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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综]_分节阅读_第175节
小说作者:养心殿   小说类别:同人小说   内容大小:1.65 MB   上传时间:2025-03-05 20:37:56
  康熙也没想到太子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昨天他还想着要立下遗诏呢,而他的遗诏自然打算让太子做后继之君。
  而这个孩子竟然不顾他自己可能要到来的极盛局势,不管不顾的跑到前线来了!康熙只想叹气,为了他这个傻儿子!不过,更多的还是感动,总算没把他白养到这么大,到底是至亲骨肉,对皇阿玛有感情,不是只盯着他屁股下的龙椅。
  昨日康熙要立遗诏之所以没有立成,都是因为当时在帐中伺候的明珠想尽办法让他先不要立遗嘱。可能是抓不到太子的小辫子,便说了一堆索额图的坏话,还说索额图偷偷的联络京里,让太子准备登基,还说听说京城那边给太子的龙袍都准备好了。
  康熙当时真的是气着了!索额图和太子有什么好准备的?还不是做皇帝薨逝,太子即位的准备!当时康熙那个伤心的心情啊,康熙不想再回想。
  明珠昨日才刚刚说完,今日太子已经到了大营,明显是在接到了这边发过去的急疏之后,就直接赶过来的,太子他哪有时间准备登基?为了给皇阿玛送药,根本是不眠不休。
  康熙不无骄傲的想,他们到底看错了他的这个儿子!康鑫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这些天他虽然病着,但是难得睡一个安稳觉,此时,胤礽就守在他床边,康熙就觉得眼皮子打架,支撑不住了。
  等康熙一觉醒来,觉得身上轻松多了,发现太子仍然保持之前的姿势趴在榻前,已经用手支颐打着瞌睡呢。
  康熙微微一动,太子就醒了,“皇阿玛,你醒了,天已经亮了,感觉怎么样?”
  康熙说道:“朕睡了一晚上眼睛感觉好多了,这药效真的很霸道,早知如此,我就把你姑姑带在身边,就不用你千里迢迢跑来送药了。”
  太子说道:“能为皇阿玛尽一份力,儿臣甘之如饴。”
  康熙说道:“朕看到你跋涉而来就已经好了一半,何况还有你姑姑的灵丹妙药。用不了多久朕就会康复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好好睡上一觉,有什么事醒了之后再说,这些奴才竟然不知道好生安置太子,真是该死!”
  太子依言告退出来,正巧遇见与敌人正面迎击刚刚回来的索额图和明珠。两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索额图脸色难看地问道:“太子怎么来了?您怎么能擅自离开京中呢。”
  太子向两位大臣拱了拱手道:“二位辛苦了,我已经几夜没合眼了,皇阿玛特给口谕说:一切等我休息好了之后再说,我现在要奉旨睡觉去了,失陪。”
  众人之前眼看着都要不好的康熙,竟然渐渐恢复过来,而且一点儿也没有大病初愈的虚弱,反倒更为强壮。
  康熙身体一复原,就立刻让太子回京去。把皇上龙体康健,不日就将会大胜而归的消息带回去。
  接连几丈下来,葛尔丹损失惨重,剩下一万多人,天险地利全都消失了,全军被围困在乌兰布通的山坳里。葛尔丹清楚他已经身处绝境,又无计可施。如果突围冲出去,这一万人也完全不是清军的对手,最后只会一败涂地。如果他困守在这里不动,也会渐渐的被清军蚕食吞灭。
  在这个时候,葛尔丹收到消息,沙皇俄国打算出兵三千助他攻打大清,而西藏也来信说增援已经在路上,正星夜兼程的赶来。
  葛尔丹立刻又重新燃起斗志,决定在大军之外山坳中建造一座驼城。所谓的驼城就是用骆驼筑起的城,骆驼在沙漠之中遇到风沙或者是极端恶劣的天气就会排列在一起共同抵御外部的侵害,其坚固无比,还会适时自动作出调整,要比葛尔丹士兵垒起的土墙坚固多了。葛尔丹又在骆驼的掩护之后架起数百弓箭手,时刻注意着清军的动向。
  中军主将费扬古和上书房大臣索额图来前线视察,索额图很是瞧不起葛尔丹的这番做派,又觉得是己方战胜的机会了,兴奋的说道:“葛尔丹已经是穷途末路!竟然想到用骆驼铸城,不过骆驼筑起的城再坚固又怎么样?还不是血肉之躯,怎么抵挡得了我军的红衣大炮,我已经下令,将五十六门大炮都排在正面攻击,用不了多久,就会撕开他们的防御,到时候葛尔丹就是瓮中之鳖了!”
