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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汉之国_分节阅读_第368节
小说作者:安化军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21 MB   上传时间:2025-03-06 19:27:43
  人类文明,从大的方面来说,就是人如何认识自然、如何认识自身,从而正确对待、管理、应用的问题。
  辛亥革命之后,中国文人渐渐形成了一种思想,认为社会是单向进步的,后来的一定比原先的先进,西方的一定比东方的先进。这种思想是不对的。应该说,在那个时候,西方文明比东方文明选进。但在历史上,并不是这样。
  从文明的进步来讲,西方的哲学并不是支撑西方科学进步的源头。反而是在科学发展过程中,不断地冲破哲学思想的束缚。如果抱着比较学习的态度,西方思想是应该有取舍的。
  西方哲学与中国思想,并不是可以简单比较的。哲学和思想是两个概念,应该区别对待。
  如果把人类思想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对自然的思考,一是对人类本身的思考,这两个部分也是不同步的。自然方面来讲,西方哲学并没有回答。而对西方哲学推崇备至的人,也主要是因为西方在自然科学方面的成就。
  如果把文明认为是人类对自身的认识,那么西方哲学,在文明上面的成就大约相当于中国的唐宋时期。康德和黑格尔的地位,应该类比于中国的陆九渊和朱熹,类比老子和孔子就不合适了。所以黑格尔评论孔子,是不同层次的人强行点评人物,他理解不了孔子,评论也荒唐可笑。
  如果西方哲学有一个另类,那就应该是大胡子了。不过大胡子开了一个头,西方并没有接着发展下去。
  所以说研究哲学,或者在中国研究思想,要走过时光的尽头,去看一看他们最开始的在哪里。砝码是人类制造出来认识世界的,研究世界的,所以用砝码做比喻比较合适。对于一个哲学家,或者思想家,都应该问一问,砝码有多重。标的重量与实际重量不相符,是砝码错了,还是标的错了。
  西方哲学家,不管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他们的思想受上帝的制约。一直到现在,没有西方思想家能够冲破这种制约,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不管是赞成的还是反对的。如果一定要强行对比中国文明史,西方康德、黑格尔、孟德斯鸠、卢梭、笛卡尔等人可以类比唐宋诸儒,萨特可以类比王阳明。在思想史上的地位,大约如此。他们具体的思想或许不同,但其实有脉络可寻。
  中国有五千年文明,五千年文明难道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时间是文明认识的必要条件,想跳过没有那么简单。纵然有一两个超凡脱俗的人物出现,也覆盖不到普罗大众。因为你说什么,他们要么不懂,要么不想懂。
  宋朝灭亡以后,中国在文明思想上实际是退步的。朱元璋虽然有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之功,但在思想上,实际上更加继承元朝的统治者。到了清朝,就更加退步到成为世界的玩物了。
  王宵猎曾经看过一部电视剧《雍正王朝》,记得雍正对谁说过一句话,大意是我是天下最厉害的读书人。这句话说得够狂妄,所以一直记得。雍正当然是是天下最厉害的读书人,说出来这句话,要么是雍正无知,要么是写电视剧定这句台词的人无知。读书人没那么廉价,雍正纵然是天下的书读遍,也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无非是一部分读书人出来做官,被雍正管,一部分不出来做官,不被雍正管。就是出来做官被雍正管的人,心里想的也未必就是做的。
  中华文明到了清朝,实际已经到了谷底。如果清朝不被推翻怎么样?无非是一步一步后退,退到那些你现在鄙视的民族的样子罢了。
  明朝时候中国出了王阳明,提出了心学。不过心学在中国并没有大行于世,反倒在是在岛国日本获得关注。因为日本人关注、推崇,所以某个中国领袖也就推崇。梁启超甚至提出,中国只有两个半圣人,就是孔子、王阳明和曾国藩。王阳明做圣人已是可笑,说曾国藩是半个圣人就是搞笑了。
