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悬。”
晚风将这一声轻唤吹进了江悬的耳朵。
“嗯,怎么了?”江悬问。
“我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什么感觉?”
“归属感,”许南枝笑着转头看他,“就是那种有个人属于我的感觉,你明白吗?”
江悬也笑了:“只有现在有吗?”
“嗯?”
“很多年前,我就已经属于你了。”
江悬说。
到了家门口,门刚开就听见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探了过来。
许钰扯开许南枝的手,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江悬的手掌里。
“你怎么才来啊,”许钰抱怨,“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我差点就等不及拆开我的新乐高了?”
江悬走进客厅,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套还没拆封的乐高。
“这就是你新买的乐高?”江悬问。
“是啊,”许钰一脸骄傲,“不错吧,我爸爸给我买的,最新款哦。”
“好羡慕啊,”江悬说,“我爸爸就没给我买过。”
“没事儿,”许钰说,“我给你买,你叫我爸,一样的。”
许南枝听了没忍住笑了一声,而林雯立马瞪了眼许钰:“许钰!你怎么说话的,快和你姐夫道歉!”
许钰听了飞快道:“对不起。”
江悬揉了揉他的脑袋:“下次不能这么说了啊,不是谁都像姐夫这么大度不打小孩儿的。”
“那你为什么打姐姐?”许钰问。
江悬:“?”
听许钰这么说,江悬感觉冤枉:“我什么时候打你姐姐了?”
“是啊,”林雯也问,“你姐夫什么时候打你姐姐了。”
“就上次啊,在厨房的时候,”许钰睁着懵懂的眼睛,说,“我看你你打姐姐屁股了。”
“……”
在场的三个大人听许钰这么说,当场石化。
彼此你看我我看你的。
林雯干笑了两声:“我刚刚看厨房有几个碗没洗,我先去洗了啊。”
说完,林雯就往厨房走,许南枝又接着道:“我有点渴,去厨房拿水喝。”
话音刚落,许南枝就朝着厨房走,刚开始还差点走反了。
在尴尬过后,许南枝确实感觉有点口感,就打开冰箱,打算拿瓶水,刚进厨房就看见林雯在洗碗。
许南枝朝她一笑,拿了水就打算走,但刚要走出落地门,林雯就叫住了她。
“南、南枝啊。”
“啊?”许南枝惊地回头,“怎么了妈?”
“哦哦哦,也、也没什么,就想说你们年轻人还是要、要小心一点的,你弟当时就是……”
林雯话没说完,说到这里就话音一转问:“你应该明白的吧?”
“明白明白,”许南枝指了指外头,“那我先出去了。”
“好好好,”林雯拿抹布擦了擦手,见许南枝被勾了一下,急道,“你小心点儿。”
等到了客厅,许南枝坐在沙发上,看着江悬和许钰在拼乐高,她没忍住轻轻踹了一脚江悬。
江悬看她一眼,没说话,只是继续和许钰拼着乐高。
等拼完之后,时间已经很晚了,林雯想带着许钰回自己家,被许南枝拦了下来。
“今天太晚了,你们在这里睡就好了,江悬上面有空房间,我去他家睡。”许南枝说。
林雯:“行。”
接着两人就上了楼。
许南枝和江悬两个人现在几乎就住在一起,所以江悬家里的衣柜有许南枝的衣服,而且还不少。
拿了衣服后许南枝去了卫生间,可刚想把门关起来,一只手就忽然抵住门。
许南枝疑惑:“你干嘛?”
江悬正经道:“我就想试一试。”
“试什么?”许南枝问。
“试一下这个门有没有那个导购员说得那么隔音。”
说完,江悬把门一推,直接就挤了进来。
许南枝猝不及防,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衣服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沾了水,一下子就湿了一大片。
“你干嘛呀,”许南枝嗔怪,“又要多洗两件衣服了。”
江悬上前一下子搂过许南枝的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为真理献身,是这两件衣服的荣幸。”
感觉到江悬的吻越来越往下,许南枝手撑在他的胸膛,推脱道:“等一下,我澡还没洗。”
“我帮你洗。”
说完,江悬抓住许南枝的衣摆,强势地往上一掀,许南枝下意识地就像个孩子似的把手往上举。
短袖轻而易举地被脱下。
“许老师,我家什么时候有空房间了?”江悬附在她的耳边说,温热的呼吸却让许南枝打了个寒颤,“你不诚实哦,不诚实的小孩要接受惩罚。”
那双为非作歹的手又顺着腰窝往上走,到了排扣处,手指轻轻一扭,扣子就松了,胸前没了遮挡,许南枝缺乏安全感,下意识地就往江悬身上靠。
江悬“嘶”了一声,轻笑:“别着急啊,不是要先洗澡吗?”
