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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不肯嫁东风_分节阅读_第27节
小说作者:明月倾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37 KB   上传时间:2025-03-05 20:17:02
  夫人们想法一转,仔细端详起崔景煜,原本三分的满意就到了七分。如果说魏禹山是青笋笋的小树,那崔景煜就是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的松柏,身形更高大挺拔,面容也更英俊超逸,虽然性格是冷了点,也爱穿玄色,整个人有点肃杀气质在身上,但这份青年封侯的尊荣是摆在那里的。又年轻,又可靠,比魏禹山更好一层的是,魏家虽然有魏元帅坐镇,但功高震主,封侯也是到头了,魏夫人前两天又出了个大丑,不如崔景煜,没有父母拖累,高门贵女嫁进去,也不用立规矩侍奉长辈,还立刻就成了侯府夫人,只管过夫妻俩的好日子。
  夫人们在花厅听戏,面向戏台,摆着炉火熏笼,蜡烛高照,锦缎垂帘,一片花团锦簇繁华富贵的好景象。但崔景煜上阶来谢长公主,提起玄色锦袍下摆,走的那几步路,何止是潇洒,往前一拜,正如戏台上说名将,是推金山倒玉柱,俯身下去,正应了书上说的猿背蜂腰,肩宽,穿的是御赐的蟒袍,青年如同虎狼的宽背上,暗金色的蟒身在墨黑色的海浪中浮沉,威仪摄人。再往下,躞蹀带系住窄腰,只是一个背影,都衬得台上正扮名将的戏子成了个明晃晃的赝品。
  四周长桌上铺的都是锦缎的桌围,地毯也是暗红色满绣凤纹,崔景煜跪在这一片繁华葳蕤之中,却肃杀得如同一柄黑色的利剑。如同猛虎入花丛,夫人们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这是个活生生的男人。
  “起来吧。”长公主只淡淡道。
  崔景煜于是起身,太高,宫灯耀眼,照在他身上,投下浓重的阴影,连这阴影也是男子的阴影,夫人们仿佛一夜间回到二十年前,成了羞赧而自矜身份的闺阁小姐,没法儿像对魏禹山一样,开起长辈取笑晚辈的玩笑来。
  或许是武将的缘故,他光是站着就让人有种被侵略感,更遑论被他那双漠然的眼睛看上一眼了。
  他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别人,他是个成年的男子,因为他也时刻让人意识到自己是个女子,夫人们心中莫名有种娇花软玉的自怜感。
  尽管闻不到他身上的气息,也猜想是边疆的风雪的味道,或许带着树木的香味,不是京中那种精致的炮制过的熏香,而是活生生的、粗壮的树木,被砍出新鲜伤口,流出枝叶的味道。或者更像一场烈火,整棵的树桩在火中熊熊燃烧,那气息跟火星一样蹦到人脸上来。
  青涩的小姐们,如何懂这感觉,大概只知道怕他。夫人们心中隐约有点惋惜,难免替他担忧,万一娶个十七八岁的小夫人,惧怕疏远他,只当他是吓人的武将,不是断送了一场好青春?
  长公主显然是知道的,当年英国公世子霍翾也是有名的少将军,夫人们谁没见识过那风采,打马长安,何等潇洒风流,在夫人们少女时期的心上,狠狠烙了一笔。
  所以长公主自然知道如何和他相处,并不拘泥礼数,寒暄了两句,问了封侯的事,又问:“不知道封侯宴侯爷预备怎么办?”
  崔景煜也是真冷,答长公主的话,竟然比长公主话还少:“府中无人,只怕要延后了。”
  夫人们总算抓到时机,但不知为什么,都有点慌,连素来伶牙俐齿的平郡王妃都没开口,倒是年老的宋嬷嬷笑道:“侯爷这话说的,花信宴二十四宴,正是帮侯爷解决这问题的,侯爷在宴上遇到个心仪的世家小姐,以后府上不就有夫人了,封侯宴也有人帮忙张罗了,夫人们说是不是?”
