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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汉之国_分节阅读_第426节
小说作者:安化军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21 MB   上传时间:2025-03-06 19:27:43
  莫员外道:“如果是这样,那一切交易全是主管一个人说了算。”
  “那是自然!”丘奇轻络黑须,一副自得。
  莫员外心里有数,知道官府派这么个人在这里,必然有用。或许,现在一切都是刚刚开始,如果最后把事情办好了,那就一切都好。如果做得不好,这记账的就有作用了。
  又聊了一会,莫员外告辞了丘奇。
  在赌城的大街上走着,莫员外想着今天遇到的事情,慢慢警醒。可以肯定一点,这些官营事业如此就确定了主管的人选,必然不简单,必然会严管钱的流向。初时看着不明显,后期肯定有作用。
  心中也给自己定下了规矩,装修客栈的时候,一定要明码标价,绝不贪污一文钱。
  在赌城逛了两天,按照约定的日子,莫员外在客栈等到了宣抚司干办公事王禾。
  王禾左右看了看客栈,道:“这里不是个谈事的地方,我们外寻个地方谈吧。”
  出了客栈,在街上来回转了一圈,王禾道:“没有别的地方,连个茶馆都没有。我们去饺子馆吧。”
  进了“仙客来”,王禾给两人及同来的手下点了几份饺子,到二楼的一个阁子坐了下来。对莫员外道:“员外提前几天就到赌城来了,周围的情况都看过了吧?”
  莫员外忙道:“看过了,看过了。客栈要想开起来,差的还很多。”
  王禾点了点头:“确实差得还很多。这就要看员外的巧思,怎么把客栈建好。”
  莫员外试着问道:“干办,我看客栈的样子,想要装起来要花很多钱?”
  王禾道:“要花多少?员外报个数字给我,也好安排。”
  莫员外道:“我估摸着,怎么也要三万贯钱以上。若是少了,肯定会过于寒酸。”
  王禾听了就笑,道:“我想要五万贯钱打底呢,没想到员外节省,三万贯就好了。好,好,从明天开始,我把三万贯钱打入客栈的账户。要花钱,只需要员外的签名,查账的官员备注即可。”
  见莫员外一头雾水,王禾道:“洛阳这里,都是银行转账,哪个还用现钱?”
  莫员外恍然大悟,道:“原来这样。是小的孤陋寡闻了!”
  说完,还向王禾拱了拱手,好像明白了一样。
  其实莫员外哪里明白?只是觉得,对这个问题追问不休,显得自己太过无知,是以不问罢了。等王禾走了,随便找个人问明白就可以,哪里难了?
  王禾道:“宣抚特意说过,这里的客栈是吸引客人来玩耍的,不可过于寒酸。装修的时候,能有多豪华就豪华,不要省钱。装修的时候多花一文钱,营业的时候就能赚十文,切记了。”
  莫员外稀里糊涂记下,并不理解什么道理。
  王禾道:“我的事情太多,客栈怎么装修管不过来,过于具体的事情就不要问我了,主管拿主意就好。不过,有句话我交待在前面,不管花多少钱,主管只要禀公而行就没事。如果私意作祟,自己从中不作好,就莫怪官府追究了。”
  莫员外心中一凛,恭恭敬敬地答应下来。
  这句话,听着简单,实际却重千斤。
  官府充分放权给自己,却不知,最后做结论的却是官府。只要他们不愿意,自己一文钱也不想带走。如果像丘奇那样,十之八九没有好结果。
  王禾又补充了许多话,无非是奉劝莫员外奉公守法,兢兢业业的话,才最后离去。


第1020章 左右为难
  到了二月,赵构已经到襄阳视事。再次下诏,要王宵猎赴阙。
  王宵猎拿着诏书,在花园里坐了很久,最后长叹一声。叫过亲兵,吩咐喊陈求道、汪若海、陈与义过来。
  三人进了花园,一起上前参拜。
  王宵猎道:“今日春光明媚,百花盛开,难得的好日子。这几日公务稍暇,一起来赏一赏春光。”
  说完,吩咐亲兵搬了几把交椅来,让三人坐。
  三人脸色变了数次,见王宵猎神态慵懒,并无其他,才勉强坐了下来。
  王宵猎看着眼前数尺的牡丹花,道:“这几株牡丹,花匠花费了无数力气,才让其提前一个月开花。他们像宝贝一样,赶紧给我送来。要我说,牡丹就要千树万树一起开,才见其壮观,才见其天下无匹。纵然提前开了,只有这样三盆五盆的,又有什么意思?”
  陈求道道:“宣抚说的是。”
  王宵猎看了看陈求道,又看了看汪若海和陈与义,叹了口气:“你们现在见我,感觉很难办是不是?”
  三人脸色一变,急忙说不敢。
  王宵猎道:“是难办啊。我也没想到,河东大胜后,天下纷纷传说我要造反的事。听到了这些传言,我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通传下去,抓了之后严加惩办,又没有办法抓人。欲要自辨,怎么辨得清?着实有些难办。”
  接着又道:“我是说着没有造反的心思,又没有严办那些传言的人,你们摸不清我的心思,确实有些难办哪。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做个样子,让人们心安,我做得出来,又不屑去做。大丈夫一世,当生得清清白白,做事情光明磊落。若不得已,污了自己的本性,当有特别重大的理由才行。”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道:“造反,这个理由不行!”
