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没有感情，就像个冷漠的朗读机器。
可尽管是这样，那些文字从他口中读出来，还是让他难以平静。
他的声音和他的表情都冷淡至极。
可姜彗却听得津津有味，她十分认真的样子，期待的看着他，并且随着剧情的推进而露出相应的表情。
他低声念道：“月子雪白的身体仰卧其上……”
姜彗轻轻皱眉，露出好奇的眼神。
很快，小说中描述的那几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开始对女主人公做了些什么。
姜彗的眼神也变得害羞，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雾沉，抿着唇，牙齿偶尔会咬着湿润的唇。瓣，似乎在想一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随即她的全身颤抖起来——每当月子挣扎，呻。吟，我自己便会感到激奋起来，焦躁不安，忍不住大口大口喝着葡萄酒，一直很快感到发烫发热，浑身酥软了。”
念到这里，雾沉终于停了下来，姜彗红着脸望着他。
这已经到了他的极限。
“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话音刚落，就把书合上了。
但是姜彗忽然抓住他的手，房间里陷入安静。
雾沉盯着姜彗的手，看着她和自己十指紧扣。
他有些惊讶，还有不解。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异性这样牵手，即便是年幼被家里的长辈牵着手，也不是这样的。
作为雾家继承人，家族中的天才，所有人都敬畏他，从小，他就跟随族中的长老一起学习，就算是父母和他的关系也并不亲密。
“雾沉。”
听到姜彗叫自己的名字，他的心里泛起涟漪，一圈一圈，从中心扩散到边缘，他的整颗心脏都变得奇怪。
奇特的酥麻感，和书中描述的那样让他头脑晕眩发麻。
“嗯。”
他低声应道。
“我们要不要，也试一下。”
雾沉的心脏悬起来，他的喉结动了动。
用一种古怪的声音问：“试什么？”
姜彗靠近他，挨着他，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害羞。
总之雾沉也没有低头去看，他的眼睛远远看着窗外。
窗外是一棵树，树叶晃动，月光清冷，可他的身体却滚烫发热。
“试一下，那样是什么感觉？”
姜彗的声音越来越小，“你说，故事的女主人公后来会怎么样？”
雾沉知道结局，却没有回答。
“我觉得，她可能会感受到男主人公给不了她的快乐，然后就……就像是找到了新的人生意义，你说呢。”
姜彗的白皙的脸颊染着红润，她微微仰起头，认真地看向雾沉。
“你知道吗？”
她的目光将雾沉笼罩，好像她的眼里只有他。
下一秒，她轻轻在雾沉的唇上印上一个吻。
“我早就想这样做了，其实我是故意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看他的眼神很大胆，“我故意让你念这一章，我猜到会有这样的情节，我是不是很坏？”
雾沉：“放开我。”
“我不想。”她固执地将他抱得更紧。
雾沉皱眉。
他伸手去推开姜彗。
敲门声响起，屋外传来了姜以桦的声音。
“雾沉，你睡了吗？我还有事想问你。”
姜彗握紧他的手指，眨了眨眼，“怎么办，要是让哥哥看到我们这样。”
雾沉做了个深呼吸。
第14章
雾沉：“我已经躺下了，明天再说。”
姜以桦顿了两秒：“好，那你先休息吧。”
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想了想，还是转身回屋了。
而姜彗正趴在雾沉的身上，笑着说：“其实你让他进来也没关系，我可以躲起来。”
雾沉：“……”
“那既然你让他走了，就是想和我继续对吧？”
雾沉语塞，他想说自己并没有这个想法。
姜彗笑了笑，她弯腰，双手放在雾沉的肩膀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她看似柔弱，实际上十分强势，让节节败退。
冲动而热烈的吻，直接让雾沉喘不过气来。
雾沉像是被雨打过的雪莲。
低下了骄傲的头颅，散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迷人味道，他的双眼变得迷离。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姜彗喘息道：“我当然知道，我可以让你也感到欢愉，就像小说里那样。”
姜彗盯着他的眼睛，想要勾出他内心的渴望。
雾沉摇头，说不出一个字。
他好像是被蛊惑了。
他那双狭长漂亮的双眼里透着几分忍耐。
姜彗笑了起来知道，知道他已经竭尽全力抵抗了，可是那也没用。
只要她再多做一点。
他仅存的理智就会溃不成军。
像雾沉这样的男生，一旦被她撕破防线，他的面具就会粉碎。
而且以前有多高冷，之后就会有多热情。
主打的就是一个反差。
姜彗迫不及待想看到他热情的样子了。
“试一试没关系的。”
姜彗的声音如同咒语。
试图让他失了神智。
姜彗这样的老手，蛊惑雾沉这种没经验的男孩子，其实没有多少难度。
更何况，她已经铺垫两天了。
可能这件事对于雾沉来说发生的很快也很突然。
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但是对于姜彗来说，已经是水到渠成，按照计划来的。
雾沉一向喜欢让身边的事情处于掌控之中，姜彗是个意外，他还在用最后的意志拒绝：“我们不可以。”
姜彗贴着他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往他的耳廓里钻，紧紧抓住他的手，“没什么不可以的。”
雾沉摇头。
“我喜欢你。”
她忽然的表白让雾沉有一瞬间的愣神，也就是这一瞬被姜彗抓住了软肋。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骤雨伴随着风声，房间里也并不安静。
好像有桂花香气被风吹进了房间里。
这也让姜彗和雾沉意识到窗户没关严实，有可能会有雨水飘进来。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想要去关窗户的想法。
姜彗趴在雾沉的胸前小声问他，“你的腿是天生就这样吗？”
“嗯，生下来就这样。”
雾沉的声音像是来自远方。
姜彗很喜欢他事后的声音，也许这时候，她应该给雾沉找一根烟，让他体会一下事后一根烟的感觉。
不过，她懒得去拿了。
要是可以，她更希望雾沉帮她找一根烟来。
她的意思有些飘忽，不过雾沉并没有发现。
今晚发生的一切，颠覆了他的认知和这二十年来对自己未来的规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