  皇上当时把索额图派到前线来,而不是与皇上一起在中军大帐,费扬古就觉得事有不妥,但是又没敢开口回绝,索额图他得罪不起。果然事到临头,这位大臣果然一开口就帮他排兵布阵。如果这仗打赢了,有这位上书房大臣在他功劳一分没有,如果输了,费扬古这个黑锅是背定了。他倒不是怕被抢走功劳,而是怕有负皇上期望,只要能消灭或者抓住葛尔丹,这次西北用兵,他就算是没有一分功劳他也认了。
  费扬古说道:“茫茫草原千里沙漠,如果让葛尔丹跑了,再想聚而歼之,就不那么容易了。葛尔丹狡猾的很,他既然把正面布置的万无一失,为什么他的中军大帐不设置在这儿,肯定还留了第二手,而且他侄子的精锐部队也全在西北方,要防着他向西北方向逃窜,所以末将觉得,把大炮全布置在正面不妥。”
  索额图本来正说的兴奋,被费扬古的这一通否定,脸色就已经沉了下来,说道:“不全布置在正面?那如果火力不足,不能将正面的驼城轰开,造成了两军相持之势,皇上御驾亲征一天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你担待的起吗?”
  费杨古心中不由得苦笑,仍然坚持说道:“皇上要的不是只打胜仗,而是无一漏网,无论如何,末将也不能让葛尔丹跑了,宁可多相持一段时间也比让他跑了的好,葛尔丹诡计多端,又恢复极快,若是让他逃出去联合西藏或者是青海四部卷土重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索额图这时候脑子也没闲着,他知道今天这场争执必然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如果真的如费杨古所说,到时候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干脆的说道: “费老弟,你急什么!咱们不是商量着办吗,既然你坚持,那就依你所言,调十门大炮到西北方向吧!”
  费扬古不能再坚持,只得调走了十门大炮守住西北,让士兵炮手们都饱饱的吃了一顿,好有力气跟葛尔丹一战到底。
  而康熙在军务繁忙之中,只顾布置全歼葛尔丹之事,却没去想葛尔丹还会逃跑,结果,造成了一场军事布置上的重大失误。
  费扬古组织好队伍,在大炮撕开缺口之后,向敌人的阵地发起突然冲击,费扬古手下的副将佟国纲,扎木合都有万夫莫挡之勇,威风凛凛,带兵冲击,战场上刚开始是炮火轰鸣,不久之后变成肉搏,就全都是刀剑相击,以及有人受伤惨叫杀人与被杀之声。
  葛尔丹所剩的一万多兵马怎么会是精锐清军的对手,葛尔丹在自己中军亲兵的拼命保护之下,总算狼狈万分的逃到位于西北方策妄阿拉布坦的驻地。
  此时的葛尔丹再无意气风发,他身中数箭,今日一战,全军覆没。想起十几年来,东杀西砍,惨淡经营,梦想实现蒙古帝国的愿望竟然一日之间付之东流,不免又痛又悔,仰天道:“不是我不肯尽力,实在是上天不许我恢复大蒙古国的宏图大业!”