  听了这句话,三人俱是一顿。是啊,自己三个人都认定了王宵猎会造反,而没有听过他的想法。如果听了他的想法,与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王宵猎道:“我说过,我们在这个世界上都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有人演大臣,有人演小吏,有人演百姓。既然你演了这个角色,那就全心全意地演好。不要产生一种错觉,你就是角色本身,角色就是你。除了这个角色,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想修道的,想念佛的,有的人喜欢大自然,有的人喜欢人间烟火,那些都是你。在工作的时候,全心全意地去演角色,去揣摩这个角色应该怎么做,不要搀杂太多的个人思想。在不工作的时候,尽情做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无论是上级,还是同僚,甚至是下属,都明白你在演,都接受你在演。”
  说到这里,王宵猎摇了摇头:“很多人以为,我只是讲讲,真实意思不是这样的。怎么不是这样呢?除了公事,我从不干涉你们的私生活,只要你们的私生活与公事无关就可以了。很多人分不清,什么是公,又什么是私。做公事的时候带着个人感情,个人利益。做私事的时候,又关联到公事的身份。这种情况很普遍,连你们三人都不能免俗。”
  王宵猎叹了口气:“甚至连我自己,在你们高呼我应该造反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瞬间的恍惚。在那一瞬间,我觉得我不是我了,我应该是天子。唉,在那一瞬间,我认不清我自己了。”
  陈与义深吸一口气,拱手道:“下官万死,乱了宣抚的道心。”
  “道心?”王宵猎歪着头想了一会。“就算是道心吧。——其实也不是道心,只是我也说不明白,就勉强称为道心吧。你们三人中,独去非略了解我的心事,却不能完全了解。去非是最早跟随我左右,看到了我这几年的变化,也理解这变化中的含义。我们宣抚司的官僚设置,除得之外,去非出力犹多。但是去非的性子,有些懒散,尤其不善于处理日常政务。我安排他去收集民间典故,绝不是为他的性子安排一个闲职,而是因为他的性子而安排的职位。”
  说到这里,王宵猎正色道:“我们说天子是代天牧民,这个说法本身没有问题。只要天子也知道,他是代天,来管理百姓的。天虽不言,无所不在。天子就要合理的推断作为天的儿子,应该怎么做。而不是作为天子,我想、我愿意怎么做。这中间的差别,不可以道里记。”
  “我说我们在扮演着一个角色,是因为事情放到自己身上,和放到角色身上,天差地远。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首先强调的,是君,是父。如果舍弃了君父,后边的也就不存在了。君不君,则臣不臣。父不父,则子不子。如此理解,才是孔子的本意。”
  春秋战国的时候,圣贤讲话,极少有忠君思想。更多的是自己的道能不能得到施行,自己的理想能不能实现,来决定做不做一国的臣子。君主要想臣子有臣子的样了,自己要先有君主的样子。
  叹了口气,王宵猎道:“现在的问题,就是天子认不认为自己是天的儿子,承认这虚无缥缈的天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不敢说话。
  拿出手诏,放到面前的石桌上。王宵猎道:“官家手诏,宣我到襄阳面圣。我是该去,还是不该去呢?”
  三人暗暗摇头,闭紧了嘴巴。
  王宵猎道:“作为臣子,得到手诏,应该二话不说,遵诏而行。但是,那应该是天子的手诏,如果官家不认为自己是天子了,而是按照自己的意愿,下了这么一道手诏,我应不应该遵从呢?”
  王宵猎看了看三人,道:“遇到这种事,你们确实不好说话。一方面你们是我的手下,另一方面呢,你们还是大宋的臣子。作为大宋的臣子,不能讨论君上的心思,而只要遵令而行就好了。作为我的手下,又要考虑我的安危,去了襄阳能不能平安归来。我犹豫不决,只好问你们的意思了。”


第1021章 大嫂回来了
  汪若海苦笑道:“无故猜忌君上,臣子所不敢为。”
  王宵猎道:“不是不敢为,而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猜忌君上。没办法,皇帝的权威太重,重得别人在背后都不敢抬起头了。你们想说就说,想不说就不说。我心里自会判断,你们是倾向于我,还是倾向于皇帝。”
  陈求道道:“有什么不敢说的?按理公断即可!靖康之后,今上四处辗转流离,包括宣抚在内的众英雄竞起。有的确实如流寇一般,四处作乱,如李成、孔彦舟之流。但还有如宣抚这般的好汉,一心只打金兵。官家带的官军打不过金人,宣抚只好自成一派,与金军连年征战。到了今日,宣抚坐拥三十万大军,那又如何?如果官家猜忌宣抚,甚至想除之而后快,那就说明他不适合做天子!如果没有,才值得宣抚拥护。宣抚若要问我支持谁,因为官家还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来,当然支持天子。只不过引起大臣防范,我支持宣抚。总而言之,现在明面上,宣抚与官家的目的还是一致的,两个都支持。如果官家要收拾宣抚,我则支持宣抚!”