  夫人们自然都附和,但除了几个年长的,都莫名有些慌乱,不如取笑魏禹山时从容。
  还是他眼神太冷,身上危险气息又浓,瞳仁是深黑色,夫人刚开腔,他眼睛就安静地看了过来,如同被头巨狼隔着雪幕定定地看了一眼,谁能不心神一滞。
  二十四岁,明明也是做子侄的年纪……
  夫人们都裹足不前,平郡王妃到底是领头羊,虽然也年轻,才三十出头的年纪,是当朝中宫的娘家侄女,十二年前赐婚了平郡王世子,没成想平郡王老王妃这两年身体不好,她三十出头就成了王府主母,正是花团锦簇春风得意。虽然花信宴不由她主持,但也仍然十分热络。
  所以她只笑道:“正是呢,嬷嬷说得对,侯爷的终身大事,少不得要各位夫人来帮忙了,只是不知道侯爷喜欢什么样的?”
  夫人们也纷纷附和,有说“是呀,侯府没个女主人怎么行?”“侯爷今年也二十四了吧,怎么还没定下呢?”,还有“虽然报国重要,但终身大事也不能放下呀,封了侯,正是定亲的好时候,双喜临门才好呢……”
  他来得突然,所以小姐们并不曾撤到帘幕后,都坐在夫人们的身后,围坐在熏笼上的小圆桌,刚上了一轮点心,豌豆黄核桃酥,玫瑰饼堆成一座座小山,小盏盛着燕窝粥,一个个打扮得像小绢人,眼观鼻、鼻观心,端庄如神像,至于心中的波涛汹涌,就没人知道了。
  崔景煜只轻轻瞟了一眼她们,他的眼神像冬日缎帘被风吹起,漏进的一丝冷风,连最机敏的夫人也未曾发现。
  他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道:“哪能劳烦夫人们。”
  是个话少的将军,但话少也有话少的好处,不像自家那个大人,整日里啰啰嗦嗦,朝堂上一点事能说半个时辰,哪像他,站在旁边都是好的。像皇寺的琉璃塔,尽管什么关系也没有,远远望见也让人觉得敞亮。
  夫人们渐渐缓过劲来,都愿意说几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有问他几月生的,有问他看重女孩子哪方面的,崔景煜只简短答两句,并不多说,更显沉稳,夫人们于是更加追问起来,正热闹的时候,一群小女孩子跑了进来。
  虽然女孩子十四五岁订婚也是常事,但京中世家都疼女儿,常常在家留到十七八岁,到花信宴上才相看订婚的。也是为了女儿考虑,早早定了亲事,万一女婿出个三长两短,对女儿也不好,没了回寰的空间。
  所以京中世家的小女孩子,反而比寻常百姓家的还天真幼稚些,没心没肺的模样。其中不知道为什么是以叶家的小女儿燕燕为首的,其实燕燕生得漂亮,又可爱,一团憨气,却又是极有福气的模样,长辈夫人都喜欢她。只是看叶家长女迟迟未嫁,有些迟疑,不然有几个夫人也想定下她的亲事了。
  这群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自然是燕燕那帮小女伴了,今年的花信宴热闹,上了十七八岁的小姐们暗流汹涌,她们倒乐得自在,还跟孩子一样玩乐,横竖今年是大小姐们的战场,暂时轮不到她们。
  长公主家的宴席上,夫人小姐们听戏,喝茶吃点心,她们却跑到庭院中玩雪,一个个冻得脸通红,又笑呵呵跑回来,叽叽喳喳小鸟一样的,正是和燕燕玩得好的郭月奴倪霜霜等人,其中又以陶梨儿最为胆大,陶家祖父是官家当年做太子时的太傅,现在清贵得很,她从小赴宫宴,什么也不怕。女孩子们一边跑进来一边笑着抖斗篷上的雪,正撞见崔景煜站在厅中回话。陶梨儿一马当先,也不害怕,看了他一眼,立刻回去女孩子堆里,朝魏乐水耳语了几句,催促道:“你去跟他说呀。”
