉开盖在她头上的被子,心情很愉悦地问她:“早上想吃什么?”
孟箬嘴唇红润,带着点微肿,很明显,那里曾被人肆意蹂躏过。
游彻想到昨晚的一些画面,忽觉喉间干涩,不由舔了舔唇。
“哦,忘记你不能说话。”游彻勾唇笑道,唇色同样红艳。
他将手摊开伸到她面前,道:“写吧。”
看着他欠欠的语气和表情,孟箬总感觉他是故意的,但一时又找不到证据。
她抬起右手,刚想写字,却发现胳膊也酸得抬不起来。
哦,孟箬大脑慢半拍地想起,后半夜因为怕再继续会伤着她的身体,于是乎,他让她用手帮他解决,就是这只右手,难怪酸得抬不起来。
孟箬换左手,因为她惯用右手,再加上她本身也没多少力气,因此,这个“粥”字写得笨拙又缓慢。
游彻垂眸,漆黑的眸子灼灼地盯着她,好似要将她拆骨入腹。
“粥的话,我早就煮好了,去给你盛。”说罢,他恋恋不舍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指,才离开。
游彻喂她喝粥的时候,跟她说了下店里的事。
说他跟袁红梅她们说了昨晚她遇袭受伤的事,面包店临时关店几天,等她休养好了,再开店营业。
孟箬小口喝着红薯小米粥,点点头。
随后,他又说自己也跟厂里请了两天假,这两天可以好好照顾她。
一听游彻也请假,孟箬不知为何,不由眉心一跳,心中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游彻想起什么,又跟她说了昨天递交辞职报告的事。
孟箬抬眼看向他,倒是没多少意外。
她喝完粥,游彻也去餐桌上吃早饭。
孟箬便趁着这个空档,忍着身体的酸乏穿衣起床。
她总不能还真的一整天都躺床上,而且她总觉得躺床上更危险。
游彻在厨房收拾碗筷的时候,看见孟箬起床,一扬眉,问:“怎么起来了?”
“身子不乏了吗?”
为什么她总感觉他的话中意有所指?
孟箬抿唇不接他的话,稍微活动完身体后,孟箬坐在沙发前,打开电视。
一调到本地频道就是昨晚那个逃犯被抓获的新闻。
孟箬看了一两分钟,按下遥控器换台。
换台时,她不禁想起谢卓然,谢卓然伤得比她重多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等她身体稍微好点,去医院看看他吧。
去医院看他的时候,她要好好问问他是怎么碰上那个逃犯的。
如果真像她猜测的那般,那她可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想着想着,游彻收拾完厨房走了过来。
他很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电视机屏幕上播放着这个年代的电视剧。
孟箬没怎么在意他的靠近,收回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
游彻抬眼见她专心地看着电视,似有点不开心,他随意地抓起她垂在身侧的手,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起来。
孟箬的手指只在他抓起她手时,微微动了动,之后便一点反应也没用,任他随意摆弄。
见此,游彻愈发肆无忌惮。
索性抬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似有若无地蹭起来。
孟箬终是无法再装作若无其事,她手指微微使劲,想要抽离,但手心被他紧紧捏着,她根本挣脱不掉。
孟箬转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瞪了他一眼。
游彻顿时有种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的错觉,他勾唇一笑,最后贪恋地用唇蹭了蹭她的手背,然后在松开手前,欠欠地伸出舌尖快速地舔了一下。
霎时,孟箬惊得瞪圆了双眼。
她连忙收起手,有点不敢看他。
为什么游彻现在看她的眼神,有种下一秒就要把她吃了的感觉?