  梁启超的时代,中国成了列强的玩物,事事皆差,读书人失去理智,说一些不靠谱的话情有可原。其实何止是梁启超,有人提出要用拉丁文代替汉字,有人提出中国事事皆差,应该全部废掉学西方。就连鲁迅,也是以批判中国的国民性为业的。其实中国的国民性有什么问题?是统冶者太差罢了。
  我们不应该忘记这些批判者。他们说的话有的对,有的错,但是都是唤起民族觉醒的良药。正是有了他们,才能够唤醒更多的革命者。我们也不应当夸大这些批判者的作用,他们中的很多人,就仅是批判者罢了。
  当时间过去近二百年,经过批判者、革命者、建设者的辛苦努力,我们终于有机会,也有条件重新审视中国文明和西方文明的不同。在这种时候,不能够正确认识这一点,就显得有些不合格了。
  说中国历史上出现资本主义萌芽是不对的,中国未必会有资本主义。说宋朝是中国的极盛之世,应该没有太大的错误。这种极盛,是文明上的,而不是简单的经济或军事。
  说西方的哲学大家在文明的征程上,大约相当于中国的唐宋时期,很多人是不服气的。在他们眼里,康德、黑格尔和萨特,他们的思想多么伟大,提出的观点多么鲜明。甚至有的人开口康德,闭口黑格尔,装出来一副很高深的样子。可以肯定,他既不懂康德,也不懂黑格尔。就像他批判朱熹,批判陆九渊的时候,他们既不懂朱熹,也不懂陆九渊一样。正是因为不懂,可以把这些人的书读熟了,装作很懂的样子。
  宋朝之后,佛学在中国,在思想层面上登堂入室。说明了中国文明在那个时候碰到了困境,读书人不得不寻求旁门左道,去解自己之惑。那说明的不是中国文明的进步,是说明中国思想在那个时候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难题,不得不到别人家的思想里暂时逃避,期望找到启发。
  现在研究中国哲学的学者,最喜欢的就是研究心学和佛教的禅学。甚至有学者自认为自己研究得很精深,说到得意处喜欢说一句,我到某某禅师面前,可以问他一句,我悟了否?不知道某某禅师怎么回答,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是到佛跟前问一句悟了否,佛肯定告诉你没悟。
  佛是另一种文明。你研究中国哲学,去问和尚甚至问佛,你怎么可能悟呢?
  研究心学的,都逃不过一个事实。心学在中国不流行,是在日本流行之后又传回中国,才被一些人捡起来。不是说心学有什么问题,历史已经给出了答案,这个学说适合日本,不适合中国。强说什么心学智慧,有伟大意义,都只能拿明治维新来举例子。特别推崇心学的校长,只能跑到小岛上去。
  人是按概率分布符合统计学规律的,也就决定了,越是正确,理解赞同的人越少。人的思想、认识都是一条分布曲线,越是靠近中心,与你理解的人越少。这不能改变,也没有什么办法。
  但王宵猎不需要理会这些,因为他在宋代,没有人跟他犟哲学发展的问题。在经过多年之后,确认了自己的思想正确之后,按照自己的理解来做就行了。
  西方文明需不需要学习?当然需要学习,而且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不是因为中国被打败了,被欺负了,而是他们的很多东西都是正确的。
  为什么说西方古典哲学相当于中国的唐宋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习?这就跟说宋朝比辽、金发达,为什么却打不过辽金一个道理。不相关的事情,何必强行比较?
  学习的前提,是知道学的是什么。就像在美国教哲学史,先讲亚里士多德、拍拉图、苏格拉底是正确的,但在中国教哲学史,先讲这三个人,就绝对不正确。因为这个顺序说明了,老师自己也不懂这三个人。
  世界是复杂的,不能简单化,简单化了就会犯错。所谓胡子眉毛一把抓,是不行的。
  王宵猎在这个世界应该怎么做?学着历史,西方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吗?当然是不行的。西方的文明进程只到这个阶段,生产力进步而已。生产力也只是决定生产关系,决定不了文明。不同文明下即使是相同的生产关系,也必然会有不同的面貌。根据西方理论施政就更是天方夜谈,他们还没有能力整理出清晰的理论。
  这是一条没有人开辟的道路,王宵猎需要自己去趟出来。
  仅仅做一个能臣,做一个帝王,甚至做一个明君,需不需要这样做?不需要。哪怕就是抄历史,纵然抄错了,生产力的进步也可以打败所有的人。做一个成功的人,既花开酒地,美女在怀,又被天下人歌颂,并不难。
