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西装革履在金融峰会上发表讲话的照片,看看,帅吧,可迷人。”
第76章 苏禾疼的难受 (三更)
照片上的人是秦湛。
男人穿着一套深色意大利氏西装,白色的衬衫搭配着深色领带,气质优雅稳重。他跟苏禾记忆中的一样,还是那么的帅。
很独特,温润干净的气质。
他身上有一种邻家哥哥的感觉,让人总想靠近。
这么多年过去,他没怎么变。
无论脸,还是眼神。
变的只有他的气质,更加的成熟稳重。
苏禾退出来,缩小图片,秦湛的出现让她勾起了不少往事,各种酸甜苦辣的心情都有。她拒绝了秦棉:“抱歉啊棉,我就不去了。最近有一些事情要做,恐怕真的抽不开时间。改天,我请吃饭,给你和你哥接风洗尘啊。”
秦棉虽然失望,但不勉强。
她回:“好吧。”
禾禾如果去机场接哥哥,哥哥会很高兴吧。
可惜了。禾禾嫁人了。
秦棉心里抱怨,都怪那个娶禾禾的臭男人,竟然抢先一步抢了她哥哥喜欢的女人!要是那个男人对禾禾不好,她就一定支持她哥哥抢人!
苏禾若是知道秦棉的想法:
我把你当闺蜜,你竟然怂恿我做你嫂子?
她一定会哭笑不得。
两人聊了一些别的,结束后,苏禾看着固定住的手臂,忧心的叹口气。以后一段时间,她怕真的是要在家修养了。
第二天,苏禾的手臂就开始疼了。开始时疼一点点,到后来就越来越疼了。痛的很难受,让她坐立难安。
甚至,想疯狂的咬东西发泄缓解。
整个人心烦意躁。
早饭,苏禾没有下楼吃。
将近快到中午十点,薄修砚忙完公事上楼喊人。
推开门,就见苏禾披头散发的坐在床沿旁,低着头垂头丧气的。她手这样了,估计没办法再给他做饭。
甚至,自己吃饭都成问题。
所以,她连楼都不愿意下了,正好偷懒。
薄修砚忽然考虑一件事情,她上厕所怎么办?
一只手能不能脱下裤子。
薄修砚没发出声音盯着苏禾看了好一会儿,跟个盯妻狂魔一样,一大早上,就闲着没事来瞅她。
苏禾早就发现薄修砚的存在了,只是没理他,到忍无可忍了,她抬起头,冷着声音问:“看够了没?”
薄修砚淡声说一句:“饭给你留了,下楼吃饭。”
“不吃。”苏禾没心情。
几乎话音刚落,苏禾脸色蓦地一变,身体变得僵硬,脊背挺直。很快,她一脸惊慌的急匆匆站起来,看了床单一眼,就慌慌张张的就往卫生间跑。
薄修砚皱眉,跟上去。
苏禾感觉到肚子的下坠感,有什么热流从两腿间涌出来,确定是大姨妈来了。
只是,她忘了关卫生间的门,单着一只手撩起睡裙,准备去看小裤子,结果听到耳旁薄修砚的声音,差点魂儿都没吓掉。
苏禾手一抖,急忙放下裙子。
也许太着急慌张了,她脚一时没站稳,身体倾斜的直接往地板砖上栽。她抓住洗手台,人倒在池边上,正好碰到左手,她疼的叫一声,眼泪冒出来。
薄修砚也是一愣。
没想到苏禾能冒失成这样。
他立马大步过去,担忧问:“磕到了?”
这不是废话,苏禾想吼出来,可疼的说不出话!
薄修砚没多耽误,直接抱起苏禾就要离开房间,苏禾疼的额头直冒汗,也没顾虑别的。直到出了房间门,准备下楼梯时,薄修砚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为什么他手臂上热热的?
薄修砚迟钝一秒,想到苏禾刚刚在卫生间的反应,几乎反射性的低头问她,声线紧绷:“是不是下面流血了?你怀孕了,流产了?”
苏禾:“……”
快疼哭了的苏禾,听到薄修砚的这句,只想踹死这个人得了。他才怀孕了,他才流产了!
神经病啊!!!
