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问:“你是不是早就希望公之于众了?”
他很欠揍:“回答‘是’你又不高兴。”
“......”知道你还说。
阳光下,两人光明正大一起走出校门。
他今天懒得开车,让林泽来接。
邢屹一上后座就摁着她后脑勺接吻,一切突如其来,她又情难自禁,断断续续溢出几声呜咽。
细密狂热的接吻声旁若无人,林泽很上道地升起了挡板。
热吻碾转,她被他压在座椅上,膝盖下意识向上一抬,碰到他裤兜,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个很小的物件。
她心头一颤,停下勾缠的动作,邢屹微阖着眼审视她,忽然分开这个吻,偏头咬住她耳垂,气息滚烫不堪:“一周了,考虑好了吗?”
孟纾语咬唇沉默。
想起这几天看了不少书,一部分是徐以婵留下来的,带有生前笔记的书。
妈妈在扉页给她留了一段话。
[小语,妈妈不希望你永远循规蹈矩,只希望你快乐又洒脱,不要浪费属于你的人生。
你可以尽情地去爱,去体验。
尝试不等于失去,而是得到。]
于是这一秒,她礼尚往来咬住他喉结,闻到他锁骨周围清新的葡萄柚香,感受到他喉结上下剧烈的涌动。
她耳垂被他咬湿了,她给他一记小小的报复,也是确切的回应。
...
一切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在卧室窗帘紧闭的正午。
孟纾语搂着他脖子,紧咬着唇,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紧绷。
邢屹吻掉她眼角泪水。
“乖,不疼。”
她掐紧他肩膀。
或许他也挺疼的,青涩的褪去过程总是伴随愉悦的疼痛。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唯独铭记这瞬间,像被呼啸而过的地铁贯穿心脏。
也像一鼓作气扯掉手指边缘的倒刺。
孟纾语知道,他们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她乖巧,守序,而邢屹是个离经叛道百无禁忌的疯子,时而冷血,时而病态。
但他需要她。
他希望她坦荡地爱上他,希望她接受他给予的一切。
他危险十足,但这一秒,他给了她无可替代的疯狂体验。
她双眸漫起水雾,模模糊糊地,只见他挺阔的肩膀沁出汗水,顺着锁骨滴落而下,沾湿她。
体内升起异样的沸腾感,她用力将他抱紧,颤着声线喊他的名字。
有时候他太狠了,她就生气地咬他肩膀。
咬得很用力,倔强地一声不吭。
齿痕深嵌,邢屹在喘息中途倒吸一口凉气,沉声笑她:“孟纾语生气的时候,就会变成孟无语。”
“?”
她瞪他一眼。
根本没力气说话,只能在酸软的攻陷下彻底松口。
室内昏暗一片,声响清脆起伏,她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发出这样甜腻的声音,而他明显听上了瘾,吻住她横冲直撞。
在她失神的前一刻,他漆黑眼眸狠狠盯住她,命令她放假不许回宁城,除非跟他一起。
刚要反驳,他手指突然伸进她湿润口腔。
“要是敢从我身边逃走,今后放进你嘴里的就不止是手指。”
第25章 回吻坏掉[末尾小修]
孟纾语一时羞恼,咬他手指。
其实力气很小,但失神时难以分辨,只听见他沉声一喘,误以为把他咬疼了。
出于愧疚和情。动,她搂着他脖子主动吻他。
邢屹没有完全闭眼,撩扯着丝一样的视线,看她毫无章法地献吻,脸颊红扑扑的模样让他心生怜爱,也生出一股恶劣的破坏欲,他喉结一滚,拿捏好分寸掐住她脖子追吻。节奏突然难以控制。
她逐渐适应,并不抵触,反而有种坠入深海抓紧浮木的本能依恋。
双腿缠着他的腰,勒得他骨头快断了,很紧。
邢屹眉心紧锁,吻着吻着开始咬她舌尖,在她腰侧掐了一记:“放松,太紧了。”
她呜一声,舌头隐隐约约的疼,腰也被他掐得酸麻,好委屈:“我不是故意的......”