  众人这才看到原来魏乐水也在小女孩子们中间,被陶梨儿催了,红着脸上来,朝崔景煜道:“景煜哥哥,你教我们怎么滚雪球好不好,我们滚的老是不圆。”
  这话一出,夫人们顿时都笑了,崔景煜也笑了,道:“好,我带你们去滚一个圆的。”
  他这一笑简直是冰消雪融,高大的身形带着一堆女孩子,简直让人心都融化了。但夫人们难免警惕——魏夫人不是想把魏乐水嫁给崔景煜吧,不过也不怕,正是要拆散镇北军的时候,侯府和侯府联姻,官家也不会允许的。
  但崔景煜对魏乐水还是不错的,真就带着女孩子们去了庭院里,教她们怎么滚雪球,不能只顾着推,两边也要滚一滚,否则容易滚出个圆柱模样的。庭院雪薄,滚着滚着没雪了,女孩子们正七嘴八舌想办法时,崔景煜在旁边的侧柏树上踹了一脚,顿时又纷纷扬扬落下来许多。
  “好啊,我要去告诉殿下去,就说侯爷无礼,踹了府上的树。”卢文茵笑着道。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卢婉扬出来了,侧柏的叶子碎,积雪一时落不完,仍然如飞絮般在空中飘,卢婉扬双手放在白狐皮筒子里,穿的是大红羽缎,白狐肷镶边,更显得面如美玉,垂着眼睛,眼尾淡扫胭脂,鬓发如云,昭君套衬着肤色,清雅又精致,在雪中如同仙女。
  然而崔景煜只是抱着手臂,淡淡道:“陈少夫人说笑了。”
  “听闻北疆极寒,大雪封山,三月不停……”卢婉扬也轻声开口,她极纤细,和崔景煜穿着玄色锦袍的高大身形一同,恰如戏中的初遇。
  但不巧,那堆女孩子中的一个正和朋友打闹着,倒着跑,直往崔景煜身上撞过来,打断了这一切。


第32章 刺伤
  崔景煜反应也快,并不给她撞上来的机会,直接把她拦住了。原来正是燕燕,她正和陶梨儿互扔雪球,被崔景煜抓到,一点不慌,还笑嘻嘻朝他做鬼脸。
  “看我的。”陶梨儿又朝她扔来个雪球,被崔景煜接到了。
  “你还玩,人家在唱大戏呢。”燕燕嫌弃地朝陶梨儿道。
  “唱什么大戏?”陶梨儿一点不怕,还凑过来看。
  “雀屏中选,楼台会!”燕燕嚷完,立刻就要跑。
  雀屏中选和楼台会都是男女定情的戏,也是夫人们刚刚取笑魏禹山的戏,燕燕学得倒快,可惜动作不快,立刻就被崔景煜抓住了衣领,拎了回来。
  崔侯爷的脸色一沉,还真挺吓人,陶梨儿都不敢闹了,只见崔景煜冷着脸训燕燕道:“你也不学好?”
  “我说的是实话嘛!”燕燕皮厚得很,见他眼睛一眯,像是真生气了,立刻抱着头大叫道:“姐姐救我!”
  她自然是一直站在廊下的,但不涉及她妹妹的事,她如何肯出来?
  崔景煜站在雪中,看着叶清澜如同被燕燕召将飞符一样,走下台阶来,当这个救兵。
  崔景煜心中有气,况且卢家姐妹也并没有眼色,不知道走开,他于是拎着燕燕,朝外面走过去,这下她可急了,立刻提着裙子跟了上来,也顾不得淑女的步态了,只跟着崔景煜走出庭院的月洞门,到了外面的回廊里。
  崔景煜拎着个燕燕,仍然比谁都走得快,她急匆匆跟在后面,几乎小跑才跟上,刚走到无人的幽静回廊,他却忽然停了下来,叶清澜停不及时,直接撞在了他背上。
  崔景煜把她捞了起来,仍然是纤细腰肢,比四年前更瘦了,她却等不及站稳就往后退,宁愿狼狈地扶住了廊柱,也不愿意和他多接触。
  “失礼。”清澜自然什么时候都礼节周全:“请侯爷把舍妹放下来吧,小孩子淘气,说错话也是有的,请侯爷海涵。”
  崔景煜的眼神立刻就冷了下来。
  但不等他说话,燕燕立刻嚷了起来。
  “我又没说错。姐姐,我看见他和卢婉扬说话了。”燕燕理直气壮:“卢家姐妹都是坏人,天天欺负清澜姐姐,你还和她们说话,我以后不叫你姐夫了!”