妈蛋的,女孩子例假懂不懂?
这个男人,是来搞笑刺激她的吗?!
苏禾眼泪汪汪的,手臂疼的快窒息了,也快要崩溃的疼晕过去。可她尚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掐住薄修砚的手臂,额头冒冷汗,艰难说:“别送我去医院,是例假……”
苏禾疼的叫一声,颤抖的把话说完:“我需要先换衣服,还要清理……”
不能这样狼狈不堪的…
丢人出门!
第77章 咒苏禾不得好死
她忘了大姨妈的日子,就这一周左右。
只是没想到,这么早的提前了。
薄修砚听懂了苏禾说什么,他脸色有些怪异,极其不自然,细看之下,会有些僵硬。不过他没纠结很久,很快把苏禾抱进房间,放在沙发上,“自己的手能换吗?那个东西,你有没有?”
伺候女孩子这个,薄修砚真的没有经验。
还是头一回遇到。
但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
苏禾咬着牙,疼的抽一口气,“我自己换。帮我在衣柜里找一条干净小裤子,卫生巾在床头柜子里,你帮我拿一下。”
薄修砚去拿了。
等回来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手臂上沾的一丝不明血迹,衬衫上也染脏了一些。薄修砚眉头狠狠皱了皱,峻脸上一副克制一言难尽的表情,不说一股子嫌弃,厌恶。
至少。
他想打死苏禾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
薄修砚把卫生用品和草莓图案的小内裤扔到苏禾身上,他冷着脸一言不发。
生气了。
苏禾此刻哪里顾得上看薄修砚的心情脸色,她的情况糟糕透了。祸不单行,倒霉起来不好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说的就是她现在这副鬼样子。
苏禾忍着手臂剧痛,缓慢而哆嗦的去掀裙子,她也顾不上尊严了,想死的心都有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最后强硬憋回去。
没能掉下来。
丢就丢人吧。
就这样吧,等今天的事情平息之后,她就跟薄修砚离婚,什么三年内不能离,都是屁话。她想要走,离开薄修砚,没有人能拦她!
苏禾弯着腰,一只手狼狈的拽下底裤,目光触及到裤子上的污血,她把布料揉成一团,藏在沙发底下,艰难颤抖的去那新裤子。
可一只手,能穿上。
却没办法完成接下来的。
苏禾心里心烦气躁,自暴自弃的放弃,突然就不动了,低着头安静的不吭一声,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无声的滚落,她死死咬着唇。
眼泪一滴滴砸腿上。
看着特别无助又可怜。
最终,薄修砚看不下去,怕苏禾这样下去会疼死疼晕过去,也换不好衣服。他黑沉着一张脸走过来,蹲在沙发边,按照卫生巾上的说明,像看上千亿的合同一样,手生疏的把一片卫生巾粘在小裤子上,然后帮苏禾换上。
只不过,他用手,摸索。
眼睛没看。
他的视线冷沉,一直没离开过苏禾的眼睛。
就因为这双眼,他让自己忍耐着。
弄完处理好私处,衣服再慢慢换也来不及,薄修砚直接动手撕了,找了一件他宽大的男士衬衫套在苏禾身上,然后抱起苏禾去医院。
医生给的报告,骨折了。
很严重。
怕是没个两三月,手不会好起来。
苏禾心如死灰般。
她沉默着,几乎一言不发,情绪低落的很。
到晚上,苏禾的手越来越疼,缠住的地方像是有锤子在狠狠敲打一样,加上痛经的折磨,腹部一阵一阵抽疼,手脚冰凉,想在大床上捂着腹部翻滚都不能,苏禾是真的……
有了想死的心。
她干脆咬住自己手臂,牙齿用狠力,仿佛不觉痛似的,自残般的狠狠咬自己。情绪紧绷到一个点上就爆炸,苏禾心情坏透了。
她眼睛泛红,眼泪直淌。
而薄修砚,回家后就没再看过她一眼。
苏禾委屈极了,想砸东西发泄,可又不敢,万一弄坏了哪个贵重东西,她怕赔不起。而原本要和楚关谈的事情,也因意外凉了。
偏偏,有些人更不遂她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