  策妄阿拉布坦是葛尔丹的侄子,因骁勇善战一向受他器重,葛尔丹把他放在西北角,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好让他率领精锐之士送自己突围的意思。
  但是敌人的十门火炮已经架好,炮口正对着出口,若想突围,可没那么简单!恐怕葛尔丹一出现,就会被轰成肉泥。
  葛尔丹脸色阴恻恻地道:“为今之计,只有诈降,放松敌人的警惕,我再借机出逃,否则,今日无论如何性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策妄阿拉布坦是蒙古大汉,一向光明磊落,有话直说,哪晓得还能有诈降这一招,但是他思前想后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只得同意,于是点了自己的手下亲卫几百人给葛尔丹,让他们护送他离开,然后请命道:“请大汗视机而走,就由我来拖住敌军,死战断后。”
  葛尔丹感动地说道:“我的好侄子,大汗不会忘了你的,如果你我都能活着回去,准噶尔未来的汗位就是你的。”但是他心中知道,他自己突围出去倒是有些渺茫希望,留下来断后的策妄阿拉布坦就必死无疑。
  此一战,已从中午杀到子夜,清军士气旺盛,千万支火把,把战场照得如同白昼。突然,葛尔丹的营地里举起了白旗,白旗冉冉升空,霎时间,清军欢声雷动,停止了攻击。在战场上没有什么是比打得对方举旗投降更让人激动的了!
  费扬古心里很清楚,这一仗是双方的最后决战,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倘有怠慢,就要贻恨千古。他有些犯难了,在临行之前,康熙曾经下旨,不可以据降。但是费杨古同时又有担忧,葛尔丹这么狡诈的人他会这么容易投降吗?他还有一支敢死队没用呢,而且还有策妄阿拉布坦的三千精兵还没有出动。
  双方已经停止交战,此时,西北面敌方不仅举了白旗,他们的首领策妄阿拉布坦排众而出,这个身高九尺的大汉走到自己阵地的边缘,说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们投降!请派人过来说话!”
  正在费扬古还在犹豫他们这投降是否可信之时,索额图率先说话了,他可不想把受降这么大的功劳送给费扬古,扬声道:“我是上书房大臣索额图!你们要投降跟我说。什么叫派人过去说话?我大清国受降自有一套规矩,你们解了兵器,到我阵前来回话!”既然他索额图在这儿,又怎可失了大国体面,自然要摆足了谱。
  策妄阿拉布坦说道:“你们中原人一向诡计多端,而且你们那边人多,难道还会怕我们这几个残兵败将不成,我们不一样,万一入了你们的攻击圈,你们再撕破脸,我们岂不是全完了,所以还是请你们的人过来吧。”
  他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好让葛尔丹从容逃跑。但是此时一心抢功劳的索额图却看不出来,回头问飞扬古:“费军门,怎么办,我们派不派人去?”
  费扬古心里还想着己方的包围圈尚未形成,是他的虑事不周,事前并没有早早安排兵力去截住西北后方,等他反应过来,抽调兵力去合围葛尔丹的部队,现在正走到半途,应该还没有到,兵马还未形成包围。
  费扬古这会儿倒聪明了,心想,你索额图既然想抢这份功劳,反正我争不过你,全由你定也免得出了岔子说不清谁来承担责任,便随口说道:“请中堂大人定夺。”
  索额图一听这话,来劲了,指派道:“佟国刚,你身为皇亲,处理这事最有身份,你走一趟吧。”
  佟国刚答应一声,带着随从飞马向敌营跑去。可是,刚到营门前,就听西北方向突然响起了一阵大炮轰鸣声。
  费扬古为之一震,索额图更是吓了一跳,一个士兵也同时飞马来到费扬古身边,来不及下马行礼,便喘着粗气说:“不好了,军门,敌军后寨有几百人冲出去了!”
  费扬古急忙大叫:“佟国刚,快回来!”可是哪还来得及!