话音一落,江悬拿着花洒,手指轻轻一抬,等水温热后就往许南枝身上洒。
两人离得近,江悬的身上也湿了,布料贴着他的衣服,劲瘦的身材被完美勾勒出来。
等许南枝身上被冲了个遍后,江悬把她抱到洗手台上。
许南枝时不时地发出几句闷哼,但大多是咽在的喉咙里,隔着皮肤,让人听得并不真切。
江悬吻着她的脖子,许南枝只能被迫抬头,这场仗还没开始打她就已经失守。
忽然一阵疼,许南枝能感觉到自己的颈肉被咬了一口,皮肤下是脆弱的血管,但她轻而易举地就把阵地奉献了出去。
许南枝的双手虚弱地撑在后面,眼神失焦,过了很久才又重新聚焦,她喘着气看向罪魁祸首,艰难地吐字:“去房间好不好?”
隐晦的邀请,此时却是直白的诱|惑。
等一切弄好了以后,许南枝躺在江悬怀里,抓着他的手把玩,脑袋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尖红了,但依旧没有放下那只手。
江悬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像得了上天眷顾的艺术品。
皮肤也很白,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依旧显得好看。
许南枝一直握着那只手,时不时地轻轻捏一捏,又在手心挠一挠,跟猫似的,把玩着自己心爱的玩具。
江悬痒得有些难耐,但忍住抽回手的冲动,任由许南枝在自己的手上为非作歹。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悬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反握住许南枝的手,问:“你比划什么呢?”
“没什么,”许南枝放下他的手,然后比了个OK的手势,在灯光下慢慢缩小那个圆圈,随后像是不经意问道,“江悬,你生日打算怎么过啊?”
“能不提吗?”江悬说,“过了这个生日,我四舍五入就三十了。”
“对哦,”许南枝靠着江悬,笑道,“三十了,老年人了。”
“胡说,”江悬捏了捏许南枝发红的耳垂,“男人三十一枝花你懂不懂?”
“再说了,”江悬慢悠悠道,“我就算老了,那也依旧老当益壮。”
许南枝看着她,眼睛还带着事后的潮红。
“江悬,”许南枝又玩起了他的指节,问,“我奶奶说想见一见你家里人,抽个时间见个面吧?”
“行啊,”江悬说,“顺便让我妈提个亲。”
“这么着急?”许南枝问。
“在我们村像我这个年纪还讨不到老婆是要被笑的,”江悬对许南枝抬了抬下巴,问,“你忍心我成为村里的笑柄吗?”
“真假的?”许南枝满眼求知地问。
“当然真的了。”江悬语气重了几分,“这要是假的,钟诚就被雷劈死。”
“这么狠?”许南枝皱着眉看他,“钟诚可是你朋友。”
“对啊,我都拿我最好的朋友发誓了,你还不相信我?”江悬话里带着点故意的委屈。
许南枝笑了笑:“那你老婆本存好了吗?”
“当然了,”江悬笑说,“我从高中就开始想着这件事儿了。”
“你那个时候就对我图谋不轨了?”许南枝问。
“怎么说话呢?”江悬刮了下她的鼻子,“我对你制定了两个五年计划,第一个五年计划先追到你,第二个就是把你娶回家。”
“啧,那十年不是还没到吗?”许南枝问,“你就这么恨嫁。”
“计划归计划,那不得超额完成吗?”江悬说。
“那你有没有第三个五年计划?”许南枝问。
“没有,”江悬说,“但我有个终生计划,不过这个计划我一个人完成不了。”
“是什么啊?”许南枝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