邢屹被她撩起火,主动权让渡过来,允许她吻住之后缠着他舌尖咬回去。
她真咬了,这次是故意的,但她仍说不是,邢屹含混低笑:“是么,原来是天生的,天生就这么会咬我,这么会吞我。”
就这么挑衅了他一下,她的心跳再次被贯穿。
人在极度兴奋时会出现幻觉,她似乎看见破土而出的芽,喷绽的岩浆,看见鲸鱼反反复复跃出海面,水花四溅。
两人跌跌撞撞,相拥滚落地毯,邢屹覆在她背上,从后面掰过她的脸接吻。
他吻得急切而凶猛,她像一颗熟透的车厘子,被他咬碎捏碎撞碎,揉出一滩汁水。
她无所凭依,紧紧攥住他结实充血的手臂。
被困在这地动山摇的视野里,她勉强看清,原来这就是他情。动的模样,是仅她一人得以窥见的凶狠与柔情。
很快,她耳鸣了。
模模糊糊听见他的粗喘声,她一开始还能支撑住,后来手臂软了,整个人滑下去又被他捞起来,他掐着她下颌用力吻她,她呜咽说让他慢一些,声音被深吻堵住,求饶了好几声他才听清。
随后变本加厉。
房间暖气太足,她自顾不暇,笨拙地擦掉流经他下颌线的汗水。
好热,脸颊泛起红晕的模样在他眼里着实有趣,他很混蛋地勾住她舌尖,继续缠绞。
为什么,明明他那么用力,抚摸的力道却格外怜惜。
她从小到大获得了很多爱,可这一秒才真的体会到满得溢出的爱,这份爱热烈如子弹出膛,紧贴枪。管磨溅出细碎火星。
邢屹咬住她耳朵,用浑哑不堪的嗓音说爱她。
她因此软成一片,呜呜半晌也没说出什么来,天生就会磨他。
他像被她紧紧咬住的缰绳,再被她磨几下就真的快断了。
无数个爱字夹杂在喘气声里,邢屹不甘心得不到回应,于是紧紧抱住她,吻她脆弱的颈侧。
薄薄一层白皙肌肤,覆盖着生生不息的动脉,他力道轻了下来,她却有种快要断气的错觉。
除了掉眼泪,她给他的回应就不剩别的。
他亲吻她眼角。
泪水微咸。
她哭了。
她第一次为他而哭,却不是因为难过。
她不难过,她很快乐。
邢屹因此躁动,亢奋得开始骂脏,孟纾语学他的方式吻他喉结,含着哭腔控诉:“你好没礼貌......”
他气笑了。
这种时候她还能认认真真跟他讲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他很喜欢她的一本正经。
因为这种乖巧注定会被他狠狠打破。
“我没礼貌,那什么叫有礼貌,这样?还是这样?”
他一边逞凶,一边声哑气喘地戏谑。
她咬唇哼声,几乎被他死性不改的狷狂死死钉住,脑海眩晕迷离。
内心深处有多害怕他,此刻就有多迷恋这种规则之外的疯狂,仿佛刀尖舔蜜,火上浇油。
感情这东西毫无道理可言,彼此之间自有一套运行法则,一套游走于爱意极端的法则。
邢屹抱着她让她坐在身上,再次吻她,她魂都没了一半,身心掀起一场汹涌飓风,然后是铺天盖地的海啸,呼吸声沸反盈天。
她用柔软的声音骂他混蛋,不是讨厌,而是难捱时下意识的发泄。
任她怎么骂,邢屹看见她泛红的双眼,反而更加亢奋,手指伸进她口腔搅弄,掌控着轻重缓急,像上刑一样命令她:“现在还不可以。”
她要哭了。
一点点涎水混着泪水,流经他指骨,他兴味盎然地说,好湿。
混蛋又问她喜不喜欢他,她没有回答,他就掐着她发狠,她用支离破碎的声音说喜欢,好喜欢......
...
最后的最后,他眼底泛起有一丝无关情。欲的、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夕阳光线溢入窗帘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