  但是,如果只是做一个成功的人,需要我来做什么?放眼这天地,大部分人都可以。我既然来了,当然不一样。
  别人能做到的,让别人去做就好了。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要不一样。就是要做到,除了我之外,换一个人绝对不行。一个人要有价值,这就是我到这个世界的价值。


第896章 官员关系
  国家,这个称呼应该这样理解。不是一个一个家庭组成了国,而是形成了国,有家的特点。什么样的特点?不是家里面只有父亲和孩子,父亲的话孩子要言听计从,这种不真实的家庭。而是有父也有母,父亲很严厉,要求也很严格,慈受的母要时时保护孩子,甚至有的时候会无理取闹。这样的家庭才是真实的,是有人情味的。
  中国古代,有皇帝,也有丞相、太尉。为什么这样设置?从职责上来说,皇帝有时候要扮演母亲的角色,护着自己的子民。皇帝对自己的职责没有清醒的认识,才会去干丞相的活,把自己的责任推卸掉。明朝以后不设宰相,不是什么时代的进步,是皇帝职责的转变。
  现代社会,一般的国家会设总统和总理,认真说起来,这种职位也有类似的分工。当对职责认识不清,而且无处下手的时候,其中一个职位就废掉了。
  家,讲的是一个整体,有整体的意识。而不是家里的关系,上级像父亲,下级像子女,下级要听上级的。这个家里要有母亲的位置,要听人民的呼声。
  家庭关系,在汉人之中是什么样的关系人人皆知。但在异族那里,则是另一回事。最简单的三纲五常,宋朝之前多是用以劝诫皇帝,要有皇帝的样子,下面的臣子才有臣子的样子。元朝之后,就一味强调臣下对君主要忠。到清朝更进一步,讲纵然皇帝不肖,臣子同样要忠。
  现代人经常讲,国就是多方势力博奕。家就是在上面套了一层,讲内部博奕要像家一样,要斗而不破。国是一个整体,就像一个家庭一样。虽然有父、母、子、女,但是在外面看来就像一个家。
  上面套一层,这是了不起的认识,是人类对自己所处集体认识的一大进步。
  新安县衙,知县曹玉萍看着进来的县尉段明瑞道:“听说什么采风院编了一本小书,叫作《世情》。一个官员在里面写了一个故事,便是我们新安县的事。宣抚看了这故事很不高兴,甚至说要来查我们新安县,不知要查什么。引起宣抚不快的,就是莫员外。这个写书的官员叫张棣,住在县里的同福客栈。你去看一下,他到底与莫员外有什么样的恩怨,竟然编出一个令宣抚不快的故事。”
  段明瑞称是。想了想又道:“听说莫员外的外室也住在同福客栈,是不是起了什么冲突?”
  曹玉萍道:“你去看了就知道了,瞎猜有什么用?去了之后,好生排解,不要再让张棣不满。宣抚对我们治理新安县不满,不要再惹出事来。”
  段明瑞答应,转身出了衙门。到了街上,想了一会,命人去找来莫员外。
  莫员外一见段明瑞,急忙上前行礼。
  段明瑞道:“我们县里前些日子来了一个官员叫张棣的,你知不知道?”
  莫员外急忙道:“小的知道。前些日子小的特意拜访,只是这张棣好似不喜欢交游,将小的拒之门外。”
  段明瑞道:“这个张棣写了一个小故事,不知怎么被宣抚看见了,有些不快。你现在随我去,见一见张棣。若是他与你有矛盾,你就赔个不是,早早了结了此事为好。”
  莫员外急忙称是。走了几步,道:“我们上门去拜访,岂能不买些礼物?”
  段明瑞道:“也是。你速去置办些礼物,过来见我。”
  不多时,莫员外两手提了几个包裹,小跑着到了段明瑞跟前。段明瑞看了一眼,当先抬步向同福客栈走去。
  到了同福客栈,莫员外轻车熟路地到了后边小院。对段明瑞道:“官人,张棣就住在这里。”
  段明瑞上前轻敲房门,静静等候。
  不多时,张棣开了门,看着门外的两人。
  段明瑞拱手:“在下本县县尉段明瑞,今日特来拜访官人。”
  张棣急忙说道:“原来是邑尉,快快请进。”
  说完,把门打开,请段明瑞进了院子。
  到了院子里,见树下两把地把交椅,旁边桌上放着一壶茶,一个茶杯。
  张棣道:“官人请座。我去屋里拿把椅子,再拿个茶杯来。”
  一旁的莫员外急忙道:“这样小事何必劳烦官人,我进去拿好了。官人稍待。”
  说完,把手里的礼物放在桌子上,一路小跑进了屋里。就在厅房里拿了一把椅子,飞快出来放在桌子旁。又进厅房拿了一个茶杯,到旁边的井边,细细洗干净了,回来摆到桌子上。
  张棣回身看了他一眼,道:“记得这位是莫员外吧?也一起坐吧。”
  莫员外道:“两位官人跟前,哪里有小的坐的道理?两位官人坐,小的在一旁站着就好。”
  张棣见段明瑞面色如常坐了下来,看了看莫员外,便也坐下。
  段明瑞道:“张官人听说是采风院的官员,恕在下愚昧,却不知道这采风院是干什么的?”