  西北方向炮声一响,策妄阿拉布坦就知道计谋败露了,葛尔丹让人发现了!他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可怜佟国刚和几个随从,转马不及,已被数不清的弩箭射中,为国捐躯了。
  索额图万万想不到自己竟受骗上当,铸成大错!他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为佟将军报仇,踏碎策妄阿拉布坦的大营!”
  清军潮水般地涌了过去,双方人力悬殊,而且对方一点掩护都没有,片刻之间,札木合将军已经飞马转回,把捆得结结实实的穆萨尔从马上“啪”的摔在地下。
  可是飞扬古却没有夸奖他,反而怒喝一声:“你还有功夫抓他?还不快去追葛尔丹!”
  札木合转身飞驰而去,索额图仗剑来到策妄阿拉布坦身旁恨声说:“你,你竟敢施弄好计,欺骗本大臣。我,我宰了你……”
  索额图也是打了十几年仗的,青年时带兵在四川剿过匪,三藩之乱时,直面的是耿精忠的战场,所以自觉来参赞军务要比费扬古那楞头青强,处处插手整改,军事安排都按照他的意思来,这下被骗,让他丢尽了脸,岂能不恼羞成怒。
  索额图正要动手,忽听身后一声断喝:“慢!”回头一看,原来是康熙皇上到了,身后还跟着明珠。索额图这下不敢炸翅儿了,他刚刚办了一件大错事,何况对上明珠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索额图心里没底,又不敢说话,只能先退向一边。
  康熙缓步走到策妄阿拉布坦身旁,拍着他那壮实的肩头,吩咐一声:“与他松绑。”然后康熙用蒙语对策妄阿拉布坦说:“两军阵前,各为其主,胜不足骄,败不足辱。朕知道你是蒙古族的英雄铁汉,也是位有正义感的青年勇士。朕一向怜借英雄,敬重好汉。今天,你虽然兵败被俘,但朕不杀你,你回去吧!”
  策妄阿拉布坦愣住了;“什么……大汗,您不杀我,还要放我回去?”
  康熙说道:“是的,朕不杀你,而且要放了你。你回去之后劝说你的部族们,不要再与朝廷为敌,也不要再跟着葛尔丹蛮干了。只要你们为朕在西域守着,朕决意既往不咎,对你们和其他蒙古的诸王公一视同仁。这次你亲眼看到了,一仗下来,双方死伤了几万人,他们都是血肉之躯,都有妻儿老小啊,这么多个家的脊梁骨散掉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不觉得这样自相残害,太凄惨了吗?”
  康熙说得十分亲切,可也说得十分动情,策妄阿拉布坦听了放声大哭,叽里咕噜地用蒙语了说了一阵,然后向康熙皇上叩头,飞身上马,急驰而去,眨眼之间,消失在夜幕笼罩的草原上。
  康熙目送他远去,然后转过身来,严厉地问道:“费扬古,你在西北设了大炮,也调去了兵力,可是为什么只调去了十门?如果我们的大炮再多点,如果提前在西北方向发起佯攻,以配合正面,葛尔丹能逃走吗?你身为中军,虑事不周,功败垂成,唉!叫朕怎么说你呢?”


