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沐以为自己在做chun梦,但她很快意识到这是现实,因为如果是梦的话,她哭着求他他会温柔地抱着她哄她继续,亦或是停下,但现实中的陆延城比梦中恶劣的多,不管她怎么哭他都不停,甚至因为她醒过来他更加兴奋。
他不是刚出差回来吗?
他是刚出差回来吧?
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怎么会还有这么多的力气?
这是颜沐闭上眼后的最后一个想法。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颜沐许久没有这么劳累了,疲倦缓慢地睁开眼,每一块骨头都在诉说酸痛二字——书中的描写绝不是夸大,她真觉得有一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车从她身上碾压,而且是来回地碾压。
腿间的不适已经消散了,他应该是给她清理过的。
颜沐偏过头,看到陆延城睡觉的那边空无一人——他伸手摸了摸,凉的透透的。
一墙之隔的陆延城正在开视频会议,听着纽约分公司的客户经理汇报项目进展,思绪却飘到昨晚。
昨晚确实过于欺负她了。
他原本是打算让她有个温柔体贴的“第一次”,但“季枕”两个字就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让他控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恶劣因子。
陆延城想到前几天在美国遇到季枕。
那天在停车场遇见后,陆延城不觉得自己耿耿于怀,但他确实把季枕放在了心上,以至于在酒店大堂遇到季枕,他一眼就认出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季枕自然也认出了他。
两人进了同一个电梯。
陆延城住在十九楼,季枕住在十七楼,在电梯上升到十楼的时候,季枕突然出声。
“陆先生。”
陆延城偏眸看他:“嗯?”
“陆先生,”季枕微笑着看他,“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沐沐的朋友,季枕。”
陆延城嗯了声。
季枕仍是笑着:“我和沐沐认识很多年了,出于朋友的身份,我希望你好好对她。”
陆延城淡笑:“我该怎么对她,需要你告诉我?”
长期身居高位,上位者带来的压迫感袭面而来,但季枕丝毫没有畏惧,反倒笑着反问他:“是么?”
“如果你真的对她好的话,她怎么会要和你离婚?”
陆延城心里一震。
他怎么会知道她曾要和他离婚?
是谁告诉他的?
她上午提的离婚,没多久就出的车祸,估计连闺蜜都没告诉,不然她的闺蜜不会以为他们关系好。
只剩下一种可能——失忆前,她曾把要和他离婚的事告诉了季枕。
陆延城的眉眼陡然沉下来,周遭的气压以他为中心降至冰点,他偏眸看着季枕,低笑了下:“夫妻间偶尔的小情趣,季先生这都不懂吗?”
季枕脸色骤然一变。
电梯到达十七层,门打开,季枕走了出去。
陆延城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眉眼阴鸷,她居然连离婚的私事都告诉了季枕。
“陆总?陆总?”客户经理试探的声音响起。
陆延城回过神,打开电脑麦克风,正要开口,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紧跟着是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
听着很生气,但仔细分辨,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陆延城你这个禽兽!”
第34章 小宝宝
颜沐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下地的那一刻,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字——疼。
哪哪儿都疼。
亏她昨晚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温柔体贴克制的正经人,越到后面越衣冠禽兽,到最后简直禽兽不如。
颜沐龇牙咧嘴地穿上鞋,拿起手机看了眼,已经下午四点了。似是有些难以置信,颜沐眨了下眼,“4:07”的数字出现在屏幕中——她居然睡到了现在。
嘀咕着骂了陆延城几句,她忍着疼往卫生间走,拿起牙刷慢吞吞地挤牙膏。刷牙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抬头看向镜子,目光猛地一顿,她的脖子和锁骨那片的皮肤被密密麻麻的吻痕覆盖,红的紫的都有,像是被吸血鬼趴在脖子上咬过一样。
颜沐立刻侧过身,将头发揽到一边,露出后脖颈,果不其然,她的后脖子上的吻痕更多,还有很多咬痕。
昨晚大多时间他都在她的后面,他似是很喜欢这个姿势,从后面不停地顶她,还要咬她的脖子。
她说了不许咬,明天要上班的,一脖子的印子还怎么见人,他偏偏烙满了印子。
想到他昨晚的恶劣行径,颜沐气的不行,洗漱完,踩着拖鞋怒气冲冲地冲进陆延城的书房。
正在气头上,她没有敲门,开门就破口大骂:“陆延城你这个禽兽!”
正在汇报的客户经理:“……”
其他经理:“……”
陆延城:“……”
他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颜沐推开门,鼓着腮帮朝他走来,“陆延城你太……”混蛋了!
