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着薄修砚落在她肚子上的手。
片刻后,她拿开薄修砚的手,“不管你说什么,也不管你做什么,薄修砚,我决定要走,并不是跟你闹脾气开玩笑。
我真的不想住在这里。”
“也不会住这儿。”
“要么你就放我走,要么你就拿铁链子拴住我。你要敢这么做的话,我不会原谅你!”
薄修砚知道苏禾的心结在哪里。
他亲了亲苏禾的头发,“这就是你的家,你不想住在这里,是不打算连我也不要了?”
苏禾听不下去,挣扎着推薄修砚。
她冷嘲的一笑:“听你这口气,你这是爱上我了?薄修砚,你要是真喜欢我,不是你的占有欲作祟的话,你就放开我,不要干涩我,不要限制我的自由。
否则,我真的会认为你只是把我当玩物。在你心里,我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跟你心爱的的孟尤清比,我什么也不是。薄修砚,要么就给我你的心,要么,就不要试图让我爱上你的对我好。”
苏禾把话说的很明白。
“我可以接受我们各取所需,你享用我的一切,我在你的避风港里安稳生活。
但不接受你想要我的心,却不给我你的心,薄修砚,这一点都不公平。”
第110章 有关孟尤清 (三更)
说完,苏禾就想掀被子下床。
被薄修砚阻止。
苏禾恼怒地瞪他:“你别碰我……”
薄修砚扳过苏禾的脸,吻毫无预兆的落下来。
一吻结束,苏禾气喘吁吁。
薄修砚问:“还疼不疼?刚开始没经验,以后我注意点。”
苏禾想一巴掌拍他脸上,这个男人真是太不要脸了,这种话他怎么能说的出口。
苏禾不好好说话,呛薄修砚:“我刚才说那么多你全当我是再说废话是吧?我跟你好好的交流,你顾左右而言它的敷衍我,有意思吗?”
“没敷衍你。”
薄修砚的声音感觉委屈说:“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傲慢与偏见作者的观点就是我的观点,我没有把我们的婚姻当儿戏。”
“苏禾,我没想把你当作玩物,也没想轻易结束掉我们的婚姻。我们可以试一试,至于孟尤清,她根本就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
苏禾:“你觉得你说的话,我能相信吗?”
薄修砚反问:“你不信我,信别人说的?”
苏禾搂着被子,遮住身体,面无表情说:“我谁也不信,偏听则暗,我谁也不相信。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你的行为,你的态度,表现的还不够吗?”
薄修砚沉默。
苏禾干脆再把话说明白:“你到底在逃避什么,你的忌讳难道不是你最在意的?
你口口声声说让我相信你,可你知道安婷婷对我说什么吗?她说等那个人回来了,我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别人都知道的,唯独我不知道,你还在骗我。”
他还在想骗她!
“薄修砚,你这是脚踏两只船,你这是渣婚,欺骗我的感情。我不想到最后,死的很难看。”
薄修砚笑道:“你这张小嘴,邻牙利齿的。”
苏禾质问:“清砚庄园,玫瑰花,春兰,安婷婷的话,加上你这么多年一个人单身,各种迹象都表明你在骗我。但是,你对我说的话呢?你说你心里没有人,当时我还为自己庆幸。”
苏禾自嘲笑了一下:“我还担心绵绵,觉得有些心疼她,因为夜逸尘心里装有着别的女人的位置。现在回头来看看我,我才不应该是个笑话吗?”
