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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汉之国_分节阅读_第359节
小说作者:安化军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21 MB   上传时间:2025-03-06 19:27:43
  《诗》为五经之首,诸经中的第一经。当然古文经学不这么认为,他们把《周易》排在第一位,后人大部分也把《周易》排在第一位。他们解读诗经,多是认这是一部诗歌总集,有很高的文学价值。特别是五四运动之后,更是认为《诗经》只有文学价值,地位并不高。
  地位不高,《诗》也不会成为五经之一了。
  五四运动的先哲们,其开创之功自然是很伟大的。但是后人常说民国多大师,这些大师,水份太大。尤其在人文社科领域,向西方学习没有真正学会的,对内开创没有开宗立派的。几十年后,还把这些大师奉为圭臬的一些人,其思想真的太可怜了。几十年时间,就什么都没学会。
  在汉代,《诗》常被用来规谏用。这个用途,说明了《诗》真正的价值,政治的价值。
  《诗经》分为风、雅、颂,这三个部分各有用途。雅、颂的部分,被后世的皇家基本继承下来,虽然越到后边味道越不对。只有风,没有被继承。
  王宵猎认为风是朝廷认识百姓的风貌,更好的来理解天下的。但其实,当时采风的时候,统治者未必就是这样想的。不管统治者是怎么样想的,风确实具有这样的作用。
  后来到了秦朝,三公只有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乐府的地位大降低。到了汉武帝时期,地位上升,但最终成为了音乐舞蹈的附属品。
  王宵猎让陈与义去做的,其实是继承国风的传统,用各种形式了解民间。只有了解了,才能治理好。
  从君权天授、君权神授到后来议会权力的确立,可以看出来,是一个权力从天或者神转到人民手中的过程。只是这个过程有的国家比较彻底,有的国家则很不完全罢了。
  只是国家权力转到人民手中,是一部分人民,还是全权人民?是人民的整体,还是一个一个的个体?各人有各人的理解,各国有各国的做法。
  王宵猎的观点,不是要把天砸碎,而是要把天从虚无缥缈实化为人民的整体。在这个基础上,皇帝作为天的代表来治理人世。那么作为政权,就必须要知道天的意志,也就是人民的意志。
  陈与义把公文看完,放在桌子,沉默不语。
  王宵猎道:“去非以为,应该要如何处理此事呢?”
  陈与义欲言又止,见王宵猎坚持,道:“主簿行事虽然有悖于常情,但却合乎为官之道。在道和情之间,是为官之理,着实难以拿捏。下官以为,还是应该鼓励主簿,给其方便。”
  王宵猎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还是应该以鼓励主簿为主,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为什么?这就要从我们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政权,要用什么样的官员说起了。我希望,在我们的治下,人民生活快乐幸福,不受欺压。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都不用勾心斗脚,可以生活得简单一点,单纯一点。我希望所有的人民,辛劳可以致富,人不分三六九等。我希望这是一个快乐简单的社会,人人都欢乐安康。”
  陈与义笑道:“这样的社会想想就好,实现恐怕很难。”
  王宵猎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花,好长时间没有说话。最后叹了一口气:“是啊,实现很难。但不能因为难,就不去做了。我们应该坚信,别人做不到的事情,经过努力我们是可以做好的。”
  陈与义不语,微微摇了摇头。
  理想总是很美好的,但实现起来就难了。极少有人,掌权之后不希望自己治下太平安乐,只是做不到而已。当想不出办法之后,甚至有人鼓吹愚民政策,鼓吹要分封贵族,鼓吹高压统治。是他们不知道这样不好吗?当然不是。只是他们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从历史的垃圾堆里挑挑捡捡罢了。