第221章 刁蛮公主71
  康熙的话还没说完,索额图已经老脸飞红, 心中一阵狂跳, 这事儿的罪魁祸首在他, 皇上还不知道,但是如果费扬古把他给捅出来, 以皇上的性格,恐怕他立刻就要受到严处。
  可是,费扬古却没敢说, 他只是十分委屈地看了索额图一眼, 跪在康熙面前, 叩着头颤声答道:“奴才办差不力,放走了元凶巨恶, 罪该万死, 求皇上重重治罪。”
  康熙说道:“算了, 错已铸成, 治你的罪又有什么用。这件事朕也有失算之处,不能全怪你一人。现在要赶快商议一下, 怎么迅速探明葛尔丹的行踪, 快马加鞭, 穷追到底,不把他擒拿到手,朕就不能安卧北京。”
  索额图见到康熙, 竟然没有治费扬古的罪,心里一阵后悔, 刚才,他若是主动承认错误,说不定皇上也同样宽宏大量的将这件事情放过去。现在嘛,唯有等皇上消了气,或者是捉到了葛尔丹,他再慢慢的透点话请罪,把这一篇揭过。
  这茫茫大漠,要找一队极少又着力隐藏的人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跑了葛尔丹,大家才觉得功败垂成。费扬古请求点兵三万,去搜寻葛尔丹的下落,并且愿意立下军令状,一年之内未能找到葛尔丹,愿意提头来见。只求康熙勿因此事在操劳,请他速速回京。
  明珠等人也附和力劝,“皇上自亲征以来,日夜操劳,葛尔丹已经全军覆没,他跑不出多远就能被擒获,什么都比不上皇上的龙体安危重要,请皇上返京吧!”
  康熙御驾亲征之后没有指挥过一场战役,反倒生了两场大病,又跑了元凶巨恶罪魁祸首,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安心回京去,说道:“你们不用再劝了,朕意已决,费扬古带着三万将士向北寻找葛尔丹,要日夜兼程赶到他的前面去,截住他的退路,而朕就带着两万中军深入漠北,继续追击葛尔丹,不亲手把他擒获,朕誓不还朝!”
  索额图一直没敢说话,他一张口必然是“请罪”,或者是“击敌”,两样他都不愿意做,而且正心虚着,一说话就怕漏怯。但是现在看康熙都布置完了,也不能不问一句,“皇上,那奴才干点什么?”
  康熙刚刚还没有注意到,可是一闲下来就发现索额图的不对劲,费扬古等人都情真意切地请罪以及要他回宫,可是这索额图之前他自请上前线击敌,现在功亏一篑,葛尔丹跑了,佟国刚死了,他竟然像没事人一样。他既不说一句请罪自责的话,也没有一点儿要代皇上出征追要的意思。
  这容不得康熙不多想,这索额图恐怕是对自己有二心了,“你?你给朕留守大本营,负责调度军饷,要随时随地打听镇河阳古北路军的行踪,不可擅离职守,更不可延误军机,否则,那你就不能再包容你了。”
  “是。”索额图听见皇上重点强调,不准擅离职守,这是警告他不许擅自回北京的意思。
  京城中,太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自从去年入冬的那一场风寒开始,身体就越来越虚弱,入秋以来就已经是饮食不进了,建宁知道她的大限就在这几天了,所以每日都亲自送一些鱼汤来,她多少还能吃一点。
  每次建宁都会说:“皇祖母再多吃一点儿吧。”
  到了这个地步太皇太后说话仍然不糊涂,她心里清明着呢,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已经用了不少了,别的东西根本不能入口,还是你的手艺好啊,我怎么早没发现呢,早发现便能多享受两年。”
  建宁解释说道:“太子小的时候挑食,我为了让他多吃一点,特地研究了一番厨艺。现在发现也不迟啊,皇祖母想再吃多少年都可以。”
  太皇太后说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我没有多久好活了,只是唯一放心不下的是皇上啊!”
  建宁说道:“皇祖母从小就最疼皇帝哥哥,大清国现在国泰民恩,万国来朝,皇上也是一位继往开来的仁圣之君,皇祖母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太皇太后看向一旁的宫女们,建宁于是对她们说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
  等殿内的宫女们接连退走,太皇太后这才感叹地说:“当皇帝命苦呀!虽然说他站在最高的位置,也是离地面最远的位置,高处不胜寒呐,他的大臣,妃子,儿子们哪个能对他一心一意,哪个会没有私心呢!他们爱着他的同时,也都在利用着皇上,也许每一句话都是有目的性的,所以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啊!”
