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服,绫子的脸颊埋在了一片弹软有力线条分明轮廓有致的胸腹之上。
少女愕然的、心脏狠狠跳动了起来。
即使人的记忆会消失……xp也依然不会改变!
宿傩就眼睁睁的看着少女一头扎进自己怀里后,像只突然吸到了猫薄荷、毫无自制力的小奶猫似的,蹭了蹭自己的肚皮,还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那双柔软的小手顺着腰窝摸上后腰线,然后贴着脊椎线缓缓向上……
宿傩的燥火立即就上来了。
他好像明白了——当初被那个混账silence强行变成卡牌签订契约送给这家伙的理由。
她喜欢他?
直白点儿。
她馋他身子!
好家伙。
堂堂诅咒之王,虽然在家里无聊的每天带崽子发呆打发时间,但他一直对自己的战斗力有充分认知,一直以为这丫头是喜欢他的战斗力!
没!想!到!
宿傩简直是气笑了。
“摸着爽吗?”
“爽……绝赞!”绫子兴奋抬头,对上了宿傩冰冷愠怒的那张脸,顿时呆住。
手掌下的肌肉太香了。
她不舍的松开手,轻咳一声,在那视线中,心虚起来。
“咳,那个……”
绫子想到了什么,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不对,你不是属于我的咒灵嘛!”既然是我的,摸两下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这想法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还不太懂得相处分寸感的绫子,非常坦诚的道出了每个人内心都会有的阴暗控制占有欲!
宿傩:……
宿傩对上少女那笃定坚决的赤子视线时,蓦地头疼起来。
小孩子往往是最残忍直白的,他们能轻易撕掉蜻蜓的翅膀,拿石头去砸流浪的小动物,不懂残忍,所以只为自己开心。
而她,失忆后,在少女与雉儿的年龄与心智间撕扯矛盾着混乱成长,是三观、逻辑、欲求……都让人无法轻易捉摸的存在。
就像现在,宿傩无法确定,女孩儿会不会在下一瞬间就理所当然的说出“你是我的东西就该给我摸个爽”的混账要求来。
她这个心智还不懂男女情爱,大概只是单纯的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她普通的要求,对思想成熟的他而言,却可能是自尊心的折辱——就像是蜻蜓被撕碎的翅膀。
这样的家伙,却偏偏对他们有着绝对的支配权。
宿傩明白了silence放任她被他带走的原因。
他只能……把她当孩子,好声好气,耐心得哄向他期待的安全方向。
一旦失控……吃亏的说不定是他。
宿傩背后渗出冷汗。
“我确实是你的咒灵,但我也是个男人。”宿傩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抄着手故作大人的从容,“女孩子不能对男人随便出手。”
“为什么?silence没有不让碰啊。”
宿傩:……
不要用这么不得了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他已经被你给吃干抹净了!
宿傩更加警觉了。
堂堂诅咒之王,居然在一位失忆的柔弱少女面前,开始担忧自己的安危与贞操了!
“总之……”宿傩强忍羞耻,稳住语气,“我不喜欢这样。”
少女有些遗憾。
但终究是接纳了这种解释。
“好吧……抱歉。”
“嗯,下不为例。”
宿傩故作镇定的转身,风轻云淡的结束了这个危险的话题。
“走吧,我带你去见那两个人类。”
“哦!”
第222章
绫子跟着宿傩走向后院。
天幕暗沉,灯火更亮。
脚步声踏踏。
映着灯笼暖光的红色衣料落在眼中,像是一场旖旎灼烈的恍惚幻梦。
跟着不熟悉的非人类,去见另外两个不熟悉的人。
见到后要说什么?她想知道他们绑架她的原因吗?
过个拐角,宿傩突然停下来,语气不愉:“你在这儿干嘛?”
干嘛?什么干嘛?她——
绫子立即反应过来,宿傩不是在问她。
她从宿傩身后探出头,看到了距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着黑色和服的男人。
男人黑发蓬松,脖子和手臂上缠着绷带,靠着廊柱,懒散抱臂。
那双薄情又漂亮的鸢眸低垂着,不带任何情绪的,望了过来。
像是……一只被风吹着卷着,或快或慢,或起或落,随意漂浮在天地间,不寻归处的黑色蝴蝶。
“你要带她去见他们?”
声音也好听。
绫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只黑色的蝴蝶。
漂亮,阴郁,又捉摸不定,让猫猫想要扑上去用爪子摁住,不再让他乱飞。
两位咒灵显然都注意到了小姑娘的变化。
从一开始,他们的注意力就在她身上。
宿傩更不爽了:“怎么,不方便?”
“那两个男人对现在的她而言,太麻烦了。”太宰治走向绫子,对她伸出了手,“涩泽是异能特务科的宝贝疙瘩,我打算用涩泽为筹码和异能特务科谈笔生意,至于费奥多尔……我稍微给了他一个小小的诅咒,您不介意我这样处理吧,绫子小姐?”
绫子直觉不能拒绝这个人——好像拒绝了,他就会从她能触及到的地方消失了一样。
他想要靠近她,才会伸出手来。
少女右手抓着宿傩的后腰布料,左手放在了不知名男人的掌心。
“嗯……我觉得,你的决定一定有道理。”绫子趁机问道,“所以,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宿傩:……
都不知道名字就如此信任?这丫头真没问题吗!
漂亮的黑蝴蝶轻笑起来,那双混沌的鸢眸里燃起了一点怒放的灯火。
他躬身凑近了她,有些危险,从一只缥缈难捉的黑蝶,变成了一条随时能暴起咬断她脖颈的毒蛇。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对于非人之物而言,交换名字等于建立牢不可破的羁绊,你打算与我在命运之中一直纠缠,直到一切湮灭、你我消散吗?”
“而且,我是咒灵,一切不详的集合,与我结缘就是与灾难结缘——你确定吗?”
绫子:……
只是问个名字而已,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这人,想得太多。
“那……”绫子的小手只能握住男人手掌的侧面,“您还真是一位讲究礼节的咒灵先生呢。”
“我想先试着相信自己的直觉。”
如果因为害怕担忧未曾发生的一切就拒绝踏出家门,因为未知未定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危险就封闭自我,那她就没有被silence送出小花园适应校园的意义了。
她觉得她该握住这个男人的手。
或许等她再成熟一些的时候会更合适。
但若是现在不握住……或许会失去更重要的未来也说不定。
“让我们交换名字吧。”
失忆后的少女第一次鼓起勇气,主动去搭讪陌生人。
因为,他比她更需要这样。
“我叫五条绫子,很高兴能遇到你,灾难先生。”
没有了剧本,不知道这个人是危险的黑手党首领;失去了记忆,也不知晓她曾一直将对方当作必须敬重的老师。
剥离了一切附加信息,此时此刻,她看到的只是他。
即使他装作自己很危险,小姑娘却还是能堪破他最本质的脆弱。
也不像是将他的危险性视而不见——而是,他的渴求,比他的危险性,更重要。
她优先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