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偷偷练过了?”
她手掌停留在他腹部,认真研究着。
上次看的时候,他腹肌还没这么明显呢。
他呼吸更重了,点头,“嗯。”
随后他被她推到墙边,背后是冰冷的沾着水滴的墙壁。
“是不是很难受?我帮你呀?”
她的手下滑,握住了昂首的地方。
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一声,随后俯低身躯,将她密密实实搂在怀里,“明时夕……”
“叫夕夕。”
“夕夕……”
她身材娇小,如果他要掌握主动权,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他也清楚,他不能那样。
但凡他流露一丝的侵略性,她会警惕,会被激怒,会有好胜心。
她会有办法进一步碾碎他的自尊。
本来只是男女之间的情.事,最终却会变成一场无意义的战争。
“有点疼……”
他蓦地轻咬住她脖子,尖牙磨出的红痕,恰好覆盖某人的齿印。
她轻声安慰,“对不起哦,我明天就把美甲卸了。”
他薄唇碰了碰她耳朵,热气直往她耳朵里钻,他哑声说,“不用的,我能忍。”
“你可太乖了……”
她带着笑意的嗓音传来,主动亲了一口他脖颈。
她向来不会拘着自己,兴致一来,她扯掉自己身上的睡裙,踮脚咬住他喉结。
……
在一声声“宝宝好厉害”里,精力旺盛的少年把所有花样都用上了。
卧房里燎原的火势熄灭后,沈世昀抱着人去了一趟浴室。
再回来时,时夕已经累得睡过去,不过睡得似乎并不好。
他指腹轻轻描写着她精致的眉眼。
她是践踏过他的尊严,但他也曾从她身上获取过一丝温暖。
甚至无休止地放大这一丝温暖。
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她或许没多少真心,但身体的欲.望是骗不了人的。
她至少喜欢他的脸,他的身体。
她哪怕是在驯狗,也是出于喜欢,才驯的。
卧房外,男人不知道站了多久。
后槽牙咬得太紧,颊侧肌肉跟着微微鼓动,他抬起深不可测的眼眸,看一眼房门,蓦地转身离开。
走廊的灯光随着他的步伐,在他脸颊上不断变幻着光影,鼻梁上那颗痣红得刺眼。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而言,他都没有立场踹开那扇门。
但他清晰感受到。
他很不舒服。
浑身都不舒服。
就像是被什么粘腻的东西缠上,无法甩脱,无法清除。
然而,哪怕是这个时候,他也极力扼住最后一点理智告诉自己,他不该这样。
明正宏害死他父母,而她是明正宏的女儿。
哐当。
眀师俞将门摔上。
高大的身躯停滞半晌,随后靠在门上。
搭在门柄上的手还在用力,像是要将身体里躁狂的情绪发泄出来。
——
时夕又做起断断续续的梦。
她看到秦瑶被明正宏拖进花房。
她想靠近,却发现面前这条路很长很长,她无论怎么跑,都没法跑到尽头。
视野翻转,眼前的画面像是被套上了黑柔滤镜。
大马士革玫瑰花在发光,明正宏一脸狰狞,将红艳艳的玫瑰花插到秦瑶的身体里。
一朵,两朵,三朵……
无数朵。
秦瑶像个美丽的稻草人,身上长出无数的玫瑰花。
鲜红色一直蜿蜒到花房的每一个角落。
时夕低头看,她的小皮鞋也被红色花瓣湮没。
花瓣里仿佛有怪兽,它抓住她的小腿,往下拽着她——
失重感让她陷入无边的恐惧,霎那间她清醒过来,倏地睁开眼。
“是梦啊。”
但时夕想了想,觉得那可能是原主遗忘的那部分记忆的一种映射。
秦瑶不一定是病死的,也许和明正宏有关……
“早安。”
沈世昀的声音让时夕回过神来。
她看向床边的人,才发现她是在自己卧房里。
身体很清爽,也没什么不适。
沈世昀昨晚虽然挺凶的,但足够听话,都是顺着她来。
“我怎么回来的?”
她朝他伸出双手。
他把她抱下床,“我那边的床硬,昨夜我送你回来的。”
时夕颔首,忽然想起什么,“几点了?”
“九点半。”
“我是不是跟林奕明约了九点。”
“嗯。”
“那你不早点喊我起来?”
时夕皱眉看他,发现他脸上无端又出现一道刮痕。
她昨晚没对他的脸动手啊。
他低眉敛目,平静地说,“喊了,你给我了一巴掌,让我闭嘴。”
时夕:“……哦。”
她转身去洗漱换衣服,没吃早餐,就坐上了车。
沈世昀坐在她身旁,打开保温盒,“先填一下肚子?”
时夕点头,打了个呵欠。
半个小时后,时夕抱着三花猫走进咨询室。
林奕明已经在等她,明明她迟到那么久,他也不着急或者生气。
他说,“钱宜和沈同学在外面等着吧。”
时夕摆手,“没事,他们可以听。”
闻言,沈世昀和钱宜不其然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神里看到一抹信号——他/她凭什么?
但两人很快转开视线,保持缄默。
他们各自心里都明白,时夕不是信任他们。
她只是抓住了他们的命脉,她知道至少他们目前是会乖乖听她话的。
林奕明见此,也没强求,直接打开话匣子,“没睡好?”
时夕点头。
沈世昀抬头看一眼,继而又低头看地板。
林奕明岂会没注意到他那个眼神。
稍加观察的话,少年的脖颈上是校服衣领无法遮掩的痕迹,还有他涨红的耳朵,都在说明一个事实——昨晚他和时夕有一场不纯洁的身体交流。
林奕明当即皱了皱眉。
在他看来,两人的思想都还不成熟,特别是她……
他听说,沈世昀还是住在明家。
都是刚成年的孩子而已,这是正常的吗?
明正宏不管,她那个哥哥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