  清澜的脸立刻就红了,她鲜少有这样失措的时候,所以慌起来才比什么都好看,面色如红霞,什么胭脂都没有这样的颜色,立刻抿紧了唇,训斥道:“燕燕,不准胡说!”
  在她,这已经是最严厉的话了,反正她这两个妹妹是她心尖上的人,什么人什么事都要为她们俩让步。不然,也不会训了一句之后立刻把她拉到身后,朝着崔景煜道歉道:“小孩子糊涂,童言无忌,请侯爷不要往心里去,我并没有这意思。”
  “是吗?”崔景煜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冷问道。
  他能封侯,战场受伤并不少,但哪一刀也不能像她这句话一样刺伤他。
  她也抿紧了唇,她总有这样的神情,明明握着刀的人是她自己,却仿佛那把刀刺在她身上。
  “侯爷如今并无婚约,是自由身,要与哪家小姐说话,与哪家小姐定亲,都是侯爷自己的事。”清澜听见自己的声音不紧不慢地道:“与我无关。”
  燕燕是小孩子,才喜欢玩雪,其实玩雪玩多了,手会很痛的,手被冻伤过的人才知道,原来麻木可以和痛并存的,那感觉像灵魂飘在上方看着这一切,一边觉得痛,一边又平静地旁观,像看别人的故事,爱与恨都是过去的事。
  她不是聋子,刚才站在廊下,该听的话都已经听到了。卢婉扬为他去看了《北疆风物志》吗?是为了找个话题和他搭讪吧。她也曾看完所有关于北疆的书,所以不用问他就知道,边疆大雪封山,是极恐怖的事,如同神话传说中的大灾荒,所有的人都变得如此渺小,只能在御寒的居所里苦熬。
  这场大雪永远不会停。
  但那也没关系,她是叶清澜,京中三十九家能举办花信宴的世家小姐里,她也是最合乎规矩的那个。她演练过所有的场景,无师自通所有的回答,什么也不会让她失措。
  除了他的不放过。
  就像此刻,他并不接她两清的话,只是冷冷道:“是吗?刚刚燕燕可不是这么说的。”
  “燕燕是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世上的事不是一成不变的,”她平静地道:“但没关系,我会慢慢教她的。小孩子总是要教才会长大,侯爷也会教好禹山的,不是吗?”
  她是最会京中规矩的,自然也会一层话里藏着一层话,崔景煜知道她说的是——魏禹山也曾念念不忘当初的事,冒犯了我,我不也没有计较吗?所以你也不该计较燕燕吧?
  “叶小姐当然觉得这是冒犯。”崔景煜语带嘲讽:“毕竟叶小姐最知道什么叫人心瞬息万变,燕燕也不必向别处学了。”
  她被刺伤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仍然是那样垂眉敛目的神色,但睫毛有瞬间的颤抖,唇也抿起来了。他在北疆无数次梦见过这场景,也许像魏帅说的,战争真的会磨损一个人的心性。他曾经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但此刻想的竟然是究竟哪句话最能刺痛她。
  韩月绮说紫桐花,衔山月,打来给她做披风的白狐狸,他全忘了。就像那一场婚约一样,是埋在沙漠里的古城了,那天从天山下的冰河过,春汛把古时王孙的墓冲坏了,随葬的珠宝和白骨都散落在河滩上。凌烟阁上的万户侯,不过如此。
  这世上有什么敌得过时间呢。
  当年承诺的那个未来当然不在了,紫桐花,衔山月,都不再属于他们,他们拥有的只有这一点游丝般的过去,如同沙子一样抓不住。
  所以他要刺伤她,讽刺她,看着她平静面容露出痛楚,看着她还为他有情绪的起伏,仿佛她还是他的叶清澜,他也仍然还是她的崔景煜,他们还是在满山桐花里许下诺言的两个无知的年轻人,不知命运的险恶用心。
  但她毕竟是叶清澜。
  短暂的失态之后,她立刻又回到那个无懈可击的端庄大小姐的模样。