  王宵猎道:“手中掌握权力之后,首先是约束权力。太祖令后院造一薰笼,数日不至。召人一问,原来皇帝造一薰笼要经过多个部门,条贯繁琐。招宰相赵忠献公,对曰,此是自来条贯,不为陛下设,为陛下子孙设也。太祖大喜曰,此条贯极妙。为什么?因为太祖怕子孙不肖,约束不住自己的权力。”
  陈与义道:“艺祖真非平常人也。”
  王宵猎笑道:“既为帝皇,岂是平常人。若只是平常人,非国家之福。约束住了自己的权力,还要约束亲朋故旧的权力。亲朋故旧的权力,很难约束啊。隋文帝与独孤皇后夫妻恩爱,形影不离,以至独孤皇后与隋文帝并称二圣。自己妻子要权力,不仅没有约束,反而侵夺皇权。直至废杨勇,立杨广,隋历二世而亡。”
  陈与义道:“独孤皇后柔顺恭孝,虽侵夺皇权,亦不失为一代贤后。”
  王宵猎道:“是功是过,自有世人评说,我们就不过多评价了。只是说明,要约束亲朋故旧有多难。掌权者能够认识权力,约束权力,就已经很难了。可以说,绝大部分人是做不到的。”
  陈与义轻轻点了点头。
  是啊,能够认清自己的权力,主动进行约束,几个人能做到?甚至不说约束,就是认清自己的权力,历史上有几个人能做到呢?很多帝王只知道自己有权力,但这权力从哪里来的,就说不清楚了。
  经常有人说,可以马上得天下,不可以马上治天下。实际上马上得天下时候的权力,和马上治天下时候的权力来源是不同的,用权力的方法当然也是不同的。如果一定要马上治天下,也可以,像元朝的蒙古人一样吗。只是这样的统治怎么看也不正常。
  认清权力,才能正确的使用权力。
  看陈与义在沉思,明显并不同意自己的看法,王宵猎笑了笑。
  曾经,王宵猎认为人人平等,人和人应该是相同的。如果一件事自己懂了,别人应该也懂。自己能够想到一件事情这样做最好,别人应该也能想到。人和人思想不同,应该是教育的不同,多教育就好了。
  现在,王宵猎最终明白,人和人是不同的,相同只是偶然。人对一件事情的认识,是按概率分布、符合统计规律的。一个人努力,可以使自己在这一条概率曲线的位置移动,概率曲线很难改变。
  这种认识,改变了很多东西。也让王宵猎的治国理政的思想,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关于人性的认识,有一种思想在中国流传很广。认为人天生就不平等的,有高低贵贱之分。后人对这种思想深恶痛约,大加批判,认为是麻醉下层人民的手段。
  现在王宵猎认识到,人的思想既然是按概率分布、符合统计规律的,那么不管高低贵贱、贫富不均恐怕也是难以避免的。只是这不是人天生的,也不是完全后天努力的结果,而是一种综合效果。
  社会治理,就要面对这样的社会,尽量让人民幸福。
  鸦片战争之后,中国被西方的坚船利炮打开国门,有识之士开始睁眼看世界。只是从总体来说,需要这样的情况下睁眼看世界,当时的知识分子水平是比较低的。他们更多是先行者,为后人开辟了道路,后人需要沿路前行。
  在那个时候,中国引入了大量的西方知识。必须注意到,大量的西式名词,比如政治、经济、哲学等等词汇是从日语引入的,也说明了当时知识分子的水平比较低。后人因为各种原因,可以说这是汉语的本来词汇,是日本人从汉语借用的。但不能否认,当时的知识分子水平比较低的现实。最多说明我们的古代文人,还是比较优秀。所以那个时候的知识分子,批判中国传统文化,就好像学渣批评学霸,必须清醒认识。
  学习西方文化,必须清楚地认识到,我们与西方到底有什么不同,我们要学什么。不要一看各种名词、定义,就被吓昏了头脑,再也抬不起头来。
  特别是在人文社会科领域,要理清西方思想变化的脉络,要清楚他们为什么这么变化,代表了什么。他们从落后走向先进,表现在哪里。哪些东西可以为我们借鉴,哪里需要唾弃,哪些无关紧要。
  有一种人,喜欢戴着金丝眼镜,用沉厚的中低音,一开口就是苏格拉底,闭口就是柏拉图,向你说着各种各样的人生大道理。基本可以肯定,此人不学无术。苏格拉底和柏拉图是两多年前的人,哪有那么多话可说?西方是因为要构建他们的哲学大厦,从这两个人引申,话就多了。
  还有的人,开口康德,闭口黑格尔,也是没有学懂的人。哪怕他们把这些人的著作读得滚瓜烂熟,也只是入门而已。而中国人学习西方的文化,需要走进去,还要能从里面走出来。所谓历尽千帆,你还要回到中国文化,做个那个不变的少年。要不然,按传统的认识,就只能教小学,而不登大学之门。
