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异能者的心里也很矛盾,一方面他们想要获取更高的地位更好的待遇,另一方面,他们的至亲至爱很多都是普通人,一旦发生战争,谁也不能保证家人和爱人的安全。
这个话题让大家的心情都有点沉重,最先开始说话的人道:“算了,国家要做什么咱们也管不了,过好自己的日子要紧,来,咱们干一杯。”
吃完饭,大家就各回各家了,沈润在饭局上也喝了几杯,和几个,一脸若有所思地回了民宿。
她身上各种味道混杂,十分杂乱,她一踏进民宿,老板的鼻子轻轻抽动了下,面容微微扭曲,几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沈润正要上楼,忽然被老板叫住:“女士。”
他嘴角扯出标准的弧度:“今天民宿搞活动,将会送您一套洗护用品,洗手间里也有浴缸,希望你能放松享受沐浴。”
沈润看了光头大哥一眼,随意点头:“谢谢。”
她察觉到这人是个异能者,不过等级很低,她就没放在心上。
她前脚刚踏进203,后脚光头大哥就开始敲门,他不光拿来了洗护用品,还送来了全套的浴袍浴巾浴帽,甚至还有一条完全符合她尺寸的睡衣。
“您可以开始沐浴了。”
光头大哥又说了一遍。
由于他的外形实在有点猥琐,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怀好意,沈润皱起眉:“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光头大哥抿了下唇,看起来有点委屈,但显得…更猥琐了。
人都是视觉动物,沈润默默地把他关在了门外。
锁好房门,她低头闻了闻身上的衣服,也觉得身上不太好闻。
她释放异能探索了一圈,确定安全之后,才动手把自己脱得光溜。
下一刻,她后背的汗毛猛的竖起。
似乎有一道视线贪婪地附着了过来。
第62章
蚩双流并没有被封印成
功。
虽然‘蚩双流’这个名字生效了,但沈润的能力显然和蚩女无法相比,所以依旧不能完全封印他。
尽管如此,蚩双流的心情一直在很差和极度差之间徘徊,他无数次地想要用极端暴虐的方式杀了她。
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套上了项圈,每次在他即将失控的时候,项圈就会紧紧勒住他的脖子,尽管铁链哗啦作响很吓人,可是完全伤害不到她——这种感觉让他更加怒火滔天。
蚩双流想,他必须要弄清楚为什么只有沈润写他的名字才会生效,他的锚点究竟是什么,所以理智才会提醒他暂时不要对沈润动手。
这两天唯一能安慰到他的,就是沈润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让他喜欢的气味,但在嗅闻到她身上其他人类的气味的时候,好不容易平复的怒火又开始蠢蠢欲动,就好像野兽的专属地盘沾染上了其他味道。
他回到前台,掏出镜子虎视眈眈地监视着203号房间。
等到沈润开始换衣服的时候,他短暂地失神了一下,视线不受控制地粘稠起来,舌底分泌出大量的唾液,眼神充满饥饿。
他本能地以为这是食欲,喉结滑动,咽下无处安放的唾液,逼迫自己调开视线。
等他的视线再次锁定镜子的时候,沈润已经套上了一条睡裙,他的唾液停止了分泌,但心底又生出一种微妙的失落。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病。
没等蚩双流继续思考,沈润的眼神一下锐利起来,感受到被注视之后,她立刻锁定了视线的来源,抄起矿泉水瓶重重砸到镜面上。
“出来!”
下一秒,镜面无声地晃动了了一下,原本光洁明亮的镜子被一团浓郁的黑色覆盖,黑色的半流体淌出,很快封锁了门窗。
沈润察觉到不对,立马要破门跑路,但已经来不及了,黑色的半流体很快覆盖了整个房间,变成了黑紫色的肉膜,她撞上去的一瞬间就被弹回了原地。
她拔腿要跑,肉膜顺着她的脚踝向上,死死地缠住了她。
她下盘不稳,踉跄着跌倒在地,幸好肉膜软弹滑腻,摔倒了也不疼。
她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片沼泽里,四肢和一半的身体都被黑色的肉膜包裹住了。
镜面再次剧烈地晃动,下一秒,蚩双流从镜面中跨了出来。
沈润人都傻了:“怎么是你!!!”
蚩双流不是已经被封印了吗?她亲眼看着他变成雕像的!
这怎么还缠上她了!!
她的眼里震惊恐惧戒备交织混杂,但没有一种是蚩双流想看到的。
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扯扯唇角:“怎么?很意外吗?”
他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微微用力,迫使她仰头看向自己:“可笑的低等生物,以为一樽神像就能限制我吗?”他语气嘲讽:“或许当初我不应该那么早出现,让你被蚩女带走成为生育工具比较好。”
沈润被他话里的冷漠傲慢刺得心脏一痛,她从小到大在家里听过的贬低污辱数不胜数,但这些伤人的话从蚩双流嘴里说出来就让人格外的难以接受。
童年养成的本能,她下意识地开启防御模式,用更难听的话回应恶意:“说的跟你多心地善良一样,你不也打算抹除我的自我意识吗,蚩女是死变态不假,你也不是个东西!”