  建宁不知道要如何接口,她确实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话只有太皇太后说得,她可说不得,就只能静听了。
  太皇太后盯着她道:“但是我发现我错了,这么多年来,有一个人,几乎无欲无求,心里只有皇上,只会一心一意的对他好。”
  建宁见太皇太后一直盯着她,不得不顺着她的话问:“您是说哪个?”
  太皇太后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就是你呀!”
  建宁有些诧异:“我?”
  太皇太后柔声说:“你们兄妹俩呀,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你们的心性脾气我最了解不过。你呢,是外柔内刚,心中自有一套行事的规矩,往往出人意表,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你皇帝哥哥呢,是外刚内柔,有时候对别人太过宽仁。从小就是我就最放心你们俩了。我早就看出来了,皇上他信重你,不对别人敞开的心扉,唯有对你没有防备,所以你要时时劝着皇上,帮扶着他。”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皇祖母我没有多少天好活了,也许根本见不到他得胜归来,以后,你别忘了帮我告诉他,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皇帝。”
  太皇太后这话说得很重啊,她一生见过好几任皇上,有她的丈夫皇太极,儿子顺治,也许年少的时候还见过清□□努尔哈赤,她说当今皇上是见过最好的皇帝,足以见得对他的评价,而康熙在位这些年的文治武功确实也当得起太皇太后的这番夸赞。
  建宁正如她所言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相处久了,自然有感情,见到她如今油尽灯枯,今日又有回光返照之态,强忍着伤感道:“我会记得转告给他的,不过,我相信皇帝哥哥更愿意亲耳听到皇祖母的盛赞。”
  太皇太后无奈的轻轻地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她抓住建宁的手说道:“有几句话趁着我明白的时候得对你讲清楚。”
  建宁坐在炕沿儿上,“您说吧,我听着呢,我一定句句都照办。”
  太皇太后说:“这宫里看似太平,其实处处暗藏杀机呀。去年我叫内务府慎刑司的人,用毒酒处死了一个慈宁宫的宫女叫文慧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建宁说道:“我听说,她在老佛爷斋戒的时候,唱《小寡妇上坟》,被处死的。”
  太皇太后道:“那是我叫他们那样说的……在她的房子里,搜出了一个桃木刻的青面鬼,那上面写着皇上的生辰八字,还用钉子钉着。”
  建宁大吃一惊:“啊?!有这样的事儿?知道是谁的主使?”
  魇镇之术自古有之,是一种流传已久的巫术行为,无论是宫廷或是民间,都有人利用它来加害他人。如果哪一户人家被用了“魇镇之术”,轻则家宅不宁,时有损伤或惹上官非;重则患上恶疾,遇上灾劫,孩童夭折,甚至会家破人亡,算得上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诅咒。
  且不说效果到底如何,每次宫廷中出现此物,必然要牵连无数人。最险恶的是使用这种招数害人之人的用心,得多么的恨康熙,宁信这些鬼神之说,也要为他施展这种邪术。这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太皇太后说:“我命人把她全身都用烙铁烫了,她也没招。还有在太子宫里,也查出这样的桃木人儿,也是没找到事主。所以,我让张万强把那里的太监、宫女全都换了。这几件事,我没告诉皇上,怕他一上火,就要兴大狱,闹得天下震动。”
  建宁说道:“我明白老祖宗的意思,这些阴私手段确实不适合皇上来处理,即便查出来一个主谋,也有可能是被栽赃嫁祸的替死鬼,到时候必然是宫闱不宁。”
  太皇太后欣慰的点点头,建宁不愧是宫廷里长大的孩子,虽然无害人之心,但也不是不懂其中的弯绕,“邪不压正,这些鬼蜮伎俩,扳不倒皇上和大清的江山。可是,我这一去,无论什么事,都得他自己拿主意了,要是有个闪失,叫我怎么到地下去见列祖列宗呢……他聪明有余却忠厚太过,所以,三丫头啊,你要替我看着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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