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概率,不太大。
“关禁闭,薄先生你在开玩笑吗?”
苏禾觉得薄修砚像个教导主任。
他那些话,有言外之意,苏禾没听出来,也没有深想,只当是字面意思,他随口一说,她完全没有往心里去。
“我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
苏禾:“……”
薄修砚突然间,有点不太一样。
眼神深的有些,可怕。
但是,苏禾觉得薄修砚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再有压迫性和窒息感,让人心里产生不安的畏惧感,也比那个说折断就折断她手腕的男人强。
至少,薄修砚不会伤害她。
苏禾就是笃定这一点。
“薄修砚。”
见薄修砚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似的不理她了,她委屈兮兮喊一声:“薄先生。”
男人还是不理,脸色淡漠冷峻。
苏禾换个叫法:“老公?”
这下薄修砚终于有反应了,看她一眼。
苏禾立马委屈兮兮,装作一副凄惨可怜的样子,眼神哀怨的看着薄修砚,似撒娇又似依赖,不满的轻声抱怨一句:“有你这样当老公的吗?自己老婆都受伤了,你还欺负她!”
“我这叫欺负你?”
苏禾点头,“嗯,叫欺负。”
薄修砚挑眉,哂笑一声,“那这样呢?”
他的手伸到苏禾的脖子处,像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触碰了下苏禾细嫩脆弱的脖子,然后手掌猝不及防的用力,一把掐住了苏禾。
苏禾忽然一股窒息闷感,瞳孔微缩。
干、干什么啊他!
要不要这么突然,苏禾吓着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薄修砚。
而薄修砚的眼神,变冷,疏离。
苏禾眼神里有一股迷茫惊慌,还有错愕害怕,她抓住薄修砚的手,指尖挣扎的挠了他手臂一下,薄修砚才缓缓松手。
“你……”
薄修砚不冷不热说:“这才叫欺负。”
苏禾:“……”
她一口气噎的上不来,猛烈咳嗽两声。
说话就说话。
干什么突然动手,吓死个人了。
苏禾咳的眼睛都是水汽,一双清澈的鹿眼湿漉漉的,她生气凶凶的瞪了一眼薄修砚,气的不理他了,坐的远远的,
离他好一截。
她兀自生闷气,觉得心口好烦躁!
可生气归生气,苏禾尚且还有理智在。
她明白,撒娇装温顺讨好是她的保护色,但需要适度。因为薄修砚不是她可以肆无忌惮随意撒娇给脸色的人。
况且,他今天还帮了她。
因为这件事,他又再度受伤。
她应该感激的,而不是和他置气。
再说,薄修砚只是动作凶狠粗暴了些,也并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
苏禾很快冷静,又扭过头,尽量用平静自然一些的声音,转移话题问:“那两个兄妹叫什么名字?是你的朋友?”
苏禾只知道,别人叫那人安少。
想必身份也不简单。
对于霖市上层豪门圈,苏禾一无所知,她知道的只有薄家是权贵层,地位高到一些本就了不起的人听见薄少两字,依旧对薄修砚毕恭毕敬态度客客气气。可见薄修砚的身份地位,不仅是别人,更是她望尘莫及的。
除此之外,就是苏家了。
相比薄家,苏家地位自然要差一些。
不然,苏青山也不会不惜代价,想方设法让她替嫁进薄家来。可是苏青山不了解苏禾,苏禾不是个会那么听话的人。
她的软弱好拿捏,都只表现在表面上。
不过是个表象。
“对你动手的叫安祈,安氏太子爷,我跟他尚且算是朋友。他妹妹叫安婷婷,能辱骂你,就说明她是个空无大脑的花瓶。”
“你不用跟那种人生气计较。”
薄修砚突然话锋一转,“该打就打,我没意见。”
苏禾忽地一愣怔。
她心里淌过异样,眼神的光亮下,刚要动身体想做点什么,就见薄修砚目光落到她脸上,眸色审视而严肃,“苏禾,你需不需要跟我解释一下,那个男人是谁?”