她将视线再次放在电视上,但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了。
果然,他开始变本加厉,身体往她身边蹭了蹭,然后伸手环住她的腰,还很谨慎小心地避开了她的腰伤处。
下一秒,游彻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处。
孟箬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他搂着她腰的手给拦住。
他伸出舌尖,像是舔舐幼兽伤口那般舔着她脖颈的嫩肉。
先是舔,然后又变成了吮吸和啃咬。
孟箬被他折磨得不行,发出细细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是催化剂,一下点燃游彻的身体。
或者,换句话说,原本他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身体就已经烧起来,但因这细细的低吟,便是彻底给点着了。
他抓住她的一只手,缓缓向下,在她的手触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刻,发出一声压抑又浪荡的闷哼。
孟箬的脑子轰的一下像是被点燃被炸开,只剩一片空白。
虽说,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触碰,但昨天好歹是在乌漆嘛黑的晚上,现在是大白天啊。
她的脸像是被一把火给点燃,顿时烧起来。
不止是脸,她感觉她现在整个身体都烧起来了。
她不由想要缩回手,却被游彻用手劲儿摁住,让她的手在那上头停留了数秒,才放开她。
他的唇缓缓上移,气息灼热,在凑近她耳边时,用低到发哑的声音说道:“白天先放过你,晚上再继续。”
孟箬惊讶到再次瞪大双眼。
什、什么?什么叫晚上继续?
晚上。
昏暗的房间内,充斥着暧昧旖旎的气息。
孟箬再次被他折腾得连连求饶,只是她发不出完整的音节,且不敢用力出声。
只要她一尝试出声,喉咙那便会传来撕裂的痛感。
她只能凑到他耳边,发出低低的猫叫似的呜咽声,说是求饶,在游彻看来却是勾引。
勾得他刚灭下的火,又瞬间燃烧起来。
最后的最后,就是孟箬再次躺尸般的摆烂了。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后悔,十分的后悔。
她昨天就不该松口答应,不然她还能多潇洒几天,现在看来,以后的每个晚上,她怕是都要在辛苦和劳累中度过了。
经历了昨晚后,她明显地感觉到游彻的变化。
以前,他对她的触碰更多是试探、隐忍、克制,像是怕吓到她一样,点到为止。
现在,多多少少有种忍了太久,任由下半身引导大脑的放纵感。
若是从前,她稍微说出一点拒绝的话,纵是天雷勾地火,他也会及时收手。如今,她都哀求他这么多遍了,他充耳不闻。
折腾到后半夜,终于折腾完,游彻抱着进入梦乡的孟箬,温柔地亲吻着,像是在向她表达自己过于纵欲的歉疚。
休养了三天,孟箬决定去医院看看谢卓然。
说是休养了三天,其实也只有白天得到了休养,晚上她总是被游彻折腾到很晚,很是疲累。
他像是对她身体上瘾,乐此不疲。
这不是她自恋,是游彻在晚上自己说的。
游彻只向厂里请了两天假,昨天就去电器厂上班了。
他请假的这两天,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时时刻刻都粘着她,好像恨不得化身考拉挂在她身上。
偶尔抓抓她的手,偶尔亲亲她,偶尔再舔舔她。
昨天晚上他下班回家,跟她说起了电器厂的事,他辞职,厂子那边就需要找替补的厂长,现在上头正在筛选合适的人选,等人员确认后,游彻这边再交接工作,工作交接完,他才能正式离职。
因此他虽然在前几天就递交了辞职报告,但真正离开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按理说游彻离职后,他们现在居住的福利房,电器厂那边是要立即回收的。
新上任的书记好说话,特批游彻可以多住一段时间,游彻也没拒绝,欣然接受。
孟箬听他说起离职的事,其实很想问问他未来的打算,但一想到自己说话不便,就没提这事。
她不便说话,要问他未来打算的事,只能用手指在他手心写字。
她就怕字还没写完,事还没问完,写着写着,游彻就给她带到床上去了。
然后低哑着嗓音凑到她耳边用气音说,是她先勾引他的。
孟箬联想了一下他这几天的行为,觉得这就是他能干出的事。
其实休养了两三天,再加上按时吃医生开的消炎药,她的喉咙已经恢复了一些,没一开始那么痛了,说话也能发出一点声音,就是听起来比较沙哑。
但游彻还是坚持让她暂时不要说话,怕她一说话会重复损伤嗓子,这样喉咙的伤就好得慢。
他坚持让她有什么话,就在他手上写。然而很多时候她写着写着,他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