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到孩子和老人平安无事即可。
而孙兰芳,被薄修砚变相囚禁了。
薄修砚切断了薄宅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几天,薄家的佣人看到薄修砚就腿抖,生怕这个男人揪出了什么错,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在薄家工作这么多年,哪个佣人手脚是干净的。
只不过,薄老爷子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但是,薄修砚是整个薄氏财团的最高掌权者,他要算账动整个薄家的复杂势力和陈旧的格局,就连薄老爷子都不会阻拦。
阻拦不了。
薄修砚抬头时,正好对上后视镜司机的眼神。
司机手一抖,赶紧移开视线好好的开车,额头还是紧张的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薄修砚没有说别的。
只是提醒一句:“薄家的任何事,不准往外多嘴一句。不要让苏禾知道。”
司机应声:“是,五少。”
薄修砚放下手机,看着自己的右手。
若有所思后,他一层层的拆掉纱布,用力的握紧手,任由受到力度挤压的手出血,一滴一滴落到他深色的西裤上。
薄修砚看着西裤上晕染开的血迹,眸色很深,也很沉。
此刻,只要有人对视薄修砚。
就会发现,他的眼神很可怕。
那种刺骨冷意的感觉。
让人无意识的哆嗦,害怕。
过了很久。
等薄修砚抬头时,眼底一片平静。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
薄修砚还在路上的时候,安祈已经赶到酒店。安婷婷一看到安祈,这会儿也顾不上害怕了,把算账那些事先抛之脑后,几步跑到安祈面前。
“哥,你总算来了。”
安婷婷指着苏禾,气呼呼说:“就是她,跟男人私会不说,被我说几句就动手打我!”
安祈参加过苏禾和薄修砚的婚礼,自然认出了苏禾,可是苏禾不认识安祈。
她不等安祈开口,接安婷婷的话冷笑一声:“出口不逊挨揍,还以为叫爸妈呢,结果来的是你哥啊。你爸妈呢,怎么不来?”
苏禾话落,安祈的脸色变沉。
在霖市,认识安祈的人都知道,安家父母最说不得。在他们兄妹很小的时候,他们父母就死了,还是因为保护两个兄妹而双双葬身火海。
上一个辱骂他们父母的人,已经被安祈折磨到在霖市混不下去,在安家父母墓前跪了一天一夜后没两天就举家搬离了霖市。
再也不敢回来。
“你说什么?”安祈出声。
他盯着苏禾,命令式的口吻说两个字。
“道歉!”
他声音很稳,但无形中却给人一种压力感。
苏禾一看来人,就知道是大佬,她得罪不起的那种。可她也不是个怕事的,是安婷婷嘴贱先招惹的她,凭什么她反击回去就得道歉。
苏禾眸子冷淡说:“这位先生,是你妹妹先出言不逊在先,说我出来偷人,出来卖,侮辱我不说,还侮辱我的母亲!我打了她一巴掌,是在替她的爸妈告诉她,做人要有礼貌!”
安祈眼神深了:“替我的父母动手教训我妹妹,你有什么资格?就凭你嫁进了薄家?”
说着,安祈走到苏禾面前。
这个世界上,除了简司柠,他不会给任何人好脸色跟好态度,尤其是说他父母半句不是的人。
“苏小姐,我只再说一遍,道歉!”
苏禾也不甘示弱,不肯服软。
“我要是不呢。”
安祈眼神一秒变得凶狠。
他在苏禾想走的时候一把揪住她胳膊,苏禾眉心皱紧,心里升起厌恶排斥感。她使劲抽出胳膊甩开安祈的同时,趁对方分神,握住安祈的手腕,想来个反制服。
但是,苏禾完全低估了安祈。
第64章 安祈发狠脚踩苏禾的手
安祈很快知道苏禾想要干什么,他立刻反客为主的钳制住苏禾的手腕。男人的手掌大,力气也很大,手腕纤细的苏禾哪怕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根本不是对手!
