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亲过吗?”
“……嗯。”
林又茉咬了他地唇瓣,又很轻地吮了下,像无意识的撒娇。
“只有我咬过吗?”
“……嗯。”
“哥哥的脖子呢?也只有我亲过吗?”
“嗯,只有又茉。”
她就一下更用力地抱住了他,把自己缩进了他怀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真好。”她很轻地说道,“哥哥是我的。”
……
……
……
“哥哥,喜欢吗?”
难得的出门,林又茉说天气很好,所以温臻就这样被她牵出来散步。
两人慢慢走着,又茉忽然停下来,带他走进去,似乎是进入了一个小店。
小店里没有别的声音,但是隐约有一些奇怪的……叫声
还没等温臻反应过来,他现在视线里只有黑暗,手被林又茉抓着,抬起来,忽地就摸到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他手指悬在那一会儿,忽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舔过他的掌心,他轻“啊”了一声。
是小猫。
美丽的神官天生似乎也招小动物喜欢,在这间宠物店里,猫猫狗狗都亲近他,撒娇地叫着,绕着他的脚踝想要爬上去。被他摸到头的毛小猫已经开始仰起脑袋不住舔他。
这一幕太过温馨,一旁本来战战兢兢的店老板也不由得露出笑容。
但下一刻,店老板看到了面无表情的执刑官。
店老板:“……”
执刑官明明这么年轻,却对小动物毫无兴趣,她站在这充满温情的环境里,就像一层冰冷的隔膜,与周遭的暖意格格不入,目光冷冰冰地注视神官,嘴上倒是很平和。
“哥哥,你平常一个人在家,会不会觉得寂寞,需要买一只动物作陪伴吗?”
“需要买一只吗?就这只怎么样?它刚刚还舔了你,应该是喜欢你。”
“哥哥喜欢猫吗?”
“觉得可爱吗?”
“想要吗?”
温臻停了几秒,美丽的神官脸上出现一种犹豫的神色,但很快,他莞尔,将手从可怜巴巴想要蹭蹭的小猫那里收回来:“不用。”
“哥哥每天有又茉陪着就够了。”他说话时很轻柔,手沿着她的手指找到掌心,轻轻捏了捏,像是哄她,“又茉最可爱,哥哥有又茉就够了。”
“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哥哥给又茉
做晚饭,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过了许久,他听到林又茉嗯了一声。温臻唇角弯起,像是答对了唯一正确的答案。
但店老板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他站得远没听到两人的谈话,只看到了温馨的互动,目送两人离开店,店老板内心止不住涌起惊涛骇浪般的感叹。这是执刑官……和神官吗?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们之前,是这么温馨的关系吗?
……
但晚上时,温臻又被占有欲强的小女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哥哥今天摸了那只猫,还给它舔了手。”
她声调平静,但是是贴着他的脸说的。
她凑得很近,几乎抵着他的鼻尖说话,仗着他看不见。
温臻怔了半天,有些无奈,只能努力哄她,任小女孩在他在书房时就爬上他的腿,窝进他的怀里,去亲他的脖颈,又解开他的衣服往他怀里钻。
“哥哥不是故意的。”他说。
她不原谅他。
“哥哥错了。”他很好脾气地认错。
她在他手掌上留下了一个牙印,很深。
“这是惩罚。”她说。
“什么惩罚?”
“来自执刑官,以牙还牙的惩罚。”公报私仇的执刑官这么说道。
温臻就愣了下,没忍住弯眼笑。
“又茉,真是……”他宠溺地吻她的额头,然后这样一个单纯的吻又被林又茉打断,因为她的手又不安分地抽开了他的浴衣腰带。
林又茉食髓知味,不愿意克制也不想克制,她只想溺死在温臻身上。她如此贪婪,温臻也从不拒绝她。
“哥哥。”
“嗯?”
“哥哥是我的。”
“哥哥是又茉的。”
“永永远远吗?”
“永永远远。”
她就垂下脸,去亲吻他的唇。鸢尾花的香气将她包围。
……
……
……
“又茉。”
“又茉……”
“又茉。”
叫了她几声,温臻抿起唇笑。
早上和煦的阳光落进窗内,深秋凉丝丝的风吹鼓着窗纱,一下、一下。
温臻低下头,在她的发顶亲了亲。
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从那一天开始,每一天都是这样的早晨。
“又茉,到早上了,要起床了。”听着哥哥温柔的嗓音,林又茉脸颊在床单上蹭了蹭,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来,堂堂执刑官难得赖床。
温臻好笑,捧起她的脸亲昵地亲了亲,“要起来了。”
“昨天要哥哥叫你起来,忘了吗?”
林又茉终于睁开了眼。
黑眼睛里带着一丝困倦,刚醒的林又茉没什么表情,她又闭了眼,埋头往哥哥怀里拱了拱。
“……哥哥,我做梦了。”
温臻怔了下:“梦到什么?”
“梦到……从林家被哥哥接回神殿的那一天。”
林又茉闭着眼,梦里的场景恍惚又模糊不清。
她慢慢地蹭了蹭面前的胸膛,感受到温臻微微的绷紧。
她梦到林家人全部死光的那一天。
那一天,那一个下着雨的夜晚,她被哥哥接走的那一晚。
她梦到从幽黑的地下室出来,梦到温臻的怀抱,温臻身上的鸢尾花气味,温臻的体温。
一切令人安心。
空气中弥漫着大量的血腥味。
然后温臻摸着她的头心疼地说,别怕。
哥哥会保护你。
然后他说……
他说了什么?
“知道你困,但你要再睡会儿吗?”
过了会儿,林又茉顶着那头乱蓬蓬的黑发仰起了头。
她张开唇,有些不情愿地把嘴里咬着的东西松开。
入眼的温臻靠在她身侧,瑰色的唇柔和地弯起。淡金色长发披散在床上,他的脖颈上,锁骨,没入衣领的皮肤,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
林又茉把脸贴上他锁骨下那道咬痕的伤疤,幼兽般蹭了蹭。
“它怎么还有痕迹?”她说。
“哥哥希望它留下来。”温臻过了会儿,才回答,“毕竟是又茉你很久以前弄的伤疤。不觉得有纪念意义吗?”
说着,眼上蒙着白布的温臻用手抚摸锁骨下的那道咬痕,十分眷恋。
林又茉盯着他看了会儿,她撑起身子,黑眸睁开,清醒过来下床。
……
在这两个月内,他们就一直居住在联邦南城的这处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