至少,一开始夜逸尘就拒绝的坦坦荡荡。
他说的很清楚。
可薄修砚呢,他嘴里说的和他心里想的,不一样。
苏禾就生气,委屈在这里。
他可以不爱她,但是不能骗她,给她编织一张网,再请君入瓮。就算她知道了是陷进,就怕管不住自己哪天还是要一脚陷进去。
苏禾不想未来成那个样子。
薄修砚摸摸苏禾的脑袋,无奈叹口气。
他声沉说:“禾禾,我没有骗你什么,没必要。有些事情,你不懂事情的来龙去脉。
孟尤清她死了,几年前死于一场海难,那场海难里,死的还有我妈。”
苏禾没有开口。
薄修砚握住苏禾的手,表情凝重说:“我跟孟尤清关系很复杂,也不复杂。她是我收养的小女孩,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了家。名义上她是我的侄女,可实际上我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也许时间久了,她跟我比较亲近,也喜欢黏着我,对我有了男女之间的感情,可我没有过把她当作我女人看待的想法,也没想过占有。”
“她的心思被我妈看出来了,那场海难,是我妈设计的一场局,目的是让她彻底离开我身边。”
“她们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船漏水翻了,我妈死了,但是孟尤清下落不明。没有活着出现,也没有找到她的遗体。”
“禾禾,你现在能明白为为什么我不喜欢听到孟尤清三个字吗?我失去的有两个亲人。还有一个,是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为了我,想要亲手杀一个人。”
苏禾怔住了。
她不知道里面的事情还有这么多。
她只以为薄修砚是因为不能碰触怕心里的伤口疼,没想到这个孟尤清背后还有一场惨案。
见不得光。
苏禾气势弱下去。
她想安慰什么,欲言又止。
很久后,她问一眼不发沉眉的男人,“你是不是在恨,在怨你的母亲?”
以及,还有一句:“那她为什么要阻止你跟孟尤清?”
第111章 苏禾在吃避孕药 (四更)
薄修砚低着头,沉默很久没开口。
久到苏禾都觉得屋里的空气沉闷窒息,她已经都不打算再追问下去了,突然听到薄修砚说:“大概是怕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爱上孟尤清了吧。”
那你爱她吗?
这句话,苏禾放在心底里没问出来。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可触碰的伤疤,再问下去就有些咄咄逼人,不太合适了。
换一个立场想想一想,如果是薄修砚现在逼问着她那些难堪的过去,她不想说不想提及只想遗忘的,那么她也很会不高兴。
苏禾转移话题改变一下空气的沉闷。
“我肚子饿了,还有,你去给我拿衣服!你是属狗的吗?要是撕衣服又是咬人的。
人家都说第一次的初体验怎么样怎么样,你就是这样对你老婆的?”
说着说着就来气了。
小脾气上来,她拿起枕头就砸薄修砚头上。
薄修砚没生气,捡起地上的枕头,“我去给你找衣服,想吃什么,带你去吃饭。”
苏禾低头看着肩膀上的咬痕,腰上的掐痕,她闷声沉默了很久,等那股子气散下去,才说:“吃榴莲,吃麻辣兔肉。
吃蛇,吃蝎子,吃蜈蚣。”
站在衣柜前的薄修砚:“……”
他淡淡丢给她一句话:“干脆你吃我得了。”
苏禾翻了一个白眼,吐槽说:“滚啊,你有什么好吃的,口味差极了。”
话音落,一件裙子丢到苏禾头上。
苏禾生气的扒开裙子,睁圆了眼睛瞪着站在衣柜旁的男人。薄修砚靠在衣柜上,抱着手臂,一双大床腿散漫又随意的撑着地。
他眸光深深的看着苏禾:“你说什么?”
薄修砚目光危险的眯了眯:“老婆,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听听。”
苏禾嘴上没说。
她心里想,找什么存在感,明明就体验感不好嘛。
不然,她身上为什么会疼。
不然,他怎么就跟没事人似的。
苏禾看不上薄修砚挑的裙子,自己裹着床单下来揉着腰找了一件还算满意的衣服。
能够遮住身上暧\昧的痕迹。
收拾好去吃饭,苏禾坐在薄修砚的车上,才感觉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外出吃饭。
没开多远,苏禾想起来手机忘拿了。
她抿着唇,轻轻的扯了扯薄修砚的袖子,眼巴巴地眼神无辜的看着他。
声音像做错了事情的撒娇。
“老公~”
这一声轻软的老公,勾的薄修砚的心痒难耐。
他淡淡凝她眼:“说吧,别用这种眼神勾我。”
苏禾心里翻大白眼:谁勾你啦?
苏禾说:“你能不能调个头,回去一趟啊?我出门的时候还是忘了,把手机落下了。”
薄修砚没说什么,调转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