  黑格尔曾说孔子只是一个世俗智者,而不是一个哲学家。《论语》讲的那些道理,其他民族也有,而且可能讲得更好。其实说明了,西方的哲学和中国的思想不是一回事。而且即使在哲学上,黑格尔也离孔子差之甚远,根本不可以道理计。这是中国文明和西方文明的不同,后人应该理解这种不同。
  一个标称十克的砝码有多重?是十克对了,砝码做的不标准?还是砝码对了,标称十克只是一个约数?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也就明白了中国文明和西方文明的差别。
  西方文明认为十克是对的,有误差只是砝码制做的技术限制。中国文明认为,砝码当然是对的,十克只是标称的一个约数。如果把砝码的标称十克换成理性世界,认为理性世界是正确的,存在真理,就是西方文明。中国文明并没有理性世界的认识,而只有实虚、有无,当然砝码是正确的,标称只是近似的。
  中国人学习西方文化,必须要明白这一点。当然,如果不是学习,而只是皈依,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标称十克的码砝,当然不是正好十克。而且它真正有多重,人类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即使精确到了量子层级,依量子理论这个重量依然是不确定的。
  这个不确定,放到理性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讨论中,事情就变得复杂了。这种复杂性,是思想吸引人的地方。


第878章 思想曲线
  陈与义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中原三月的天气,已经是桃红柳绿,春天已经到了尾声。田地里有忙碌的农人正在播种,种着他们一年的希望。
  这两年,由于豆腐和豆油的推广,大豆价格升得很快。很多农民减少了小麦的种植,改种大豆。特别是中原,由于技术推广得快,改种的更多。
  马车过了登封,两边的农田越来越少,都是大山。陈与义不再看窗外,靠在椅背上想心事。
  以前虽然提过很多次,但这一次王宵猎明确提出来,政权要按照社会的统计学规律来治理社会。观察社会的角度不同了,治理方法当然大不相同。怎么治理,需要各级官员慢慢摸索。
  王宵猎一直很担心,这样观察社会,治理社会,很容易让官员忘记了治下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失去人性。当你面前的所有资料都是社会的统计资料,而不是一个一个人的故事,难免这样。而官员不能这样,他们首先要明白统计学的意义,还要把人真的当作一个人来治理。
  说起来容易,几个人能做到?
  陈与义摇了摇头。现在就是自己,也经常搞不清这个问题,又怎么要求官员这样呢?
  此去新郑,王宵猎说的很明白,主簿必须留在那里,进行适当奖励。跟他不合的官员要受处分,全部调走,告诉人们宣抚司的意志。上一级的州级官员,与此事有关的人也要受处分。
  把新郑官员全部调走,由谁接任?接任的官员,就比原来的官员做得更好?陈与义只觉得头痛。
  经常有人认为,回到古代,你有了现代记忆,做事还有什么难的?照着现代的抄,就比古代好得多了,社会是进步的吗。甚至还有人认为,教科书都告诉你了,资本主义比封建社会先进,还有什么不好办的。
  任何事情,都要跟实践相结合,脱离不了实际。古代的不好,现代的也未必好,抄大多都会造成混乱。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是欧洲的故事,并不适合其他地区,当然不能照抄。
  有人按照欧洲故事,认为先要把封建主义废掉,建立资本主义国家。甚至认为资本主义初起的阶段,当然是要血腥剥削,国家要支持这种剥削。
  这样想是不对的,人类社会不能这样简单类比。
  人类从原始社会到奴隶社会,再到封建社会,最后进化资本主义社会,是欧洲故事,不是其他地区的故事。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地区,是按这个阶段来的。各国都学资本主社会,与其是说这是人类发展必经的阶段,不如说是欧美太过强势,学习强势国家的结果。
  人类要经过哪些阶段?原始社会大概率是存在的,之后的奴隶社会就存疑,封建社会是存在的,之后的资本主社会就存疑。如果换一种说法,人类是从分封建国,到大一统,又何尝不对?