  张棣道:“采风院是宣抚所设,学前朝故事,取采集民风之意。采风院官员行走天下,采集各地民风,知道百姓为什么高兴,为什么悲哀;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知道什么是百姓向往的,什么是百姓厌恶的。诸如此类。编成册子,给高级官员施政借鉴。”
  “哦——”段明瑞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到处传说,官人到新安县后,写了一个关于莫员外的故事。现在书并没有传到新安县,只是听说很得宣抚赏识。官人,你到新安县后,可与莫员外有矛盾?”
  张棣摇了摇头:“我与莫员外素不相识,有什么矛盾?不过我住到同福客栈,隔壁住了一个孕妇,听说这个孕妇是莫员外的外室。这个妇人,倒是与我有些矛盾。”
  “什么矛盾?”段明瑞以为找到了症结,急忙问道。
  张棣道:“这个妇人好不讲道理!我刚刚住进来,与她并不认识,更无恩怨,她却平白从墙外丢我墙里好大一段鱼肠,极是腌臜。我如何能忍?出门与她理论。谁想她胡搅蛮缠,差点气破我的肚皮!”
  莫员外忙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多多得罪了!那一日我只是听说妇人与你争吵,并不知道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登门道歉,官人又把我赶了出去。”
  张棣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又是官员身份,自然不能与你过多纠缠。”
  莫员外道:“这个妇人,自从有了身孕,性子便胡闹起来,道理都听不进去。既然得罪了官人,全是我的不是,还请多加原谅。这样吧,今日做一个东道,请官人饮一杯酒。”
  张棣听了摇头:“我是官员,到本地采风的,如何与员外一起饮酒?此事律法所不许,哪个敢做?”
  莫员外听了不由一怔,愣在那里。
  段明瑞忙道:“官人到县里,我们本地官员粗疏,一直没有迎接,诸多不是。这样吧,今日中午在宜春园为官人接风,千万莫要推辞。一会知县也到宜春园,为官人举杯,欢迎来到新安县!”
  张棣听说是县里官员的接风筵,自然不会推辞。自己到新安县时,也给县里递了帖子,县里的官员却一直没来见自己,这些日子还心中不满呢。
  又说了几句闲话,段明瑞便请张棣动身,一起去宜春园。
  莫员外是宜春园的主人,急忙起身,跟在两人身边。
  刚走到院里,从韩春春院子里出一个妇人。见到莫员外,急忙叫道:“莫员外,叫我好找!娘子将要临盆,再等不得了!你是孩子父亲,怎能置之不理?”
  莫员外听了,急忙止住脚步。看了看段明瑞,很是为难。
  段明瑞脸上带笑,对莫员外道:“这个外室也是因为有了身孕,才与张官人有了麻烦。等生产了,想必性子也就改好了。张官人是贵人,不会再与他计较的。”
  张棣道:“我一个男子,怎么会跟一个妇人计较?讨厌她,以后不再见她便了。”
  莫员外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没有说话,低头思索。
  段明瑞道:“不见他,哪有那么容易?你们相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张棣道:“当看不见就好了。难道她还能一见了我,就上来打斗不成?”
  一边说着,两人向门外走去。
  莫员外看着两人的背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妇人道:“员外,韩娘子眼看着就要临盆,你不进去看一看?”
  莫员外转过身,看着妇人。道:“有什么可看的?孩子还没有生出来。”
  妇人道:“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终究是做了夫妻的,所以才有了孩子。”
  莫员外看着妇人,不说话,只是脸色阴沉。
  妇人心里害怕,小声道:“官人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有些吓人。”
  莫员外想了又想,才对妇人道:“我对你怎样?”
  妇人道:“官人待人和善,赏钱又高,真是难得的主顾了。”
  莫员外道:“既然我待你好,今日便求你件事情。嫂嫂千万办到,不然我难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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