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喜欢的类型。
晚晚其实是一个很感性的人,不管是看书的时候,还是在迟夙的记忆中,她都不可抑制地对他产生了怜爱之情。
但她知道,怜爱其实并不等于爱。
天道中因为任务滞留书中的前辈比比皆是,她穿书是为了任务,她的任务就是感化他,她不可能因为任务把自己搭进去,她很怕自己真的动心。
闭着眼睛的迟夙等不到她的回应,翘起的嘴角渐渐拉平了,他在忐忑,在疑惑。
他没有睁开眼,仿佛仍在期待。
连握着少女手臂的手,都莫名地紧张起来。
失望的神色越来越明显。
像个委屈的孩子。
他声音低落,“不能吗…”
话音未落,他就感觉到唇角就落下了一个柔软的吻。
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可是这吻却让他感觉到快乐了。
迟夙再次颤抖,他感觉到,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在为方才那个吻的到来而欣喜不已。
奇妙的感觉。
如此清浅的一个吻,所带来的悸动,甚至比昨晚还要强烈。
笑容逐渐被拉大,心跳的快要起飞了。
晚晚完全没有想到迟夙会给出这样的反应。
这个吻是晚晚冲动与怜爱交织的产物。
她吻了他一下,是因为她不忍心看他失望,是为了让他开心一点。
可他这副模样,这个反应,干净纯粹的让她心跳加速。
让她忍不住想要对他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晚晚摇了摇头,不行,她必须要去清醒清醒,最近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太多了。
趁着迟夙仍闭着眼睛发呆,晚晚推开他翻身下了床。
她快速披上外袍,穿好鞋子,头也不回地说道:“迟夙,那个,我想起今日与…与砚微约好了,要去她的丹房,所以,一会儿,你先自己吃饭,不用等我。”
从昨晚到现在,两人之间暧昧环绕,她不想今日一整天都面对着他,那太尴尬了。
所以她必须要找一个借口,躲开他一天,顺便洗洗脑子。
迟夙闭着眼睛,下意识地低声应了。
听到他的回应,少女大松一口气,低着头红着耳廓夺门而出。
-
晚晚径直去了程砚微的丹房。
程砚微性格开朗,极为热心,自苍梧君一事两人相识后,晚晚最喜欢找她玩。虽然她只是个丹修,但她炼制的丹药,在太和仙门都是拔尖的。
也幸亏有了程砚微,晚晚才能阻止灵玺剑君再动用真气为她炼金丹。
后来,迟夙毒发,大量失血,也是程砚微替她炼制了一些补血的丹药才将他又给养了回来。
昨日,晚晚翻医书,查到一种太初丹的炼法,可以抑制焚情毒发,便与程砚微约定今日炼太初丹。
此时,程砚微正在丹房内忙碌,看见晚晚脸色通红地走进来,她一面将炼制好的丹药装进瓷瓶中,一面同她说话,
“今日怎么这么早?你要的灵草我已经给你备齐了,你直接开炉就好。”
晚晚环视一周,目光划过架子上的瓶瓶罐罐,“砚微,你这有没有能够宁心静气的丹药?”
“宁心静气?”程砚微侧眸看她,随手塞上瓶塞,“我这有好几种,你要哪种?”
“消除欲念的那种。”
晚晚说得直白,程砚微却诧异看来。
待看到晚晚面色含春,眸光动人,程砚微掩唇偷笑。
她走到一处隐蔽的角落,拿出了一瓶天心丹抛给她,
“就这个了,若是不管用我也没办法了。”
晚晚接过,打开瓶塞,倒出几粒玉白的丹丸,一口服下。
程砚微瞧她这幅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丹房内一片通明,丹炉内红光灼灼,映得炉前的少女面目越发柔和。
晚晚看着那火光,感受着那热度,莫名想起了不久前,少年靠近她时,灼灼的目光。
手中灵流不断注入,即便如此,也压不下心中那股旖旎的念头。
直到一株一品炎焱草烧成了灰烬。
“归晚,你这火势太猛了,炎焱草都烧没了。”
晚晚傻眼。
第58章 下次该换我亲她了
程砚微路过晚晚的丹炉,看她坐在炉子前发呆,掌心灵力催动个不停,再一看那火势就知道她又在跑神。
“有道侣的人就是不一样。”
她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看着面色通红的少女,打趣道:
“可惜了我的炎焱草,十块灵石一株呢,就这样被某个怀春的少女生生烧成了灰。”
“砚微你说什么呢…”晚晚急忙撤回灵力,“他不过是我的师弟。”
“还师弟呢,人家不是亲口说过么?”程砚微故意逗她,学着迟夙的语气说:“师姐,我的道侣不是你么?大家都听见了。”
晚晚囧得不行,耳根子红得都快滴血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程砚微笑嘻嘻,“你们俩平日里出双入对的,我都看到好几次了,上次,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喂他吃东西,话说,如果不是道侣,你怎么会喂他吃东西…”
“砚微!”
晚晚站起来,追着程砚微去捂她的嘴。
程砚微躲得快,转到桌子另一边继续道:“奇怪,归晚,你平日里最是稳重,今日怎么脸红得这么厉害?半瓶子天心丹都不管用了?”
晚晚咬牙,“那不是还有半瓶吗?”
“你还真打算都吃光啊?”
程砚微乐得直捧腹,撑着桌子稳住身形。
“消除欲念不一定非要吃丹药,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晚晚愣愣地看着她,“是什么?”
程砚微郑重道:“双修。”
程砚微是个不太拘束的性子,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说话倒是大胆的很。
晚晚结巴,“双双双修?”
是她想的那样吗?
很快,脑海里就出现了一幅令人不忍直视的春宫图。
“你该不会还不知道什么是双修吧?”程砚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们没双修过吗?”
晚晚没想到她竟然一下子把话题转移到了这个上面,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道侣一定要双修吗?”
程砚微含笑看着她,“对啊,道侣不双修,做什么?”
晚晚垂了头,“难道就不能好好的,修炼啊之类的?”
“啊?”程砚微咋舌,“你们真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道侣。”
“我说过了,我和迟夙不是道侣…”
程砚微根本就不听她分辩,将她拉到桌子前,给她倒了一杯茶,一副语重心长的大姐姐模样:
“归晚,不是我说啊,你知道你这个小师弟在灵剑峰,甚至是整个仙门有多少人惦记吗?”
晚晚摇头。
迟夙甚少在人前露面,即便生得漂亮,又怎么会惹人惦记?
程砚微见她摇头,又道:
“你没发现最近去洗剑池洗剑的女弟子变多了吗?”
晚晚仍旧摇头,她甚少去洗剑池,最近都是迟夙先来找她。
“往近了说,我那几个师妹,除了上次那个被吓到腿软的,其他的,可都还没死心呢,其中一个甚至立誓,若迟师弟与你…”
她停顿了一下,面色略尴尬,“她第一个自荐枕席。”
晚晚正在喝水,闻言呛了一下,“这…不太好吧?”
程砚微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也知道不好。”
晚晚:“…”
“最近,戒律堂可热闹了。”程砚微跟她咬耳朵。“你不知道,灵剑峰那些女弟子,眼睛都像长了勾子,明明修杀戮剑道,最是无情,为了你那小师弟,宁可违反北峰的戒律也要往洗剑池凑。
昨日,有两个师姐还打起来了,闹得动静太大,连戒律堂的长老都来了。”
晚晚:“…”
洗剑池,这么热闹吗?
为什么她从未听迟夙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