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雾看着很羡慕,越看越向往。
蠢蠢欲动的心藏了将近半个月,她才终于鼓起勇气,向徐女士坦白。
徐女士听后的第一反应是不赞同。
娱乐圈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暗流汹涌。
她并非反对女儿追梦,也不认为她注定失败。
只是他们家既无背景,也无资源。
若执意硬闯,她就只能单打独斗。
更现实的是,一旦选择电影学院,其他退路几乎就被堵死了。
人生没有回头路,她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因一时冲动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温父的想法,如出一辙。
然而一个学期过去,温时雾还是执意要考电影学院。
徐女士拗不过她,加上温时雾坚持说自己无论选哪条路都不会后悔,只好松口让她试试。
但前提是得给自己留有后路,文化课也不能落下。
那段时间,温时雾没日没夜地读书学习。
不少人在高中早恋,早早就享受起了校园恋爱。
而她顶着一张永远不缺人追的脸,每天都在教室闷头看书。
当时她的同桌还调侃她该不会是想考清华?
她笑笑不理会,也没跟他们说自己准备考电影学院的事儿,只是自己私下悄悄准备。
后来她考上了电影学院,不少人都吓了一跳。
大概是她的理由太过实诚,沈砚舟低低笑了。
温时雾瞧见他笑,斜睨他一眼:“怎么,你笑话我?”
“没有。”
“那你笑什么?”
“不笑什么。”
“不笑什么,那你突然笑干嘛?”
“笑你可爱不行?”
温时雾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这跟可爱有什么关系,敷衍人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昨天的事情,她还跟他没完,躺在床上没好气地对他说:“都这么晚了,你赶紧去洗澡睡觉吧。”
她顿了顿,刻意补充道:“我家客房就在对面,床挺大的。柜子里有干净的被子,需要的话你自己拿。”
“你让我睡客房?”
“嗯。”温时雾理所当然地说,“不然呢?这床就这么大,你躺上来我还怎么睡?”
“不试试怎么知道?”
“就算能也不行!”温时雾嘴上不饶人地说,“昨天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这是我的床,你想都别想上来。”
奈何,沈砚舟压根不听她的,拿起衣服就去洗澡了。
出来时连上衣都没穿,直接走出浴室,顺手关了灯,借着月光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温时雾想把他踹下去,可她这点力气对他来说,简直像幼猫扑咬,毫无威慑。
他稳稳地躺在她的床上,见她挣扎得厉害,索性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往怀里带。
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连彼此心跳的震颤都清晰可辨。
他薄唇轻抵她的额头,嗓音低低落下:“想让你爸妈知道,你这次回来……其实是在躲我?”
“那又怎样?”温时雾呛他说,“况且本来就是,我爸知道了,只
会赶你出门。”
“那你觉得,是他们担心你多一点,还是对我不满多一点?”
“你又威胁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
“这算哪门子的事实?”
“睡一觉又不亏。”沈砚舟忽然收紧臂弯,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蛊惑,“况且,按平时来算,是我被你占得便宜更多吧?”
“但是最后爽的不都是你吗?”
“难道你就不爽?”他覆在她身前的手恶意地捏了捏那团软肉,咬着她耳垂含糊道,“不爽还总黏着我?小白眼狼,哪次不是我结束了你还要,最后都是我用手帮……”
“别、别说了……”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床笫之事,经他口中说出却无端染上了几分怪异。
他这张脸,用来说这样露骨的话,实在是太违和了。
跟平时禁欲自持的人,突然低声问“今晚打算几次?两次够不够?不够那就三次,或者四次也行……”一样,这种强烈的反差,真让人遭不住。
他总算住了嘴,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手指若有似无地掠过顶端,轻轻刮蹭了两下,惹得她浑身一颤。
温时雾忍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轻吟,手指抵在他胸膛想推开,却被压制得更紧。
她根本没法动弹,只能任由他肆意挑逗。
逗了一会儿,大概是怕真惹恼她。
沈砚舟停下了动作,转而低头吻住她,舌尖探入,勾住她的唇轻轻吮吸,片刻后才松开,低声说:“你要忍不住,我可以帮你。”
老房子隔音不好,若真做到最后,难免会被人听见动静,加上他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准备。
温时雾却很有骨气地说:“不、需、要。”
“确定?”
“确定,倒是你……比较着急吧?”
“那你需不需要换条裤子?感觉已经有点湿。”
“沈砚舟!”温时雾咬牙瞪他,被他直白的话拆穿心思,顿时脸色涨红,“你再说话,我真把你踹出去了。”
“嗯。”
沈砚舟也不强求,不再扰她,安静睡觉。
翌日早上,同样是十点,温时雾被徐女士喊起床吃早餐。
她洗漱完走到餐厅,瞧见沈砚舟正站在餐桌旁给她盛粥。
她自然而然地坐下,夹起一个饺子配着粥吃起来。
徐女士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说:“等会儿你带小沈出去转转吧,来都来了,总不能天天闷在家里。要是怕被拍到,坐车上兜风也行,别下车就好。”
“知道了。”
徐女士的话,温时雾不敢不听。
吃完早餐,她就进房间换衣服,然后和沈砚舟一起出门。
去车库的路上,她对他说:“我想开你的车。拿了驾照后都没开过几次,想练练手。”
正好现在不是节假日,上班高峰期也过了,路上车不多,正是练车的好时候。
沈砚舟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行。”
他拉开副驾的车门坐进去。
温时雾坐进驾驶位,先调整座椅,系好安全带,然后启动车辆。
她慢慢将车开出车库,往小区外开去。
车速慢得可以说连自行车都不如。
不得不说,沈砚舟在这方面的素质还是蛮高的。
全程没有催促她,也没有以说教的姿态干预,只是让她按自己的节奏开。
偶尔见她动作略显慌乱时,会把手伸过来帮她扶正方向盘,或顺手挂好挡。
真正上路后,温时雾很快适应了。
不再需要他的帮助。
沈砚舟低头看了眼手机,问:“要带我去哪儿?”
“虽然不是节假日,但杭州的热门景点人还是多。带你去个清净的小众寺庙吧。”
“寺庙?”
“嗯。”温时雾平日就爱去寺庙逛逛,倒不是迷信,只是喜欢那里的清净,偶尔看看那些诚心祈福的人,“不想去啊?”
沈砚舟摇头,看了眼路牌,“这方向是要上高速?”
“对,还挺远的。大概要一个多小时。”
“累了换我。”
温时雾暂时还不累,便没理他。
高速路上车很少,视野开阔,她开得游刃有余。
但因常年拍戏,她的腰受过伤,久坐后隐隐作痛,忍不住伸手去揉。
高速路上不容分心,她驾驶经验又不足,不敢单手操控,只匆匆揉了几下便收回手。
下一秒,一只微凉的手忽然贴上她的后腰。
那只手精准地按在她不适的位置,力道轻柔地按揉起来。
车厢里一片寂静。
温时雾飞快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