  我们很多知识,是别人教给我们的。教的知识,很多人学不会,一部分人能学会一小部分,一部分人能学会大部分,还有的人能全部学会,还有的人能在这些知识的基础上突破出去,是一条曲线。每个人在这条曲线的位置,经过个人的努力与拼搏,可能会改变。这条曲线的形状,由于社会治理的原因,也可能会改变。但是这条曲线,是一定会存在的。想全部人人一样,是不可能的。
  物理学上,人们常常赞叹牛顿和爱因斯坦的贡献。如果把物理学的发展,看作一条曲线,就会发现大部分人在曲线的中间部分,最顶尖的,只有这两人而已。
  如果不是物理学,而是社会思想,大概也会符合这样的分布。绝大多数的人,会分布在比较低的水平,越是靠近中间正确的思想,越是人少。而能够真正找寻正确思想的,就凤毛麟角了。
  曾经王宵猎很怕自己是位于较低的水平而不自知,做事小翼翼,小心试探。当最后把事情想清楚了,再去看别人提出的看法,就觉得如同小学生一般,才知道自己真的突破了。
  如果你穿越回古代,你会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放到这个问题上,可以看出很多问题。
  认为既然回到了封建社会,当然要先发展资本主义。你是这样想的,很多人也是这样想的。这种思想不是因为正确受到追捧,是符合大部分人的思想受到追捧。而且思想很奇怪,绝大部分人看到符合自己思想的就心痒难耐,看到不符合自己思想的就骂一句傻B,并不会去追求正确。
  回到中国古代,并不是回到封建社会,也没有欧洲中世纪的社会土壤。没有封建贵族,没有几乎自治的城镇工商业者,当然也没有工商业者与封建贵族的激烈矛盾。
  把士族地主与封建主强行类比是不对的,把中国的工商业者与欧洲城镇的工商业者强行类比也是不对的。生产力的发展当然会推动社会关系变革,但这种变革,绝不会与欧洲类似。
  会强行类比,是因为在思想的曲线里,作者的位置并不高。认识不到东西方的不同,也想象不出来这种不同会带来怎样的变化。如果这种状态,还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在思想曲线上位置就更低了。
  之所以产生这种想法,当然是因为抄答案比较简单,追求正确可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重要的,追求正确并不那么吸引人。因为认可你的人少,赞同的更少。
  照抄西方,还是要简单的多。更具体的做法,比如抄火枪火炮,抄参谋长,抄西方战术,一下就天下无敌了,也是如此。抄并没有问题,但是要抄对。
  更要命的,是一些技术并没有弄明白,就觉得可以大杀四方。
  比如欧洲的重骑兵,认为有了重骑兵就大杀四方了。中国由于社会关系不同,与技术水平的结合不同,并不会出现欧洲中世纪的战斗。比如两宋时期,对付骑兵最常用的武器是大斧和麻扎刀,主攻马腿。所谓的重骑兵冲阵,实际并不会发生,讨论没有太多意义。
  比如四轮马车,认为可以有较大负重。实际上由于东西方挽具的不同,情况恰恰相反。四轮马车只是载人的时候不颠簸,载重要小于两轮马车。
  比如马拉火车,认为是先进的交通工具。实际上这只在平坦地形有用,一旦上坡下坡,效果就大打折扣。火车的摩擦力较小,遇到上坡,会极大的增加上坡的困难。我们学过詹天佑的人字铁路,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像这种例子很多,根本上就是对西方迷恋,认为什么都是先进的。如果能够抄过来,就能够惊艳众人。
  中国古代,在文化上大部时间领先,那些文化人是当时的世界学霸。现代中国,自己认为文化落后于西方,这个时代的文化人是世界学渣。学渣来批判学霸,许多时候不得要领,偏偏他们还自信得要命。
  正确认识自己在思想曲线的地位,处于哪个区间,才能正确认识世界。如果不能正确认识自己在思想曲线上的地位,就会盲目自大,觉得自己才是天下第一。跟自己认识不同的,上去就骂一句傻B。


第879章 千里投奔
  新安县,是洛阳到陕州、京兆府的要道,也是古函谷关的所在。这里本来有道路,只是凹凸不平,特别是新式马车行走极不方便。为了方便交通,河南府正在扩修道路。
  卢宗元避在石头后,紧紧捂着耳朵。不一会,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升腾起黑色的烟雾。卢宗元吐了一口,对身边的陈校辉道:“直娘贼,这火药真是厉害,偌大的石板都能炸开。若没有火药,这活计不知怎么干。”
  陈校辉直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是啊,若没有火药,怎么能在山里开这么宽的道路?”
  说完,回身看了看开出来的道路。这是绝对的国家主干道,宽度五丈,平坦笔直。路基下面是大石垒砌,上面是小石头,中间则是不大不小的石头。道路的最上面,则铺着细碎的砂石,方便行走。
  从被抓到,陈校辉几个人迅速判了刑罚,被送到新安县来修路。犯人都在最危险的最前面,开山架桥,为后面修路的人平整地面。每日里轰轰隆隆,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等到硝烟散去,卢宗元和陈校辉提着锤子、凿子,上前破开石块。
  做了半天,听见一声哨响。卢宗元把手中锤子扔在地上,抬起手看了看,道:“直娘贼,又出血了。”
  陈校辉放下凿子,对卢宗元道:“这一次是我连累了哥哥,吃这般苦。”
  卢宗元笑道:“你说什么!是我们命蹇,有什么连累不边累的!走,吃饭去!”
  不一会,做工的人都聚在打饭桶前。
  饭是小米糙饭,配上一个萝卜炖豆腐,每人两碗。
  由于每天都是重体力活,卢宗元和陈校辉每人端了两个碗,蹲在地上吃得很香。
  快要吃完的时候,听见旁边有人喊:“莫员外来了,今日真是好运气!”
  就见一个员外,拽开大步,向这里走来。身后两个伴当,各挑一副担子,紧紧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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