理智上蚩双流很清楚自己没必要和低等人类进行无聊的斗嘴,但行为上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他手下微微用力,逼迫她把头仰得更高:“是你先捏碎了我的心脏,我肯留下你的躯壳,你已经该感恩戴德了。”
沈润大半个身子被肉膜包裹着动弹不得,她倔驴脾气犯了,非要跟他争个高低:“你更活该,要不是你先给我种下诅咒,我犯得着对付你吗!”
她说到一半儿才反应过来:“不对,我没有捏碎你的心脏,是蚩女骗我的!他告诉我那是护身符!”
蚩双流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你认为我会信吗?”
他几不可查地停顿了下,语气冷漠:“就算这件事你是被蚩女蒙蔽了,但背叛我的选择,依旧是你亲自做出的。”
这话不假,可是沈润对此理直气壮,昂着脖子跟他死犟到底:“你这不废话吗!你都要灭绝人类了,我不跑等着被你弄死啊!你不会还指望我跟你站一边儿吧?!”
呸!烂命一条就是干!
如果蚩双流真的是个人类,这会儿一定被气出心脏病。
他眼瞳不断收缩放大,肌肤底下的青筋浮动游走,美丽皮囊下的掠食者随时准备着破囊而出。
他再次想要抹掉她的自我意识。
如果不抹除她的自我意识,她就会一直厌恶他憎恨他,她会想尽办法从他身边逃离。
敌意仇视厌恶,都不是他想从她脸上看到的表情。
蚩双流开始躁动起来,手指蠢蠢欲动。
沈润的第六感察觉到危险:“...等等!死之前让我说句话!”
蚩双流心情微妙地上扬了一秒钟,他居然真的停下了动作:“哦?”
最好她能说些他喜欢听的,不然...
下一秒,她一脸的生无可恋:“我卡里还有十来万,我活着的时候没本事买房,等我死了,你拿这钱给我挑块风水好点的墓地,让我好歹也享受享受,要是钱不够,你记得把住房公积金也提出来,凑一凑应该够了。”
蚩双流:“...”
他肉眼可见地再度暴躁,一把把她拎起来,却没有直接捏断她的脖子。
他脸埋在她颈间,像是吸猫一样不断地嗅闻嗅闻嗅闻,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平复怒火。
但她身上混杂的气味阻碍了他捕捉她的气味因子,蚩双流的焦躁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他拎着动不了的沈润走进了洗手间。
沈润:“?”
他不会打算把她分尸之后冲马桶里吧?呔,好歹毒的大章鱼!
蚩双流却没有像她想象中一样直接动手杀人,他手指一勾,就扯下了她的睡裙带子,整条裙子随之滑落。
沈润:“??????”
她刚才已经脱光了,裙子也是随手套上的,裙子底下什么也没穿。
虽然两人之前是情侣,但关系仅限于亲亲抱抱,她还是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赤身,羞耻感让她身上发烫。
她后背本能地紧绷起来,肌肤泛起细小的战栗:“你搞什么鬼?”
蚩双流目光从她身上掠过,又很快移开:“你该洗澡了。”他表情厌恶:“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
沈润:“...”
上一秒还差点掐死他,下一秒又非要给她洗澡,怪物的脑回路真难懂。
幸好蚩双流也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多做停留,又把她打横抱进了浴缸,又拧开花洒为她冲洗起来。
沈润表情诡异地看了蚩双流一眼,他幽黑的眼底毫无波动,像是人类在摆弄鸡鸭一样。
她发现自己进入了思维误区。
他不是人类,不会对她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就从他的本体外观来看,他对一条章鱼产生冲动的概率都比对她产生冲动的概率大。
而且之前俩人谈了那么久,他想占便宜早都占了,不至于等到现在。
此时此刻,沈润终于清晰地意识到两人不属于同一物种的事实,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又有点意料之外的空落。
人类不会喜欢上牛羊,所以蚩双流也不会喜欢她。
在她思考哲学问题的时候,蚩双流一寸一寸地帮她清洗肌肤,从头顶到脖颈到胸口,还在不断地持续向下。
流水刷拉拉地冲刷着,不经意地扫过胸口肌肤,
她敏感地抖了一下,又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一股细小的电流流窜过脊椎,神经不由自主地亢奋起来——她感觉十分惭愧,单身了二十多年就是不中用,居然在怪物面前有了奇怪的反应,要是被蚩双流看出来,指不定怎么讽刺她呢。
她努力压抑住反应,搭在浴缸边缘的指节绷紧。
尽管她克制得很及时,蚩双流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
浴室里升腾起一片水雾,他的眼神也跟着潮湿起来,但她未曾察觉。
最开始的时候,花洒平等地清理着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越往后,极具冲击力的水柱有意无意在几个特定地位置徘徊,角度和位置不断地变换着,好像在做实验一样。
他控制着水柱的大小,流速,冲击力度,在一次次试探中掌握了她的身体,他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感受着她呼吸和心跳的变化,故意引诱她再次给出甜美的反应。
水流的哗啦啦声不断加剧,冲击感一次比一次更强,她动弹不了,只能被迫承受。
沈润忍无可忍,声音都有些变调,细微地颤抖着:“你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