男女体力悬殊,这是不可抗因素。
苏禾心里却暗叫不好。
妈蛋的,失算了!
这个男人是有点手腕的。
完全不像他妹妹那样,是个表面凶横,实际就是个弱鸡的角色。这个男的,比苏禾想象的还要身手敏捷,她动手动不过他的!
安祈握住苏禾手腕,狠狠捏下。
苏禾一愣,心里闪过慌张无措,挣扎无果中,她急中生智,用最俗套的老办法,果断干脆的一脚踹在安祈的大腿上。
只不过,不是中间。
也就只差一点点。
同时,她的手使劲全身力气挣扎,另外一只得空的手去抓安祈的手臂,想找弱点反击,强迫的逼他放手,突然间扯到什么东西。
苏禾感觉到是绳子一类的断了。
在这男人手腕上。
下一秒,地上传来“哗啦”的一声。
是安祈手腕上的佛珠断裂。
一颗一颗跳跃的小佛珠,分散的砸在地面上。
蹦的四周到处都是。
苏禾懵下,有些傻眼。
安祈也不由得一下子愣住,没了反应。
安婷婷错愕瞪大眼的同时,暗叫糟糕,她心里头咯噔一下,抬头就发现安祈变了脸,他整个脸色紧绷,表情阴冷。她很熟悉这种配方,绝对的绝对,是她哥发怒的前兆!
突然之间,空气中死寂般的安静。
苏禾出声:“你放开……”
话没说完。
下一秒,手腕清脆的“咔嚓”一声,在房间格外突兀,苏禾疼的一声尖叫,撕心裂肺般,几乎眼泪瞬间流出来。
她嘴唇颤抖着,脸色都跟着变得惨白。
“苏禾!”
楚关大惊失色,怒气冲冲:“是不是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见苏禾被人欺负成这样,楚关怒意上前,被安祈的司机兼保镖阻拦住,楚关几次都被阻挡,又打不过,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情理之中,想到拿手机报警,却在刚输入一个1时,手机被安祈的保镖面无表情的打掉。
手机掉地板上,屏幕碎裂。
楚关生气,咬牙切齿:“强盗!”
他手指着安祈,还有他的保镖,愤怒说:“你们这些人,一个二个都太猖狂了!还有这家酒店,太仗势欺人了!”
安婷婷吼一声:“你快闭嘴吧!”
她白了一眼楚关。
吵死了,眼里愈发的看不起。
安婷婷转过头,紧张兮兮的看着安祈,一方面因为哥把苏禾的手腕弄骨折了,算时替她出了一口气,安婷婷心里爽的想拍手欢呼。可另一方面,安婷婷生怕安祈动起怒杀了苏禾。
毕竟,那串佛珠,对哥至关重要。
那是简司柠留下的。
之前无论是谁不小心碰了那串佛珠一下,惩罚都很严重,更何况,苏禾扯断了佛珠。
安婷婷就想教训一下苏禾,可没想把事情闹大,怎么说苏禾现在都是薄修砚的妻子,薄修砚就算对苏禾没有感情,可毕竟是他薄修砚太太,是他的脸面,薄修砚不会不插手的。
安婷婷看着眼前这一幕。
有些害怕。
也有些后悔。
她真的后悔给安祈打电话,让他来了。
安祈捏着苏禾的手腕,没要放的意思。
苏禾的手完全已经不能动,一动就痛,她疼的想发泄想尖叫,可拼命咬着舌尖,咬着嘴唇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无声无息的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到下巴。
痛,真的很痛。
太痛了!
苏禾也完全说不出来话,脸色是脆弱的苍白,给人一种她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晕厥过去。
尽管这样,安祈依旧握着苏禾的手腕不松。
他视线从自己空荡的手腕上移开,落到苏禾脸上凝视着她,一双眸子冰冰冷冷,他完全不在乎苏禾痛不痛,看到苏禾痛苦僵硬苍白落泪的脸,他蓦地冷笑一声。
“嘴不是挺硬么,叫出来啊。”
“拿串佛珠,知道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