陆延城在她把话说完之前,快速说了句“散会”,然后“啪”的一下把电脑关上。
视频会议就此结束。
几个部门经理沉默地掩饰内心的猜测——禽兽?陆总昨晚到底干了什么禽兽的事?
颜沐听到陆延城说“散会”的那一刻,话音戛然而止,表情先是愣怔,随后嘴巴震惊地张大,所以他刚刚在开会?
啊啊啊啊啊她直接换个星球生活吧!
“我……”
陆延城伸手把她捞到怀里,慢条斯理地解释:“是纽约分公司的会,没人认识你。”
颜沐这才松了口气,坐在他的大腿上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也不知怎的,她在陆延城面前莫名就扭捏矫情起来,明明不是多大不了的事,但就想抱着他撒娇,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
“都怪你,谁叫你昨晚那样欺负我,我脖子上都是你咬的亲的印子,明天上班又要被静姐笑话了。”
陆延城摸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从善如流地认错:“抱歉,这段时间忍得太辛苦,一时控制不住。”
颜沐猛地抬头,看着他这幅正经的表情,仿佛昨晚干那禽兽事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双胞胎弟弟。认错态度不诚恳,还要装可怜,她之前明明就说可以做,是他自己非要扯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还要说他忍得太辛苦。
颜沐深觉他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于是恶狠狠地咬住他的长指。
陆延城任由她咬着,轻轻揉着她的脑袋,“还疼吗?”
“……疼。”
陆延城皱了下眉,“晚上再上一次药。”
他上午给她上过一次药,确实有点……,他把药涂在手指上轻轻往……,药膏清凉,遇到温热很快融化成水,泛滥成灾,顺着他的手指……了出来。
手指被……,陆延城忍住折腾她的冲动,一鼓作气将手指……出来,它似是有些不舍,不停……着,像是在挽留。
“不是那里疼。”颜沐趴在他怀里,小声道。
陆延城:“那是哪里?”
“屁股,”颜沐羞耻地咬唇,“屁股要被打烂了。”
“……”
昨天晚上,他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她的屁股,虽然不是特别疼,但还是有几分痛感的。醒来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微微的酸痛。
陆延城抬手摸了下鼻子,“我给你揉揉?”
颜沐矜持地点了下头,理直气壮道:“是该你给我揉,等晚上揉吧,我现在饿了,要吃晚饭。”
顿了下,她补充道,“要你亲手做的。”
失忆到现在,她还没吃过陆延城亲手做的菜,但据张阿姨说陆延城做饭非常好吃,他昨晚那样欺负她,她今天自然要狠狠奴役他。
陆延城欣然答应,抱着她到客厅,让她随便找点东西玩,颜沐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没意思,便放下手机去厨房找他。
“怎么了?”陆延城头也没回地问。
颜沐:“我来看你做饭吧。”
陆延城没赶她走,颜沐靠在置物台上,看着他把菜分类摆放,不紧不慢地清洗、切块切丝,动作优雅熟练,好似做过很多次。她不免有些好奇:“你经常做饭吗?”
陆延城打开水龙头清洗青椒,淡淡道:“偶尔,我大学在国外读的,外面的饭不好吃,就自己动手做,工作后太忙,就很少动手了。”
准确地说,工作后到结婚前,他就没有亲自做过饭,直到某次她大半夜起床去厨房翻东西,那时候她还没有在家里安置零食柜,就抱着干面包啃。
他听到动静,起床看到她吃着冷硬的干面包和矿泉水,便给她煮了一碗鸡蛋面,换来了她的一张“好人卡”和之后挨饿时的首选候选人。
听他这么说,颜沐抿了下唇,“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做饭吗?”
陆延城回头看她一眼,很淡地笑了下:“做过很多次,你有段时间闹着减肥不吃晚饭,半夜运动完叫唤着饿,变着法地折腾我给你做饭。”
“……”
这是她能干得出来的。
颜沐抬手摸摸鼻子,“等我下次休息,我也可以给你做饭的。”
然而,陆延城拒绝了她的好意,“不用。”
颜沐以为他怕自己辛苦,便主动道:“不会很辛苦。”
陆延城:“真不用。”
她之前心血来潮给他做饭,色香味没一样能看的,他还不能不吃,只要露出勉强的表情她就撇嘴,生气地要把菜全都倒掉,还说再也不会给他做饭。
最后他强撑着吃完一碗硬米饭。
陆延城笑着把这件事说给她听,颜沐羞愤得无地自容,“陆延城你好烦啊!”
原来清瑶说的她为他洗手作羹汤,在他眼里就是这样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