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先介绍了一下周念淮,然后让周念淮讲话。
周念淮一站出来,就年轻气盛地让他们整理装容,接着盘腿最下擦qiang。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周念淮都是按照部队上的标准来要求他们的。
申明瑚戴着一顶大草帽过去,看到的就是周念淮一个个走过去,弯腰教民兵们怎么擦qiang的情景。
申明瑚默默地站着,看了一会儿。
既然周念淮忙着,那她就走了,申明瑚暗暗想着。
不料周念淮一个抬头看到了她,喊道:“猎猎,你也过来教教他们。”
旁边的一个民兵插话道:“一个女娃子,能教什么。”
周念淮瞪着他,沉声说道:“她也是当过兵的!”
民兵缩着头,小声嘀咕,“即使当过兵,女兵也是坐坐办公室,风吹不到,雨……”
周念淮一脸怒容,将自己的气势完全放出来,看轻申明瑚的民兵不敢说话了。
申明瑚欢快地走了过去,见气氛不对,问道:“怎么了?周念淮你不会凶人吧?”
周念淮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说道:“他太笨了,我一时着急,说了他几句。”
申明瑚不说话了,她也不爱跟笨人相处,太费劲了。
申明瑚换了话题问:“你让我教他们什么?”
那个嘀咕申明瑚的民兵急忙摆手说道:“不用!周念淮同志教我就好!”
申明瑚心想,那正好,她还不想教笨人呢,她教些聪明一点的。
但转眼一看,申明瑚看到这人眼睛里的轻视,这轻视明晃晃是对着她来的。
申明瑚思绪散漫地想着,哦豁,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周念淮制止下一列的人,开口说道:“猎猎,你去……”
申明瑚抬手拦住他说,“擦qiang我不教,太小儿科了,那几个靶子出来吧,正好我手痒了。”
说着,申明瑚抬眼望去,脸上露出不屑神情的人还不少呢。
本来想教打靶窍门的申明瑚,改口说道,“给他们演示一遍,怎么打qiang。”
靶场就设在后山脚下,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来到靶场,大家伙站在警戒线上,盯着申明瑚看,同时和旁边的人小声议论着。
不拿qiang的时候,申明瑚看起来是个娇小姐,拿qiang的时候,就是眼前的样子了。
她目光是锐利专注的,表情是却是平和的。
“看她这样子真有两把架势。”**旁边的人小声说道。
**就是认为申明瑚没资格教他的那个民兵。
**不屑地“切”了声,“吓唬人的,谁不会啊。”
但他心里的不安却是在慢慢地升起。
靶子面前的
人一挥白旗子,示意可以射击了,然后快速跑开来。
申明瑚突然轻笑一声,将另一只眼睛闭上,“砰砰”地连发好几发的子弹。
申明瑚一停止了射击,周念淮连忙大力地鼓起掌来,申明瑚的那些个外甥女一般拍着小手,一脸兴奋地喊道:“明瑚姑姑好厉害啊!”
周围人也慢慢地鼓起掌来,掌声越来越大。
**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周围的人都笑着看他,他不鼓掌也不是,鼓掌也不是。
这时检查去靶数的人激动地喊道:“十环!都是十环!”
**的脸顿时像羊粪蛋子一样又臭又硬。
申明瑚将手里的qiang重新举起来,慢慢转身,对准了人群中的**。
她声音不大,却极有穿透力,“你,去靶子前面站着,我再给大家露一手。”
此话一出,人们立即兴奋里起来,申明瑚打得太快了,他们都还没有看过瘾呢。
有的人急得看热闹,也不管什么安不安全,催促**道:“**快去啊!别耽误了大家看申明瑚同志打靶!”
他旁边的人还推着他的后背,将他推出来。
**骑虎难下,看着申明瑚的qiang口对准了她,申明瑚突然扣动了扳机,嘴里做了个“砰”的口型。
**猛地蹲下来,捂住了裤、挡。
“哈哈!**被吓尿了!”
“你看,**像小孩子一样尿裤子了!”
……
人群中顿时发出阵阵哄笑声,大家都指着**哈哈大笑。
**羞愤欲死,捂住裤子,说道:“我水喝多了,回家换裤子了!”
说完,挤开人群,落荒而逃了。
第26章 第26章申明瑚出了气,将q……
申明瑚出了气,将qiang丢给了看好戏的周念淮,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走了。”
周念淮也不愿意让申明瑚在这多呆了,申明瑚展示了自己的qiang法后,那些男青年一个个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了。
那个**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申明瑚拿qiang的时候,他还在穿着开裆裤到处溜鸟了。
再说了,申明瑚一个曾经的正规军,他一个民兵拿什么比?是他不想当正儿八经的军人吗?