  陈与义道:“我与得之想法一致。”
  汪若海看看两人,道:“我的想法又有什么区别?现在难的,是官家没有说出要对付宣抚的话,而要宣抚面圣。去还是不去?去则宣抚危险,不去又得罪君上。”
  王宵猎淡淡地道:“你们认为我必须去襄阳,无非是襄阳太近,推托不得。有什么推托不得的?我只要托言公事繁忙,不便前去,官家还派人来绑了我去?”
  听了这话,三个人都是一愣。是啊,王宵猎坚持推托,赵构又如何?给赵构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撕破脸。
  王宵猎道:“二月初,得之代替我走一趟襄阳吧。到了襄阳,记住万事少开口,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陈求道拱手道:“多谢宣抚信任!”
  王宵猎看了看三人,见三人神色泰然,重重点了点头。道:“正是初春时节,风和日丽,我们赏一赏春光吧。”
  邓州穰县张村镇,张驰的父亲张定站在村口,看着村子外头种的绿油油的麦田,嘴里嘟囔了句:“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现在真是好年景啊!”
  说完,转过身,看着升起的朝阳,心中充满了欣喜。
  三郞穿着一身青衫,从村外面回来。见到父亲站在村外,行了个礼道:“阿爹!”
  张定点了点头,问三郎:“从学堂回来啦?五郎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三郎道:“五弟因为年纪小,一日假时间太短了,住在学堂了。”
  张定叹口气:“是啊,五郎小小年纪,就要出去念书,委屈他了。快回家吧,你妈妈给你做了好吃的。”
  五郎答应一声,快步向家里走去。
  去年下半年,张定家里听闻襄阳府要做为行在,因为张驰在王宵猎军中当官,便举家迁到了穰县张村镇。这里离家乡不远,水土气候类似,倒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只是五郎因此失了柳编产业,便根据张驰的建议,进学堂读书。想着读了书后,也考到军校去。
  张家已经不是从前的小门小户了,在村里有好大一片院子。院子里有花园,有亭台楼阁,一眼看上去就是大户人家。只是张驰遵从王宵猎的想法,并不雇佣僮仆,只是使用几个庄客,显得有些冷清。
  张三郎进了门,先回住处收拾一下,再去给母亲见礼。
  母亲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到张三郎进来,喜道:“三郎乖乖我的儿,好些日子不见了。明年让你阿爹在我们村里建个学堂,你就不用住到外村去了。”
  张三郎笑道:“明年我就该毕业出来了,建学堂有什么用?”
  母亲道:“五郎还要继续读,大郎的孩子大了,也该要进学堂了。”
  张三郎道:“妈妈,大哥的孩子才两岁,进学堂还早呢。”
  说到这里,张三郎问母亲:“大嫂说带孩子回家来,我记得就是这几天到啊。”
  母亲道:“是啊,是啊,你父亲天天到村口望,就是看你大嫂到了没有。唉,大郎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做了军官老是驻在外面,夫妻不能日日相见,这点不好。”
  张驰升为都统,消息已经传回老家,张家夫妻几乎每见个人就夸。夸自己儿子有出息,在军队里立了大功,升了大官。给人解释都统是多大的官,手下管着多少多少人。
  张三郎已经习惯,只在一边陪着笑。
  有这样一个哥哥确实值得骄傲。张驰当统制的时候,张三郎出去外面做柳编生意,还多亏哥哥寄回来的钱。没想过不了两年,哥哥就升官了,竟然做了都统。
  张三郎现在有见识了,知道都统对天下意味着什么。手下两万多人的军队,可以独震一方,甚至左右政局,真正的一方大员。只是王宵猎对手下管得严,若是像其他军队的都统,自己可以过得像皇帝一样。
  安慰了母亲几句,母亲才把大郎的思念放下。道:“今日庄客抓了好多鳝鱼,我托梁嫂做了一盘盘龙鳝,还热乎着呢。在厨房里放着,你快去吃了吧。”
  乡下地方,到处都是稻田,鳝鱼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张三郎独爱这一种美味,母亲算着他今天放假,特意托庄客梁嫂做了,放在厨房。
  张三郎到厨房端了盘龙鳝出来,一边吃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跟母亲说着话。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人的感话声:“张家大哥在家吗?”
  张三郎急忙放下碗,边向门外跑边道:“不在家。有什么事吗?”
  跑到门口,见是隔壁村的货郎贾三郎正在门口张望。忙行礼道:“见过三哥。有什么事情?”
  贾三郎放下担子,道:“今日我到邓州去进货,回来的时候,正见到你家大嫂要回家。我的脚快,提前到家了。你家大嫂托我来告诉你们一声,她到傍晚就回来了。”
  张三郎忙道:“多谢三哥。要不要进来喝碗茶?”
  贾三郎道:“不了,我要赶快回家去,整理一下赊来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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