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y:[踢够了吧,今晚让我抱着睡]
[不可能]
xy:[瘾犯了]
[戒...]
xy:[戒得掉还叫瘾?]
[不要强词夺理,我有八十厘米的面包玩偶,你抱着面包睡]
xy:[没你软]
“......”
一拳打在棉花上,真想把他的消炎药换成伸腿瞪眼丸。
...
一路吵吵闹闹离开医院,回到家,邢屹口出狂言让她帮忙洗澡。
她迅速上楼跑回房间,匆忙扔一句:“你自己洗!”
邢屹高高大大卡在门边,她根本关不上门。
他举起伤口示意:“手疼。”
这人明显在耍赖,孟纾语扒着门板,探出个脑袋应付他:“你另一只手不是好好的吗?”
他歪了歪头,装得好遗憾的样:“我又不是左撇子。”
“......让你用左手拿花洒,又不是写字。”
她把他推出去,邢屹往前一步直接抱住她,道貌岸然的视线垂落而下,懒腔懒调耍无赖:“不是答应过护士会好好照顾我?万一我在浴室摔跤怎么办,脸着地会毁容啊,你不就是图我这张脸?”
她顿时噎住,气势矮了一截:“哪有,你不要凭空捏造,我什么时候说我图你脸了?”
“那你图我什么?图我吻技好,图我手速快,图我——”
“你小声点!”她紧张打断,快速把半掩的门关好。
顿了几秒,确认走廊上没声她才彻底安心,抬眸温柔埋怨,“不要突然说这些,万一莱姨在家怎么办。”
“不在。”
在的话他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逗弄她,因为知道她会慌。
持续争了一分钟,邢屹完全占理:“又不是没在你面前脱过衣服,
怕什么?”
孟纾语被他环着腰,稍微动一下他手臂就收得更紧。
他好整以暇靠在墙上,一只腿还勾住了她,把她往身前一带,她碰到他裤链。
无处可逃,她双手抵着他胸膛妥协:“那你先进去脱衣服。事先声明,就这一次,下次没有了。”
邢屹神情微动,突然掐住她下巴用力吻住。
“唔!”
她下意识后仰,他护住她后颈往前倾身,三两下直接把她扛到肩上,她惊慌失措,再一睁眼人已经进了浴室,她柔软的薄毛衣被他剥落,堆在她脚边。
她坐在浴缸旁的台阶上,转头,邢屹在透明的淋浴房里脱衣服,先是上衣,然后是裤子,最后是......
她别过脸。
他冷淡出声:“过来。”
顿了几秒,孟纾语默不作声走过去,全程转头盯着浴室墙面,拿起花洒冲他。
余光里,水流快速经过他清晰起伏的腹肌沟壑,在人鱼线附近聚成一股更粗的水流,升起热腾腾的水雾。
热水反溅到她身上,薄薄的吊带被打湿,几乎透明,湿漉漉地黏在肌肤上。
她咬牙坚持着,邢屹突然关掉水阀。
嗯?
她迟疑片刻,松手放下花洒。
最后一股热水流经他小腿的青筋纹路,不是所谓的静脉曲张,而是荷尔蒙旺盛的生理特征。
浴室里水汽十足,她却感觉口干舌燥。
孟纾语始终垂着眼,后退几步,身体抵到淋浴房的玻璃。
低头看他走过来,她心跳如擂鼓,脚下全是水,她不慎一滑,邢屹一手抱住她,抬起她下巴。
冷不丁撞上一双澄黑眼眸,她攥紧手指,邢屹比她镇定百倍,声音却哑了:“这么喜欢往下面看?”
她挪开视线,体温比水温还烫。
邢屹捧起她湿润的脸,低头吻她片刻。
很轻柔的力道,温热水滴顺着他额前发梢滑落,小小一颗砸到她鼻梁,涟漪却在心口泛起。
他手指勾起她吊带内侧的另一根带子。
白色蕾丝。
他指尖玩弄着,忽而低笑一声:“是我给你买的那套?”
“......不是,是我自己买的。”
好热,她要热得蒸发了。
邢屹松开带子,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她锁骨旁的一颗小痣。
“下次穿我买的。”他嗓音很沉,几乎在用蛊惑人心的气音对她说,“我会脱得小心一点。”
她深呼吸,邢屹靠得更近。
燥热起伏的胸膛近在咫尺,还有他蓬勃的欲望,正抵在她防线周围蓄势待发。
最后,他把她抱起来,抵她在墙上亲吻,让她缠紧他的腰。
当她努力压制住全身细胞的狂啸,准备好接纳的时候,邢屹贴在耳边哑声说:“没买套,做不了。”
“......”
他沉沉笑了下:“你好像很想?”
她耳根红透,挣扎两下从他身上滑下去,嗫嚅说:“一点都不想。”
差点又被他诱惑了。
好烦人的混蛋。
她这一周都不打算理他。
-
正好是期末周,孟纾语忙着复习考试,没空跟混蛋纠缠。
两人的事情已经传开,她目前心如止水,深知在时光机没有发明出来之前,后悔都是没用的。
不如接受事实,过好当下。
据说pdf传开那天,因此失恋的人数不胜数,最伤心的人莫过于彭霖。
彭霖难过了一宿,化身悲伤蛙,整晚借酒消愁,扬言要去隔壁航空学院借一台飞机,撞飞邢屹,这个撬墙角的狗东西!
第二天醒来,彭霖恢复理智,心想不行啊,邢屹是他创业路上的重要合伙人,怎么能把他撞飞呢?
彭霖心一横,就此斩断红尘,专注商业,还大费周章帮兄弟澄清了谣言。
好消息,大家终于知道,邢屹根本不是渣男,孟纾语也并非跟他同居,只是寄住。
坏消息,孟纾语顺理成章成了邢屹女朋友,恋爱关系坐实。
这种感觉真的难以形容。
就像地铁门关上的前一秒,你的手机咻地一下被门外的强盗抢了。
于是你两手空空,反应过来时,地铁已经揪着你的重量一路飞驰。
中午,考完最后一科,终于要放假了。
孟纾语头昏脑涨离开教学楼。
正好是人群四散的时间,她被无数人行了注目礼。
“......”
她早上进考场教室的时候,也是被这种好奇而艳羡的眼神一路注视。
害得监考老师以为她身上有什么猫腻,怀疑她是来替考的,巡考时拿起她学生证查了八遍。
孟纾语无视那些目光,自顾自走在冬日暖阳下。
许莓从后面追上来:“小语!要不要去食堂吃饭!”
她刚要应一声“好”,回过身,许莓忽然停下,一脸姨母笑:“呀,你家那位在等你了,我就不打扰了,先走啦!”
孟纾语顺着对方视线看过去。
邢屹抄着兜靠在一棵梧桐树下,身高腿长,深黑色高领毛衣沐着一层柔软光斑,眼睫低垂着,指尖时不时划一下手机屏幕,看样子又是在玩消消乐。
孟纾语趁其不备,转身偷溜。
“站住。”
他冷声叫住她。
“以为我瞎了?”
很好,又被逮住了。
她灰溜溜转过身,邢屹迎面走来,周围人的视线全部落在这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热剧拍摄现场,她有点头皮发麻,除了高中运动会冲向终点的那一瞬,她已经很久没被这样围观过了。
邢屹手上的伤还没好,看得出袖子里还贴了一层纱布。
她别了别肩上的包带,后退一步,邢屹知道她要溜,直接揽过她肩膀把人捉进怀里:“再躲,我不介意现在跟你接吻。”
孟纾语悄然环顾四周,被那些炙热目光堵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