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频繁和晏家联系,想让皇上对晏家起疑心?”
时夕点头。
萧霁将她当成小孩似的,拍拍她脑袋说,“你不用特意做什么,开开心心去赚你的钱,侯府不会出事的。”
时夕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心里依旧有几分焦灼。
主线剧情里,萧霁“愚忠愚孝”的形象深刻入骨。
萧霁一味只听萧老夫人的训诫,即便皇帝屡屡对萧家明里暗里打压,他仍坚守着 “君为臣纲” 的死理。
婚后的萧霁更是性情难料,和九王爷矛盾频发,同时还被晏庆为首的群臣联名弹劾。
皇帝并没有将他收押调查,还多次表达对他的信任,彰显帝王的气度。
皇帝这举动却惹得群臣不满,萧霁的名声也因此一落千丈。
中元节前,边报来传,说羌国攻打稽州。
萧霁再次递上请战书。
皇帝也真够大胆的。
为了瓦解萧家势力,打击萧家军,竟不惜冒着羌国大军攻打入境的风险,迟迟不让萧霁回归北境。
甚至轻飘飘地说,萧霁盔下有无数骁勇善战的将军,这点小摩擦用不着大将军出马。
然而实际上,稽州内部早已军民离心,羌国大规模进攻后,萧家军奋勇抗战,奈何后院不断起火。
九王爷在关键时刻,控制战马粮草,进一步影响萧家军的士气。
萧霁最后还是违抗皇命,亲率五千萧家军星夜驰援。
虽然夺回了稽州,但萧霁的亲兵几乎死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霁身上更是背着数条足以砍头的罪名。
因为萧老夫人和周氏已经被软禁,萧霁选择回京接受审判,却在途中就被暗杀身亡。
老夫人和周氏先后去世,萧家亡。
皇帝看在萧家时代忠烈护国有功的份上,并没有追究萧家旁支的罪责……
主线里没有萧霈的存在,他和萧霁,几乎是不分彼此的共同体。
时夕伸出胳膊,抱住萧霁的脖颈,轻声道,“夫君,说好的啊,你可不能有事。”
萧霁眼眸中映着跳动的烛火,他应了声,“嗯。”
他看向萧霈本来坐着的位置。
那里已经没有人在。
——
接下来的日子,时夕更加忙碌了。
能早起就溜马练箭,强身健体。
白天在仁善堂,不是看诊就是捣药,研究各种新式的胭脂水粉。
到了晚上她还要看账本。
不过她是会享受的人,每次都要给自己准备一些食物酒水。
圆月升空,温柔月色笼罩着侯府。
春晓掌灯,急急忙忙跟着时夕的步伐,“夫人您慢点儿,别摔着……”
时夕走进星月楼,朝她摆摆手,“春晓,你先回去,不用候着。”
春晓气喘吁吁,点着头,看着时夕布满红酡的脸,又不放心地说,“夫人,你走路小心点哦。”
夫人刚才偷喝不少果酒,走路都是歪歪扭扭的,还走那么快。
时夕:“知道了知道了。”
某棵树上,阿十盯着时夕手里的托盘,抿唇。
不知道侯夫人又弄了什么好吃的。
直到瞅见阿九出现,他问出刚才的问题。
阿九砸吧砸吧嘴,“是酒酿圆子,绝了。”
阿十:“……你吃过了?”
阿九:“昂~”
每回她都是第一个吃的。
阿十:“……”
不知道侯爷什么时候让他去跟着夫人呢。
真不是为那一口吃的,纯粹是想保护夫人。
星月楼里,时夕咚咚咚走上楼。
只看到案桌后站着一道身影。
时夕放下托盘,转身就抱住男人的腰,“夫君夫君,你快尝尝我做的酒酿圆子,我放了梅子果酱~”
第235章 嫂嫂开门22 她喜欢,我们这张脸……
月辉静静撒落在窗边, 星月楼灯火通明。
“夫君……”
时夕的脑袋在萧霈怀里轻蹭,像只慵懒娇憨的猫儿,尾音里裹着果子和酒的甜腻。
像粘稠的蜜糖, 堵在萧霈的胸膛间,撩拨着他的大脑。
他的身体在瞬间变得僵硬起来,双手悬在半空, 不知道该不该落下。
但他没有将她推开。
她柔软的身躯, 温热的呼吸,身上的甜香, 丝丝缕缕将他缠绕。
这是本该是兄长的甜情蜜意。
可现在,他背着兄长在接受这种不属于他的东西。
不属于吗?
也不对。
她是他迎进门的。
她至少有一半,是该属于他的。
“夫君,你怎么不说话啊?”
时夕仰起头,不满地嘟囔着。
她今天比任何时候都要粘人一些, 眼眸蒙着雾气一般,脸颊泛着红晕, 微微嘟起的红唇比熟透的樱桃还娇.嫩。
萧霈闭了闭眼眸,喉结滚动一下, 琥珀色瞳孔边隐隐爬上血丝。
他嗓音低沉而喑哑,却刻意与兄长保持着一致的语调,“你想听什么?”
“夫君,你有时候真气人……”
她小声嘀咕,稍微后退一步。
却因为重心不稳, 身子微微晃动。
眼看她的后腰要与案桌撞上, 萧霈连忙伸手扶住她。
掌心碰触到她细软的腰肢,下意识地收紧力道。
她靠着案桌站稳,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声音有些飘忽,“你快试试我做的酒酿圆子……”
萧霈看着她毫无防备的娇俏模样,心中的某道防线在一点点崩塌。
他弯下头颅,闻着她身上传来香香甜甜的气息。
还是那平稳的声调,“你吃过了?吃了多少?”
她仰起头,比出一根食指,“我就是试试味道,吃了一点。”
“是么?”
萧霈哪里会信她,看她这样子,肯定吃了好几碗。
把她自己给吃醉了。
“你不信我!”
她微蹙眉,眼眸氤氲着水汽,令人着迷得很。
她情绪一激动,身子往后仰去。
他按着她后背,将她整个人摁回怀里。
隔着衣物都能将剧烈的心跳传给她。
他高挺的鼻梁,轻擦过她耳朵,抵在她脖侧轻嗅,像极伪装出温驯的野狼,骨子里却依旧是凶残和危险的。
他说,“你这样看着,更像是刚在酒酿里泡过。”
她听了,扯着自己的衣衫闻了闻,“哪有?”
她双手攀向他脖颈,亲上他那微抿的薄唇。
萧霈只觉得脑袋传来轰的一声,仿佛被人定住。
她很快就退开,胳膊还是挂在他脖子上,有些羞赧地轻声问,“酒味……真有那么大吗?”
萧霈猛地将她托起,放到案桌上,琥珀色眼眸中清晰映出她的身影。
他喉间滚落一句,“没尝出来。”
说罢,他高大的身躯微微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