苏禾反应了两秒,才知道说的是楚关。
她生怕薄修砚误会了,任何一个男人知道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一起,还是晚上出现在酒店,恐怕都会有质疑。
“他叫楚关,是我……”
苏禾解释着,忽然话停住。
她不说了。
薄修砚静静凝视她,“是你什么?继续说下去。”
“不想说了,手疼。”
苏禾嘴上这么说,可却不动声色的偷偷观察薄修砚的脸色,她心思转了几翻,在心里赌一把,嘴微微一嘟,脸上落寞的神色说:“刚才还心疼,这会儿就急着算账呢,说好的信任呢。被你朋友欺负成那样就算了,你还怀疑我。难道我嫁的老公就是个摆设吗?”
苏禾说着,挤出几滴眼泪。
“呜呜。”
“果然,我没人疼,没人爱(*☻-☻*),就是个小可怜(T ^ T)。”
“活该被欺负。”
第69章 苏禾的勾撩
薄修砚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就差声泪俱下,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猫一样,看他的眼神,要多委屈就多委屈,仿佛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演,接着演。
看样子她手已经不疼了,忘了刚才被欺负的难受,这会儿在他面前倒是柔软温顺的不像话,还知道故意博同情转移话题。
明显就是在遮遮掩掩。
她这么故意一吊,薄修砚反而没兴趣问了。
他不再追究,瞥一眼她空无一物的手,问:“戒指呢。”
苏禾解释:“喔,我取下来了。”
薄修砚没再说话,他转过头,神情冷淡。
苏禾心里有个小蚂蚁咬似的。
很不安。
他怎、怎么了?
这就不爽了,不高了,生气了?
她托着已经疼麻木的左手,看着薄修砚被他的衬衫随意包扎成粽子的右手,有种同病相怜一对倒霉蛋的感慨。
还一个左手,一个右手,受伤都凑对对称。
苏禾重重叹息一声。
她蚂蚁搬家似的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坐过来,挨着薄修砚身体,她觉得猜到了薄修砚突然冷下去的原因,另一只手轻轻的拽了拽薄修砚的西裤,小手有意无意摩擦。
薄修砚的腿上,痒痒的。
薄修砚不看苏禾,口气冷淡道:“手拿开。”
“喔。”
苏禾有些失落,脸上表情一瞬暗淡下去,很快,她的手又不老实了,沿着男人的西裤往上,扯住了他腰间的衬衫。
她跟一只烦人的猫一样。
“哎,薄先生,你生气了?”
“你为什么生气?”
苏禾注视着薄修砚棱角分明英俊的脸,她心里软软的,又扯了扯晃了晃薄修砚的衣服,声音更轻更低了,“是不是因为我取下戒指,你不高兴了?那个楚关,是我的大学同学,在霖市发展,不只是他,还有好几个同学朋友,他们今晚都在酒店,讨论一下要开展的项目具体都怎么筹划怎么做而已,我就去争取一下机会。”
“至于戒指嘛,太高调了。”
苏禾一边说,一边观察薄修砚脸色,“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结婚的事,那个钻石那么大,我什么家庭环境,我那些同学也都多多少少知道的。她们看见了,还以为我虚荣龌龊,靠一张漂亮脸蛋靠出卖身体嫁给了大我几十岁都可以当爸的有钱老男人呢。”
薄修砚觉得苏禾话里有话,在内涵什么。
他眼神不善,“我大你十几岁?我老?”
苏禾心里咯噔一下,她强颜欢笑的挤出一抹不算难看的笑容:“不老不老,我家的薄先生很有钱,还很帅,四舍五入也就差七岁而已。哥哥嘛,成熟多金,又稳重贴心,年轻小姑娘的最爱了。”
这一番只走嘴不走心的话,苏禾说起来脑子都不需要打草稿的,顺着嘴就说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句马屁拍对了,苏禾看到薄修砚脸色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