申明瑚想带着自家小辈走人,去别处玩,却走不成了。
她被人团团围住,请教qiang法。
申明瑚可不认为自己是个大气的人,虽然她不会把冒犯她的人看在眼里,但要是有机会还回去,她可是不会放过的。
民兵中不止有男民兵,还有女民兵。
申明瑚故意忽视了一个个前来讨教的男民兵们,只跟女民兵说话。
讨教不成的男民兵只好脸色讪讪地退出来,在外围生气地说道:“都怪**!”
有人气不过提议道:“咱们去**家,凑他一顿!要不是他,我们也能跟申明瑚学一学,成神qiang手了!多威风啊!到时候还怕小红看不上我?!”
“对!咱们去揍他去!让他那张嘴胡咧咧!”
一个人高马大的人大手一挥,一群男青年风风火火地跟他走了,上**家揍人。
周念淮看着一层一层的男同志往申明瑚身边涌去,连忙喊道:“男同志都来我这边,我来教导!”
有人大胆地质疑问道:“周念淮同志你的qiang法能比得过申明瑚同志嘛?”
周念淮面色讪讪地摸摸脑袋,他想作为一个男朋友,让着申明瑚都没有机会。
因为他的qiang法却是比不过申明瑚,他在部队是精兵中的精兵,要不然也不回入选某神秘部队。
但单论qiang法,他是真比不过申明瑚。申明瑚从小就不爱在泥里滚,也不怎么喜欢流汗,最喜欢的运动就是在遮阳伞下打靶了。
打累了就在折叠椅子上一躺,喝着汽水,看会小说。
申明瑚扭过脸来,得意地看了周念淮一眼,还轻笑了一声,找回了在部队时胜过众人的优越感。
每次全军各单位比武的时候,那可是全文工团的人都围着她转,给她捏肩捶腿,端茶倒水,敲核桃的,将她当做老佛爷供起来。
没办法,文工团人的心思都在怎么把歌唱得更有感染力,舞跳得更精彩上面。
每当比武的时候,她们文工团都要备战一个月,才不至于落后才多。
来了申明瑚,那可是文工团的大救星!在她参加的项目上都能进入到决赛当中来。
更让人喜出望外的是,射击这一项不仅能进决赛,还能拿个奖回来,可不得供起来嘛。
申明瑚第一次出风头,就有别的单位想要来挖墙脚了,文工团的团长那可是严防死守,全团上下誓死保住申明瑚这个门面担当。
好在申明瑚不想去别的单位,平日里被当个宣传的花瓶供起来,像周念淮所在的单位她又进不去,安心地留在文工团,战友们才大舒一口气。
申明瑚一对一指导完女民兵们,午休刚好结束,上工的大铁钟被敲响了,大家将qiang收起来,往田地里走。
“明瑚,你回家歇着吧,这没什么好看的,太阳晒,小心将你的皮肤给晒黑了。”
大太阳底下,申明瑚的大伯站在田埂上,撑着一把白色油纸伞,一边给侄女遮挡日光,一边劝申明瑚回去。
申明瑚蹲在田埂上,手里捏着一根杂草,有些自豪地说道:“大伯,我天生丽质,属于晒不黑的那一类人。”
大伯:“……”
大伯的脸烧得慌,他一个大男人,还是当了爷爷的人,拿着一把小姑娘才撑的油纸伞想怎么回事啊,但老太太的吩咐他不能不听啊。
老太太午睡起来,找不到申明瑚人,被告知人往地里去了,就让大儿子赶紧拿着伞去给申明瑚遮阳,可别把她的宝贝孙女给晒坏了。
大伯也心疼细皮嫩肉的侄女在这里晒太阳,继续劝道:“明瑚啊,你对象哪里去了?不如你找他去,可别把人家给弄丢了,人生地不熟的。”
申明瑚眼睛盯着劳作的人看,随口回答道:“大堂哥拉着人往公社去了,我才不去呢,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去凑什么热闹?”
既然有的人只把她当做小女孩,那她就当个不懂大事的小女孩好了。
大伯哑口无言,只能认命地给侄女撑伞。
申明瑚看着田垄里的人,个个肤色黝黑,埋头弯腰苦干,汗水从额头上大颗大颗地滴进土地里,他们的头发和后背都湿了大半,连不及锄头高的孩童都扛着一把锄头,咬牙锄地。
以往回来,都是在过年的时候,那时候乡下正处在猫冬时期,家家清闲,不是准备着年货,就是串门、打牌、嗑瓜子、唠嗑。
奶奶家里也没有暖气,太冷了,申明瑚不是窝在火炉边上,出门活动也是跟在父母身边,根本没多深入接触农村。
这会儿她看到农村最为真实的一面。
申明瑚一时心有感触,喃喃地说道:“大伯,你说将地分给个人种,让他们多劳多得会怎么样?”
大伯顿时脸色大变,连忙看向周围,没人听见,大家都忙着上工,他才松了口气。
转过脸来,轻轻斥责申明瑚,“这话可不能乱说。”
申明瑚不当回事地说道:“大伯,你怕什么?我一个不经事的小姑娘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