  “如今已经时过境迁,侯爷显然也已经走出来了,都要在花信宴上解决婚姻大事了,我们再纠缠下去自然是冒犯。”她平静地昂着头,连牵着燕燕的手指也不曾颤抖一下,道:“好在当年的事我也已经忘了,请侯爷也忘了吧。我们各自约束好各自的人就行了。”
  崔景煜的眼神都不是冷可以形容的了,一瞬间暗得如同乌云压城时的天空。
  “好。”他连下颌角都咬紧了:“很好。”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也许是没来得及说,因为卢文茵迫不及待地找了过来,大概是为了找个由头的缘故,还带着几个夫人一起——虽然她并不知道叶清澜和崔景煜当年的事,但能减少崔景煜和别家小姐的接触总是好的。卢文茵看见他们只是在回廊上对峙,中间还隔个燕燕,心里以为真是为了燕燕得罪了崔景煜,叶清澜在护短的事,所以刚要笑着开口道:“侯爷……”
  崔景煜并没有给卢文茵施展交际手腕的机会。
  “我将在家中举行封侯宴,占一席花信宴,请夫人们通融。”他冷冷地道,半个身子都站在黑暗中,仍然英俊如同天神。
  夫人们顿时大喜过望,一直以来,她们只敢朝魏禹山使劲,不敢对崔景煜下手。怕的是崔景煜年纪较长,不好摆弄,况且也冷面冷心,不像是愿意参与京中这番盛事的样子。花信宴从梅花宴至今,崔景煜一宴都没参加,魏禹山倒来了几次,说明魏家是有意在花信宴上定亲的。崔景煜的侯位虽然高,前途也更好,但女方家是要自矜身份的,只怕姻缘攀不到,平白丢了脸面,失了身份,也怕官家另有赐婚打算。如今他自己入彀,夫人们怎能不狂喜。
  相比英国公的高不可攀,连花信宴参不参加都没个准信,崔景煜才是人人都有希望的状元郎。
  “这样的好消息,咱们赶快去告诉长公主殿下呀,殿下知道了一定更开心。”有机灵的夫人立刻道。
  卢文茵自然也喜不自胜,不自觉看向身后的卢婉扬,夫人们有忙着回去跟长公主报喜的,有在算三天后是什么宴的节令的,也有上来和崔景煜确认细节的。卢文茵最为热情,上来笑道:“三天后正是兰花宴,是大大的雅事,正适合侯爷办宴席呢……”
  夫人们将他团团围住,崔景煜却似不经意般看向回廊的方向。
  她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燕燕离开了。
  不战而逃,确实是她的风格。
  崔景煜意兴阑珊,夫人们还缠着他要一个日期,连声说着:“得在年前相看呀,不然元宵节走百病的事只怕要耽误,侯爷你说是不是……”他也只是兴致缺缺地道:“我自有打算。”


第33章 佳话
  夫人们可不管崔景煜有没有定下确切的日期,立刻将消息传到了长公主殿下面前,长公主一听,神色微动,一面遣了人将崔景煜再传进来,一面问魏夫人:“崔侯爷是甲辰年生人吧?”
  “是的,景煜是属龙的,正好比我家禹山大六岁呢,禹山是正月生的,他是十月生的,所以也没整六岁……”魏夫人恭恭敬敬,答得详细。
  要是叶凌波在这,又要翻个白眼了——可见魏夫人蠢,官家正是忌惮魏家结党的时候,崔景煜在鸣沙河大破北戎人,斩杀北戎左亲王,杀了五万人,将北戎的重骑兵几乎全歼,这样通天的功劳,官家封侯都封得不情不愿,不是忌惮魏家和崔景煜勾结是什么?长公主作为官家指派来主持花信宴的宗室,自然是一条心,她偏张口景煜,闭口就和魏禹山作对比,说得如同自家子侄一般,简直是生怕官家不知道崔景煜少年时就父母双亡,十来岁就跟魏帅学兵法,视他们夫妻如同父母一般。
  但魏家这样的功劳,长公主面上自然也不会现出来,只是淡淡道:“那确实也是该说亲的年纪了,耽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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